衛漓低聲解釋:“爹,我就嚇唬嚇唬,免得不知天高地厚。”
衛雄瞪了他一眼道:“既然鳶兒想退婚,那就退吧,徐翎那小子看不上我們家鳶兒,我們也看不上他。徐翎想穿破鞋就讓他去穿,我看徐家丟不丟得起這個人。沒了我們家鳶兒這個擋箭牌,我看他徐翎要如何躲避家里的催婚。”
一聽父親居然管蘭兒破鞋,衛漓立馬就不高興了,低聲反駁:
“爹,蘭兒不是破鞋,只是太大殿下了。。。。。。”
“所以才上了大殿下的床是不是?”
衛鳶冷冷地打斷衛漓的話:
“哥,趙箬蘭如果不是破鞋,那什麼樣的才破鞋?像我這樣的嗎?我只不過是去退個婚,你就一副我要嫁不出去了的模樣,莫非在你眼中,退婚竟比與男人上床還要嚴重?”
“什麼破鞋,你別說,蘭兒跟大殿下那是兩相悅,他們是相的呀!”衛漓氣急敗壞地為心上人辯解。
“相?”衛鳶冷笑,“那改天我也找個相的男人上床去,你是不是覺得我冰清玉潔?”
“你胡說八道什麼?”衛漓道,“蘭兒是不一樣的。”
然后他仰蒼穹,一臉癡迷地道:
“明明那麼弱,卻又那麼堅強,豈是你等庸脂俗所能比的?”
衛母冷不丁地質問:
“你說誰庸脂俗呢?”
衛漓猛地回過神來,急忙解釋:
“娘,我不是說你。”
衛母冷哼一聲:“那你是說你妹?”
“不是不是。”衛漓求生很強,急忙搖頭。
衛鳶一臉堅定地道:“爹,娘,我已經被徐翎利用了這麼多年了,不想再被他繼續利用下去了,爹娘垂憐。爹娘若是不答應退婚,兒今日就磕死在這里。”
說完,便又重重地磕起頭來。
衛漓氣得直跺腳:“鳶兒,哪有你這樣迫父母的!”
“鳶兒你別磕了,母親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高興就好。”
衛母急忙上去扶。
衛鳶站起,朝父母盈盈一拜,道:
“多謝爹娘全。”
衛雄道:“我還沒答應呢。”
衛母瞪了他一眼道:
“兒都已經被拖到十五歲了,再拖下去可就真要嫁不出去了!”
衛雄道:“退婚總得有個理由吧?我們總不能無緣無故就去跟徐家說要退婚吧?”
衛母冷靜下來,點了點頭道:
“是這個道理沒錯,看來我們得好好找個理由出來。”
衛鳶道:“理由我已經找好了。”
此言一出,父母兄長全都齊刷刷看向。
淡淡一笑,將想好的辦法跟三人講了一遍,直聽得三人瞠目結舌,差點回不過神來。
衛漓道:“你果然被蘇婳帶壞了。”
衛鳶目清澈,一臉坦然地道:
“我這是跟著婳婳變聰明了,主害人那才學壞,我只不過是自保罷了,又沒害人,怎麼能說學壞了呢?”
衛母點頭附和:“鳶兒說得對!難道我們衛家兒,就只能傻乎乎等著徐家小兒來傷害不?”
有父母支持,衛漓再反對也是無用。
一家四口帶著護衛嬤嬤浩浩出發了。
彼時,徐翎正在思念趙箬蘭,聽說衛鳶一家四口來了,他很是不屑地輕嗤一聲,連見都懶得見。
他料定衛鳶是來糾纏他的。
知道他懶得理,竟然將父母兄長全都請來了,排場可真夠大了,太不要臉了。
想他見?做夢!
有那時間,他還不如思念蘭兒呢。
然而,他拒絕去花廳見客后,父親竟然帶著護院親自過來抓他了。
徐翎氣得不行。
見就見吧,他定要狠狠辱衛鳶!
徐家花廳,該到場的人全都到場了。
衛鳶淡淡地看了徐翎一眼,心中不起一漣漪,再也沒有了往昔的波瀾。
見衛鳶看他,徐翎冷冷地掃了一眼,目中盡是鄙夷。
徐翎那毫無遮攔的鄙夷目,全都落衛雄夫婦和衛漓眼中。
衛雄夫婦當場就變了臉。
當著他們的面,徐翎都敢用這般鄙夷的目看鳶兒,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鬼知道徐翎會怎樣待他們的鳶兒了。
就連一心反對退婚的衛漓,此刻也變了臉。
衛雄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然后他淡淡地著徐翎,直截了當地問:
“賢侄打算什麼時候娶我們家鳶兒進門?”
徐翎一愣,隨即忍不住嗤笑一聲,口而出道:
“怎麼,衛鳶這是等不及了嗎?”
衛雄氣得差點當場拍桌子。
衛鳶不聲地扯了扯他的袖,著徐翎道:
“歲月不饒人,兒家青春有限,我今年已經十五了,的確是等不及了。”
“才十五就等不及了?衛鳶,你這是有多缺男人啊?”
徐翎看向衛鳶的眼神愈發鄙夷。
衛鳶道:“我只問你娶還是不娶,定個日子下來,也好讓我安心。”
“安心?”徐翎撇了撇,一臉不屑地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安心?你想親是嗎?行,等個三五年再說吧。”
“我今年就要親!”衛鳶一反之前的順,態度強地道。
自家兒子心里在想些什麼,徐父再清楚不過了。
見兩人吵起來了,他一臉為難地看向衛雄,希他能幫忙勸勸衛鳶。
誰知衛雄非但沒勸自家兒,反而幫著一起婚,非要定個日子今年親不可。
衛家人態度明確,寸步不讓。
徐翎被急了,冷哼一聲道:
“親是你我愿的事,方向男方婚,真是聞所未聞,衛鳶,你還要不要臉了?”
衛鳶破罐子破摔,面不改地道:
“既然我已經豁出臉面不要了,那麼今天,我一定要有個說法,否則豈不是白白被你嘲笑了去?”
“你想要什麼說法?”徐翎一臉嘲諷。
衛鳶一臉正地問道:“今年,你娶還是不娶?”
徐翎被問煩了,冷冷地道:
“說了再等三五年,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衛鳶面無表地迎上徐翎的目,聲音冰冷:
“也就是說,今年你無論如何也不會娶我了?”
“是。”徐翎揚了揚下,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