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沈延舟嚨有些干。
他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然后抬眸看了一眼俊臉寒的拓拔樾,繼續道:
“君既無我便休。蘇婳不僅對大殿下如此,對其他人也一樣。既然太子殿下留下了人,蘇婳也就只好舍棄太子殿下了。”
聞言,拓拔樾清絕的俊臉愈發顯得冷沉。
他頭痛地了眉心,沉聲提醒:
“我已經解釋過了,我沒留下那八個人!”
沈延舟道:“對,殿下的確沒留下那八個人,但這事蘇婳并不知。在看來,以殿下的能力,但凡這中間有什麼誤會,肯定是有能力澄清的,既然殿下沒有澄清,那就說明是真的。”
“兄長分析得有道理。”
沈延青吃了一片筍,扭頭向拓拔樾,小聲建議:
“表弟,兩個人好好過日子不好嗎?為什麼要試探?你這麼一試探,可是把一手好牌給打爛了,要我說,你現在趕去找婳婳,跟解釋清楚,明日再把京城的流言蜚語給下去。。。。。。”
“你不懂。”拓拔樾冷冷地打斷沈延青的話,“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理由。”
“什麼理由?”沈延青一臉好奇地追問。
拓拔樾挑眉,淡淡地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他怎麼可能告訴沈延青,他和蘇婳只是在演戲。
他不知道蘇婳心里是否有他,所以才想試探。
如今,蘇婳沒有任何反應,他比誰都要著急,也很后悔。
可事后諸葛亮有什麼用?
事已經發生了,再后悔時也無法倒流。
現在最重要的是:接下去該怎麼辦?
在事發生之前,他本就沒料到,蘇婳寧可承擔全京城的嘲諷,也不過來找他。
他原以為,如果蘇婳心里有他,肯定會過來質問,他再趁機將事解釋清楚,然后兩人就能假戲真做了。
退一萬步講,哪怕蘇婳心里沒有他,面對全京城的嘲諷,憑他們的合作關系,也完全可以理直氣壯過來質問。。。。。。
等等!
一道靈乍然閃現,拓拔樾猛地驚醒!
沈延舟并不知道他和蘇婳只是演戲,所以他才分析不出蘇婳是否吃醋。
但是,把只是演戲這個前提加進去,蘇婳是否吃醋,答案便非常清楚了。
以蘇婳的格,如果沒有吃醋,本著兩人友好的合作關系,肯定會理直氣壯要求他出面澄清的。
可什麼靜都沒有。
這足以證明,吃醋了!
婳兒吃醋了!!!
婳兒心里有他!!!
想到這,拓拔樾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的霾一掃而空。
沈延青一臉稀奇地著他: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拓拔樾眸瀲滟,仿佛含了一湖春水。
他的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仿佛冰山消融,百花齊放。
沈延青頭皮一麻,口而出道:
“你笑得這麼漾干什麼?思春啊?”
話一出口他猛地意識到自己有點尊卑不分了,急忙補救:
“表弟你別惱,是我漾,我思春。。。。。。”
不等沈延青把話說完,拓拔樾便輕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有了喜歡的姑娘,難免會漾思春,表哥還沒有心上人,自然無法會我的心,理解。”
沈家兄弟覺被暴擊了一萬點。
特別是沈延青,更是憋屈得要命。
他怎麼就沒有心上人了?
他有!!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追,就被兄長勸退了!
既然注定了會失敗,他又何必浪費婳婳的時間,給增添不必要的煩惱?
,就給自由,給惹麻煩,這是他的方式。
霸道如太子殿下,是永遠都不會懂的。
在太子殿下看來,他對婳婳的,大概就是吊兒郎當的玩笑吧?
所以他才會說他沒有心上人。
這樣也好,婳婳不會有心理負擔。
而他,本就紈绔,吊兒郎當的風格最是適合他。
見太子殿下一臉的春風得意,沈延舟笑道:
“看來殿下是想明白了什麼。”
“嗯。”
拓拔樾點了點頭,聲音低沉:
“我可以肯定,蘇婳吃醋了。”
什麼?
沈家兄弟一臉驚訝。
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沈延舟問:“何以見得?”
拓拔樾眸輕抬,淡淡一笑:“保。”
沈家兄弟:“。。。。。。”
沉默了一會,沈延舟低聲提醒:
“既然殿下覺得蘇婳吃醋了,那殿下現在就該去找蘇婳,把事解釋清楚,免得夜長夢多。”
“不急。”
拓拔樾一掃之前的煩躁,自信滿滿地道: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就讓蘇婳多吃一會醋吧。”
明天就能見到婳兒了,他想看婳兒生氣的樣子。
沈家兄弟:“。。。。。。”
沈延青:兄弟,你確定自己不是在作死?
沈延舟:蘇婳都已經不要你了,有沒有吃醋還重要嗎?
當然,這種話,兄弟倆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真的說出口。
當晚,拓拔樾并沒有去找蘇婳解釋。
因為他想看看,如果他不主找,能忍多久。
眾人原以為,面對如此刻薄的嘲諷,蘇婳應該會躲起來不敢見人,誰知第二天,像個沒事人一樣,大大方方地出現在青云書院。
一看見蘇婳,正頭接耳竊竊私語的學子們突然全都沒了聲音。
但安靜只是暫時的,很快大伙便又發出更為的議論聲。
聲音比之前還要響亮,像是故意說給蘇婳聽似的。
“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是誰給的自信?這做人吶,還是低調一些好。連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都不敢說的話,也敢說?以為是誰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瞧,這不就打臉了嗎?真是丟人。”
“不愧是太子殿下,一下子收下八個人,蘇婳慘了,吃醋都要忙不過來了。”
“臉皮可真厚,居然還敢來書院,要是我,肯定找個角落躲起來哭。”
“曾經說過,太子殿下要是有了其他人,會馬上離開,這下有好戲看了,坐等蘇婳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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