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是肯定的!那可是太子殿下啊!怎麼舍得離開?”
“就是!別說太子殿下只收了八個,就算收了八百個,也舍不得離開!”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讓囂張!活該!”
。。。。。。
議論聲此起彼伏,除了幸災樂禍還是幸災樂禍,竟沒一人站在這一邊。
這也是意料中的事。
樹大招風。
全京城不知道有多貴想要嫁給拓跋樾,為擋箭牌,被人說三道四再正常不過了,人家沒在背地里耍招陷害已經算是不錯了。
蘇婳就當沒聽見,面無表地從他們邊經過。
被無視的眾人:“。。。。。。”
一進英班,蘇婳一抬眸便看見了拓跋樾。
年穿一襲湛藍春季校服,襯得愈發冷白,仿佛染了一層月華。
眸狹長,勾人心魄;
紅若丹,人。
長了這麼一張清絕驚艷的臉,別說貴為太子了,就算是個販夫走卒,也多的是人趨之若鶩。
只是,那些人中,絕不包括。
大概是到了的目,年突然抬眸,原本輕垂的狹長眸,頓時瀲滟生輝,仿佛融了一池春水。
四目相對,目在半空相撞。
拓跋樾眸幽深,仿佛能把人吸到無底深淵。
蘇婳急忙別開眼,若無其事地向他走去。
發生這種事,他們其實已經不適合坐在一起了。
可目前他們還是同桌,當下換位置只會引來更多人的嘲諷,只能暫且忍耐。
然而,還沒等走到自己的座位旁,便見拓跋雪突然突然,理直氣壯地攔住的去路,像是刻意等著似的。
毫不遮掩臉上的嘲諷,一臉鄙夷地道:
“蘇婳,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太子都不要你了,你居然還好意思往他邊湊?我都替你臉紅。”
蘇婳抬眸淡淡地著:
“殿下說的是,要不,我與殿下換個座位?”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氣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拓跋樾清絕的臉上仿佛凝了一層冰霜。
拓拔雪心中一凜,急忙道:
“本公主為什麼要跟你換座位?憑什麼?”
打死也不換!
拓拔樾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雖是他妹妹,但彼此沒什麼,要是跟他坐一起,只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蘇婳聳了聳肩,雙手一攤,一臉無奈地道:
“你看,連公主殿下都不愿與我換座位,我又能怎麼辦?只能勉為其難繼續往太子殿下邊湊了。”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論不要臉,蘇婳敢稱第二,估計沒人敢稱第一。
謝沉玉卻是一陣心疼。
有誰喜歡被人這般嘲諷呢?之所以能做到面不改無所畏懼,不過是因為知道自己無人守護罷了。
有些人,比如說趙箬蘭,為什麼那麼能哭能撒?不過是因為有人可以依靠罷了。
無人依靠的人,哭給誰看呢?
好在,婳婳還有。
會拼盡全力守護婳婳的。
婳婳看似云淡風輕什麼都不在乎,但知道,比誰都換位置。
只是,無緣無故換位置顯得太過刻意。
拓拔雪這麼一挑釁,倒是給了蘇婳一個換位置的好機會。
正好,申屠野還沒來。
此時此刻,旁邊的位置是空著的。
于是站起道:
“婳婳,過來坐我邊。”
眾人全都不敢置信地向謝沉玉。
謝沉玉這也太大膽了吧?
雖說太子殿下有了新歡極有可能拋棄舊,但這也得殿下主拋棄才行,蘇婳怎麼可以另找新歡呢?
這就是男人,自己可以左擁右抱,卻希人背著貞節牌坊過一輩子。
謝沉玉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得罪太子殿下嗎?
更何況蘇婳還曾拋棄過他,他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這也太癡了吧?
原以為蘇婳會不好意思,怎麼著也得有些心理負擔,誰知竟理所當然地應了一聲“好”,然后腳步一拐,錯開拓跋雪,轉道來到謝沉玉邊,從容不迫地坐下,仿佛那原本就是的座位。
就在眾人看得瞠目結舌之際,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說換就換,都不需要征求一下同桌的意見?”
拓跋樾冷冽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緒,但眾人還是覺到了頭皮一陣發麻。
蘇婳忙著整理自己的書籍,頭也不抬輕飄飄地道:
“那殿下是什麼意思?不想換位置?舍不得我這個同桌?那你求我啊!”
聞言,眾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
蘇婳真是膽大包天!
連這種話也敢說!
就不怕太子殿下一氣之下砍了的腦袋嗎?
拓跋樾眸沉沉地著蘇婳,卻見連個眼神也不給他。
除了進門時那一眼,蘇婳就再也沒拿正眼看他。
曾經的默契,早已然無存。
就連進門時的那一眼,也不帶毫緒,仿佛看陌生人一般。
拓跋樾忍不住一陣煩躁。
莫非自己想錯了?
蘇婳對他,并無?
否則,怎會說出如此挑釁的話?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申屠野大步走來。
一進教室他就習慣地尋找謝沉玉。
謝沉玉總是比他早到,找到謝沉玉就等于找到自己的位置了,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
然而今天,謝沉玉的邊卻早已坐了人。
是蘇婳!
申屠野墨玉般的黑眸一瞇,快步走到蘇婳面前,然后手敲了敲桌面,沉聲道:
“蘇同學,跑錯地方了吧?你的位置在那呢。”
說完,他指了指拓跋樾邊。
蘇婳抬眸著申屠野道:
“我跟你換一下位置。”
申屠野瞪了一眼道:
“你說換就換啊?我不同意!”
蘇婳道:“我和沉玉都同意了。”
怕自己的分量不夠重,又補充了一句:
“太子殿下也同意了!”
眾人:“!!!”
任誰也聽出剛才太子殿下言語中的不滿,蘇婳居然敢當著本尊的面睜眼說瞎話,果真膽大包天。
拓跋樾氣笑了,目越過人群遙著道:
“孤什麼時候同意的?”
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蘇婳卻是連頭也沒有抬,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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