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翎心中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蘭兒說得太對了!
蘇婳自己找死不要,可別連累了他!
想到這他急忙站起,虎著一張臉道:
“蘇婳,你看看你,三番兩次被男人拋棄,丟盡了你們老蘇家的臉,你怎麼還好意思來上學?如果我是你,早就退學了!”
蘇婳意味深長地看了趙箬蘭一眼,然后擺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慢條斯理地道:
“原來你看不起被男人拋棄的人啊,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呢,畢竟,你的人,正巧就是被男人拋棄的呀。”
此言一出,全場哄然大笑。
謝沉玉紅輕勾,笑容燦爛。
明明是修羅場,可婳婳就是有本事讓它變搞笑場。
趙箬蘭一臉蒼白,宛如暴風雨中的一朵小白花,可憐極了。
扶著桌角,虛弱地站起,一臉委屈地著蘇婳道:
“蘇婳,如果不是你陷害我,說我意圖謀害梁婧妍,大殿下會因為誤會我而拋棄我嗎?你把我害這樣,不思悔改也就罷了,居然還利用我嘲笑自己的表兄,你太過分了!”
說完,捂著心口,一副隨時都會倒下的模樣。
徐翎急忙扶著坐下,然后惡狠狠地瞪了蘇婳一眼。
“陷害?”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一瞬間,所有人都仿佛置冰窖。
拓跋樾背對著眾人,修長白皙的手指隨意翻過一頁書,頭也不抬地沉聲說道:
“趙小妾若是對刑部的判決有疑議,大可以去告狀,孤奉陪到底。”
趙小妾?
眾人皆是一愣。
這可是蘇婳用來嘲笑趙箬蘭的稱呼,沒想到高冷如太子殿下,居然學蘇婳。
太子殿下不怒自威,徐翎再想給趙箬蘭出頭也不敢得罪太子。
他急忙扶著趙箬蘭一起坐下,再不敢吭聲。
沒用的男人!
趙箬蘭攥雙手,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像太子殿下這樣的男人,才是最嫁的。
可惜,用盡手段,也沒能讓太子殿下拿正眼看一眼。
如果太子殿下誰都看不上也就罷了,偏偏看上了蘇婳!
蘇婳可是的手下敗將!這讓怎麼服氣?
原以為,太子殿下有了那八個人,再也不會為蘇婳出頭了。
可現實卻狠狠打了一耳。
太子殿下對蘇婳,分明是余未了。
哪點比蘇婳差了?
明明是的手下敗將,怎麼就得到太子殿下的垂青了呢?
可不服氣又能怎麼辦呢?
徐翎這個沒用的廢,在太子殿下面前就像是一條狗似的,連大氣都不敢一聲,本就指不上。
趙箬蘭雖然氣得半死,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生生咽下這口惡氣。
來日方長,絕不會讓蘇婳好過。
春天,萬復蘇,草長鶯飛,正是練習騎的好時。
為了增強學生們的實戰經驗,青云書院決定,組織英班的學生去寂月森林春獵。
發起此次春獵活的是擊夫子梅嘉和馬夫子吳病。
梅嘉還特意去邀請禮儀夫子沈如煙。
沈如煙聽了后直笑:
“你讓我一個禮儀夫子隨你們一起去春獵,認真的嗎?”
梅嘉笑著:“騎馬擊時更需要禮儀。”
吳病幫著勸道:“聽說沈姐姐騎俱佳,而且姿態極,禮儀方面更是無可挑剔,就指導一下學生們唄,我和梅嘉也能跟著學點。”
梅嘉接著勸:“班上有不生,我和吳病都是大男人,春獵時難免會有學生點小傷什麼的,我們不方便照顧生,有你在,生們會比較安心。”
吳病補充:“梅嘉也會比較安心。”
梅嘉俊臉一紅,別開眼低聲解釋:
“學生們安心,我也就跟著安心了。”
面對吳病的調侃和梅嘉的解釋,沈如煙沒有多想。
從決定守門寡的那一刻起,便歇了嫁人的心思。
是寡婦,大家不是可憐就是嘲笑,殊不知,幸福著呢。
自嫁過去后,婆家對極好。
婆婆更是把當親兒一般疼,還說要幫找一戶好人家,連嫁妝都準備好了。
可不愿。
守寡雖然難聽,但的日子卻過得一點也不比別人差。
事實上,放眼四周,是同齡人中日子過得最好的。
如今二十六歲,京城與差不多年紀的子,孩子都有十歲左右了。
十余載婚姻生活,足以將一個人打磨得面目全非。
婆母刁難,小妾斗法,男人偏心。
人未老,未衰,但卻早已沒有了。
明明生活抑,卻還要裝出一副幸福甜的模樣。
明明恨了小妾,卻還要擺出一副姐妹深的好。
怎麼看怎麼扭曲。
相比之下,就幸福多了。
男人死了,自然不會一房一房的小妾抬進門,婆母還覺得虧欠了,有什麼好東西盡想著。
至于孩子,領養幾個就是了。
婆母有好幾個兒子,膝下不缺孫子,也就沒催著領養。
而,喜歡在書院教書,不需要利用孩子打發時間,日子就這麼過著。
說起來也是好笑,日子過得舒坦,但那些日里跟小妾斗得飛狗跳的貴婦們,卻總能逮著機會嘲笑,也不知道們打哪來的優越。
見梅嘉和吳病態度誠懇,沈如煙想了想,便答應了他們。
吳病朝梅嘉眨了眨眼,投去一抹戲謔的目。
梅嘉有些不好意思,脖子紅了一大片。
英班的換位風波剛剛平息,梅嘉,吳病和沈如煙便相繼走進教室。
嘈雜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梅嘉宣布了春獵的事,并告知大家:.七
同桌為一隊,即刻出發。
剛被迫換了座位的拓跋樾和申屠野:“。。。。。。”
最委屈的當屬申屠野了。
太子殿下收下八個人,跟他有什麼關系?為什麼他要被同桌拋棄?還要跟兇神惡煞般的冰山太子組一隊?
他做錯了什麼?
最高興的當屬蘇婳。
幸虧換了座位,否則就得跟拓跋樾一隊,想想都尷尬。
“沉玉,謝謝你。”蘇婳低聲道謝。
如果不是沉玉頂著重重力站出來,不可能這麼快就換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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