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婳忍不住角搐。
蕭珩這是在跟拓跋樾攀比嗎?
他覺得拓跋樾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所以自己不能比他差?
如果有朝一日,當他知道拓跋樾的份時,不知作何想。
想到這,蘇婳立馬打住。
蕭珩是不可能知道面男的真實份的。
不可能發生的事就不要想了。
“稍等。”蘇婳朝蕭珩行了一禮,然后匆匆進屋。
沒多久就出來了,手上提著一個藥箱。
將藥箱打開,里面是滿滿一箱藥丸。
然后指著藥丸一一介紹。
最后,收起藥箱,將它遞給蕭珩,抬眸著他道:
“上面都有詳細使用方法和療效,蕭大人且收下,雖然比不上你這些藥材珍貴,卻也是我心煉制的,療效很不錯。”
“多謝蘇娘子。”
蕭珩收下藥箱,面上不顯,心中卻高興壞了。
原本只是來送個禮,探查一下蘇婳有沒有因為他的瞞而生氣,沒想到竟然還有回禮,這真是意外的收獲。
深怕蘇婳將回禮收回,道完謝后,蕭珩便命打扮小廝的侍衛們將禮抬進蘇婳的煉藥房里。
他也沒有逗留,徑直帶著一雙侄兒離開了。
拓跋樾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該死的蕭珩,趁他不主意就挖墻腳,太可恨了。
他快速理好手頭的急事件,匆匆趕來。
一進院子便看著百里漠正在教大寶小寶練劍。
見他進來,三人就像沒看見,自顧自埋頭苦練。
氣氛很是詭異。
以往小寶見到他,不管在做什麼,都會歡歡喜喜朝他撲過來。
大寶雖然沉穩,但畢竟是個孩子,眉梢眼角的歡喜是藏不住的。
今天這是怎麼了?
幾日不見,與他生疏了嗎?
直到走到大寶小寶面前,他們也依舊當做沒看見。
這就奇怪了。
“大寶小寶,看爹爹給你們買了什麼了。”
拓跋樾取出幾盒糕點,朝大寶小寶揚了揚。
大寶小寶還是沒有理他。
拓跋樾愈發覺得奇怪,上前強行抱起小寶,皺起眉頭道:
“小寶,怎麼回事?不理爹爹了?”
“放開我!”小寶揮舞著小胳膊小賣力掙扎。
拓跋樾抱,問:“為什麼不理爹爹?”
“還能為什麼?不想理就不理了唄!”
小寶小臉一仰,一臉的理直氣壯。
拓跋樾失笑,右手抱住小寶,騰出左手了秀的小鼻梁,聲說道:
“總有原因的吧?是不是爹爹犯了什麼錯?你得告訴爹爹才對,否則爹爹怎麼改正錯誤?”
“說了也沒用!你永遠都不會改正錯誤!”
小寶別開臉,氣呼呼地道。
“跟他說這麼多干嘛?”大寶手去搶小寶。
拓跋樾側避開,著大寶道:
“你是哥哥,妹妹鬧脾氣你也跟著鬧?鬧脾氣能解決問題嗎?如果真是爹爹做錯了事,爹爹隨便你們罰,但你們不能什麼都不說就往我上潑臟水。”
聞言,小寶不干了,立馬反駁:
“誰潑臟水了?我們是親眼目睹的!”
“親眼目睹?”拓跋樾一愣,問,“你們看見什麼了?”
“爹,你就別裝了。”
小寶氣紅了眼,道:
“你已經有小妾了,還要我們做什麼?”
“小妾?”拓跋樾一臉懵圈,“哪來的小妾?”
“我們怎麼知道你哪里找來的小妾啊?”
小寶愈發生氣,小臉都漲紅了,咬著道:
“這種事不是你最清楚嗎?你還好意思問我們?”
畢竟還小,這種事,跟大寶小寶通起來太吃力,于是拓跋樾著小寶問:“你娘呢?”
“出診去了。”小寶道,“你找娘親也沒有用,也看見了,你賴不掉的。”
“什麼賴不掉?我兒就沒有小妾!”
拓跋樾頭痛地了眉心,有些無力。
世上怎麼會有小妾這種東西呢?
五年前,因為自己賤,說要納妾,結果,婳兒離開了,一走就是五年。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婳兒還沒原諒他呢,怎麼又冒出個小妾來?
他可不想被這兩個字給毀了。
必須馬上問清楚才行。
可眼下,大寶小寶畢竟還是孩子,說不清楚,百里漠又別有用心,問了也是白問,他必須趕找到婳兒。
見爹爹一臉焦慮,小寶低聲道:
“爹,不是我們故意不告訴你,而是,我們真的不知道,娘親出診是到跑的,行蹤不定。”
“好,謝謝小寶,爹爹這就去找你娘。”
說完,他將幾盒糕點全都塞進小寶懷中,然后急匆匆離開了。
小寶將糕點全都放在桌上,坐好,有些茫然地道:
“看爹爹這個反應,好像很無辜,會不會是誤會?”
“他說什麼你就信了?”
大寶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道:
“妹妹,你要學會獨立思考,不要男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這樣很危險的。”
小寶正想反駁,卻聽百里漠道:“過來練劍。”
“哦。”兩人不再多言,乖乖練劍。
忘憂湖畔,拓跋樾終于找到了蘇婳。
正著湖面發呆,連拓跋樾靠近了也沒留意到。
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拓跋樾皺了皺眉,高大的軀在旁坐下。
這才回過神來,偏頭向拓跋樾,目冷淡,態度疏離,面無表地問:“你怎麼來了?”
拓跋樾仿佛被針刺了一下,很不好,抿道:
“我在旁邊站了許久,你居然一直沒有察覺,萬一是刺客怎麼辦?”
“沒有殺氣,無妨。”蘇婳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句。
如果是刺客,必定殺氣騰騰,怎麼可能沒留意到?
“你倒是心大。”拓跋樾看了一眼,見頭也不抬地著湖面發呆,他沉了一會,問,“你們到底看見什麼了?”
蘇婳一愣,隨即裝傻:
“什麼看見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
拓跋樾狹長的眸一眨不眨地盯著:
“孩子們一口咬定說我有小妾,我哪來的小妾?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小寶說你也看見了,到底怎麼回事?”
蘇婳原本只想離他遠遠的,不想跟他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