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玄朝服的云祈負手而立,那雙黑眸凌厲地盯著面前的白男子。
他快速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心中冷嗤。
呵,他知道這個人是回春堂的老板。
還知道此人與盛蘇蘇關系切。
盛蘇蘇那人可真是有本事,吸引了這麼多小白臉,還全都是不同的風格!
說不定還有其他許多,是他沒見過的!
想到這一點,云祈的眸愈發冰冷,還有意無意地在對方的臉上流轉了許久,似乎是在對比這張臉與安寶的臉。
倒是長得不像。
云祈上這件莊重高貴的朝服,放大了他周的冷意與迫,連樹枝上的鳥兒都像是到了駭意,紛紛飛走了。
燕子晉被那冰冷如刀的眼神嚇得心里發怵,不住吞了下口水,隨時都有可能破防。
好家伙,不愧是恕王!
單單是往這兒一站,那冷冽凌厲的氣勢就能殺人了!
燕子晉心里清楚這位不好惹,努力維持著職業微笑,繼續勸說:“恕王大駕乃我回春堂之幸事,不過這后院是熬藥做研究的地方,實在是不可讓外人進來啊!”
“再者說,這熬藥的味道太沖了,要是給您熏個好歹的,草民賠不起啊!”
他無論如何也要攔住云祈。
不然若是被云祈發現初寶的存在,那麻煩可就大了!
只是,燕子晉只得到了云祈的一聲冷哼。
“哼!”
云祈那雙黑眸里涌出鄙夷與不屑,好看的眉蹙了一下。
油腔調!
盛蘇蘇就喜歡這樣的?
取向真是差勁!
“廢話,既然清楚本王是誰,就趕快讓路!”
言外之意,一個平民還妄想攔他?
簡直不知死活!
廚房里,聽出來人是云祈,在場的四人皆出了驚愕的表。
他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來不及多想,初寶連忙抱著自己的禮,一溜煙跑進廚房最里面儲藏食材的隔間里躲起來。
下一瞬,云祈便邁著長進來,還帶進來了一陣冷風。
燕子晉慌慌張張地跟在他后,顯然是沒攔住。
他第一時間尋找初寶的影,發現他不在,才稍稍放心,隨即向盛蘇蘇投去抱歉的眼神。
盛蘇蘇像是看出了燕子晉的心思,擺擺手平靜道:“沒事。”
燕子晉又警惕地看了云祈一眼,之后才轉離開。
然而,剛才兩人的眼波流轉,全被云祈看了去,黑眸深瞬間結了一層霜。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當著他的面,眉目傳,看來看去!
搞得他才是那個第三者一樣!
盛蘇蘇這個人簡直是……得寸進尺!
半個時辰前,云祈一下早朝就直接趕回王府給兒子過生辰。
可今天倒好!
府里人去樓空,定時盛蘇蘇又領著兒子出去了!
云祈心中雖郁悶,但很快就差不多猜到可能會去回春堂。
畢竟有幾次,盛蘇蘇外出再回府的時候,都能在上聞到藥香。于是,云祈連朝服都來不及換下,直接駕馬趕來抓人,果然在這里發現了盛蘇蘇和兩個孩子。
想到這里,云祈看向麟,眸中的失落大過責備。
有了娘親就忘了爹!
麟接到親爹的眼神,一副被抓包的樣子,委屈又抱歉。
額,他只是想和弟弟妹妹一起過生辰嘛。
父王不要生他的氣呀,今后一家五口一起不就好了嘛。
看到兒子這個樣子,云祈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無意中眸一轉,瞧見了桌面上的禮。
“這些是什麼?”
云祈冷冷發問。
麟擔心安寶再像上次一樣說餡,連忙搶先回答:“是我給娘親準備的禮!”
然而這話直接讓云祈的眸暗了大半,他心里一陣難,低喃道:“禮?麟兒怎麼從來沒送過父王禮?”
盛蘇蘇一聽,柳眉微蹙,看向云祈的眼神里生出些意外。
怎麼聽出,他這話里有點醋意呢?
呵呵,還真是臉皮厚哦!
盛蘇蘇輕輕嗓,張口就想兌云祈兩句。
可是隨即想起,昨天才答應了兒子不跟云祈吵架……
盛蘇蘇臉上劃過一抹無奈,了兒子的頭頂,“兒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想要,你就隨便送點什麼,我看他敢嫌棄。。”
云祈聞言,不悅地瞪了瞪眼,可盛蘇蘇說的好像又有道理,麟兒送的東西,他自是不會嫌棄的……
只好冷哼一聲,移開目。
然而下一刻,臺面上的另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目……
這白花花,奇形怪狀,但聞起來又不錯的,是什麼?
面對生平第一次見的蛋糕,云祈那雙深邃的黑眸里生出幾分疑。
他下意識走近了兩步,低頭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桌上擺著兩個吃剩的蛋糕,一個剩的不多,看不出原樣,另一個則剩下一半,上面還著五纖細的彩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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