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不對,盛蘇蘇看向聲音的來源,頓時面不悅。
只見一輛由兩匹馬拉的馬車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飛馳,本不避讓行人。
“讓開!都別擋路!”
兇神惡煞的馬車夫朝行人大吼,狠狠甩下馬鞭。
馬兒吃痛加速,幾次堪堪過人群。
盛蘇蘇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沉,眸里是濃得化不開的厭惡。
這人什麼來頭?宦?地?
膽敢在繁雜的集市上橫沖直撞,真是膽大包天啊。
盛蘇蘇拉著韁繩,避讓到了一邊,可余一瞟,注意到了什麼,眉頭瞬間蹙了起來。
抱著安寶翻下馬,然后高聲朝街對面喊道:“小心!快躲開!”
街對面,一名打扮甚好的年輕男子正集中在地攤上的貨品,似乎對即將到來的意外毫不知。
盛蘇蘇就算有心想過去救,可兒在懷里,不能犯險。
下一刻,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盛蘇蘇眼睜睜看著飛奔的馬撞到年輕男子,男子被撞飛出老遠,但馬車卻一刻未作停留,不出多時便消失在街道盡頭。
來不及去抓肇事者,盛蘇蘇飛奔過去。
這人一定了很重的傷。
此時男子周圍已經聚集了一群人,驚呼聲、罵聲夾雜在一起。
“撞了人卻跑了,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啊?”
“這個人傷得太重了,他會不會死啊?”
盛蘇蘇焦急地進人群,“我是醫者,請讓一讓!”
聞言,眾人紛紛自覺地為讓開一條路,當看到眼前的場景,盛蘇蘇的臉更難看了。
男子約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面容清秀,此刻他閉著雙眼躺在地上,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白凈的臉上有些細小的傷,而左大上赫然刺進了一木頭,鮮潺潺,很快便匯聚一條河。
況急,盛蘇蘇連忙開始急救。
迅速出幾枚銀針封住幾個大,保證男子不會失過多,隨后急忙查看他上的傷。
好在沒有傷到大脈,然而這是在大街上,不能貿然將木頭拔出來。
于是盛蘇蘇只好抬眼向周圍的人,問道:“必須立刻送傷者去醫館,誰有馬車之類的移工?”
要帶著一個傷昏迷的男子騎馬去回春堂是不太可行的。
況且還會扯到傷口。
熱心的眾人連忙四下張尋找,這時,人群后方有一個中年男子高聲道:“我有驢車,我送你們去!”
盛蘇蘇看了一眼,那是一輛運送貨的驢車,雖然簡陋,但也是眼下最好的選擇了。
幾名壯年自發地將傷的男子搬上了驢車,盛蘇蘇騎馬領路,將人帶去了回春堂。
一進門,盛蘇蘇立刻住一名藥,快速吩咐道:“立刻去準備一間手室!”
回春堂是盛蘇蘇自己的產業,就算是普通的藥,也都是經過指點和調教的,所以對于“手室”這種聽上去奇奇怪怪的詞也沒什麼反應,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聽了。
藥點點頭,連忙跑去準備了。
將兒托付給燕子晉之后,盛蘇蘇快步離去,準備親自手。
很快,幾名藥收拾出了一間干凈的房間,盛蘇蘇命人將年輕男子小心地安置在木板床上,隨后立刻去做準備。
將長發利落地扎起來,戴上專用的套袖,再給雙手消毒。
“剪刀,紗布,鉗子,柳葉刀……”
這些現代才有的東西,都是來到大啟朝以后,自己準備制作出來的,也廢了不功夫呢。
藥們則練地將所需準備好,只等盛蘇蘇開始手。
“將服剪開,先給傷口周圍消毒。”
藥照做了,那駭人的傷口頓時暴在了大家面前,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盛蘇蘇的臉也相當凝重。
木頭扎進里,傷口肯定不會很好理。
不過好在木頭不算很,刺的部分也不多,加上止很及時,因此現在只需小心地將異取出再合傷口便是。
在腦海里快速規劃完畢,盛蘇蘇執起了柳葉刀……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急救才完。
盛蘇蘇邁出來,掃視了一眼周圍,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見狀,一名藥上前匯報:“閣主,先前送傷者來的好心人都已經走了。”
“都走了?沒有陪同傷者的人嗎?”
“回閣主,是的,那些全都是路過的人。”
聞言,盛蘇蘇眸中浮現起幾分疑。
傷者的穿著十分講究,看上去像是哪個富家爺。
可是竟連個侍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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