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盛蘇蘇的異樣,季筱玉忙問道:“閣主,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盛蘇蘇不答反問:“你們有聽說過吳盛熙這個人嗎?”
燕子晉與季筱玉對視一眼,想了想回答:“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吳侯府的大爺。”
“吳侯府……”
盛蘇蘇又念叨了一遍,眉間的結卻擰得更了。
有什麼東西分明就在腦海里盤旋,可是怎麼也抓不到。
想來想去還是沒有什麼頭緒,盛蘇蘇無奈地嘆了口氣,干脆將賬簿遞給兩人。
“辛苦你們跑一趟去查查這些可疑的人。”盛蘇蘇吩咐道,“至于這個吳盛熙,我親自去查。”
反正回王府也要路過吳侯府,盛蘇蘇打算直接順路去看一眼。
畢竟那麼多人名,只有這個姓吳的令格外在意。
而的第六向來都是比較準的。
三人分頭行,盛蘇蘇在深夜里快速穿梭,很快便來到了吳侯府外。
這里不是普通老百姓的居所,不能貿然闖,盛蘇蘇輕巧地落至墻頭,觀察其里面的況。
不愧是侯府,規模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與恕王府相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不知不覺間,盛蘇蘇在心里拿王府比較了起來。
然而毫沒有注意到,又施展輕功跑去東面的墻頭探查。
此時時辰已近三更,侯府漆黑一片,非常安靜。大風小說
盛蘇蘇在墻頭上觀察了許久,見沒有巡邏的人,便大膽地縱一躍,進了侯府。
悄悄地溜達了一圈,盛蘇蘇偶然來到了祠堂。
好奇心驅使下,抬腳走進去,而在看到供在正中的牌位時,瞬間出恍然的表。
“我說怎麼這麼悉,原來是攝政王的后代!”
盛蘇蘇一拍腦門兒,輕聲嘆道。
先皇在位期間,曾有過一位攝政王。
這位攝政王姓吳,有一個兒子,家中跟霍瑾瑤的母妃——過世的長公主那邊沾親帶故。盛蘇蘇臉一沉。
“原來是霍瑾瑤的親戚……”
既然是跟霍瑾瑤有關系的人,盛蘇蘇立刻在心里給吳盛熙打上了非好的標簽,隨即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吳盛熙恰好在出事的一周前購買了水草,而中了招……
呵,這下事就有意思了。
忽然,盛蘇蘇聽得院子里傳來一陣腳步聲,是兩個小廝結伴去茅房,邊走還邊聊著天。
其中一個邊打哈欠邊說:“今兒主子心不好,咱守夜的時候可得機靈點,省得被責罰。”
另一個唉聲嘆氣道:“唉,明明前一陣子見了郡主以后,心還不錯的,怎麼這幾天又開始拿咱們下人撒氣了……”
“嗐,還不是因為郡主給主子的錢,被他輸了唄!”
聽到這,盛蘇蘇眸閃過一片,思索片刻,手中銀針起落,兩個小廝已經暈倒在地。
盛蘇蘇費力將暈倒的二人綁了起來,拖到侯府外面去。
早知道來這還要干力活,就不那對“鬼夫妻”走了……
不消一會兒,兩個小廝便醒了。
發現自己被綁,面前還站著一個蒙面大俠,二人嚇得直哆嗦,紛紛求饒。
盛蘇蘇抱臂冷哼:“老實點,敢出聲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不敢,不敢,俠饒命啊!不知小的做錯了什麼……”
“呵,不知?是不是你們拿了主子的錢出去買酒吃?!”
兩個小廝連連搖頭,這是哪來的話,本沒有的事啊!
盛蘇蘇張口閉口主子,已經令兩個小廝先為主地認為是吳盛熙的人。
盛蘇蘇繼續道:“主子賭輸了錢,本就不悅,竟然發現還有下人敢錢!前幾日郡主給的錢,了大半,一定是你們手腳不干凈,我看啊,砍了算了!”
小廝嚇得痛哭流涕:“沒有!真的沒有!郡主的錢,都是因為主子幫辦事才得來的,我們做奴才的怎麼敢啊……”
盛蘇蘇聞言,挑了挑眉,“那好,我也不是可以饒你們一命,你們現在只消將有關郡主那筆錢前前后后所有的事都寫下來,畫押,保證自己沒有拿,我便放了你們。”
二人連連點頭,接過盛蘇蘇給的紙筆,刷刷寫了起來,絞盡腦恨不得將所有細節都呈現在紙上。
一炷香的時間后,盛蘇蘇接過寫得麻麻還按著手印的“供狀”,翩然飛走了……
一直回到王府附近,盛蘇蘇才翻看起那些自述。
事果然是霍瑾瑤辦的!
找吳盛熙幫忙買水草,又找人提前將水草布置在碧翠湖下,就等著盛蘇蘇或者安寶自投羅網!
雖然小廝并不知道這麼細節的東西,但是霍瑾瑤和吳盛熙往來、以及吳盛熙指使下人辦事的時間,都對得上!
只要不是傻子,一推理便能得知真相。
很好,盛蘇蘇將指關節得咔咔作響。
霍瑾瑤這個人,不應該再留了。
盛蘇蘇利落地翻墻躍下,雙腳穩穩地落于院中,沒有片刻的停留,便大步邁向了霍瑾瑤的房間。
假如心中的怒火化為有形,那麼盛蘇蘇所過之,腳下的草地必定被悉數燒灰燼。
來到門外,毫不猶豫地抬就是一腳。
“咣當”一聲巨響,門差一點掉下來。
屋的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齊齊看向門口。
此刻云祈正坐在桌邊,一眼認出盛蘇蘇上的是夜行,當即面不悅。
“盛蘇蘇,你為何這副打扮?深更半夜你又出去做什麼了?”
然而盛蘇蘇看都未看云祈一眼,本不答,直接大步走向床邊。
霍瑾瑤高燒未退,正臉蒼白地躺在床上休息,發現此時的盛蘇蘇比以往都要駭人,嚇得直接撐著病坐了起來。
的臉有些蒼白,子也略微抖,警惕地看著盛蘇蘇一步步近。
“盛蘇蘇,你……”
要做什麼?
余下的話被一個響亮的大耳刮子打沒了。
一掌不夠,盛蘇蘇掄圓了胳膊又是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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