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證據甩在皇帝的臉上,讓他不得不相信。
“這個你不必勞神,我已經派人去找案發當晚在大牢門口看守的守衛,那里只有一個大門,而且每個半個時辰便會敲鐘,他們一定會注意到你離開的時間。”
先前云祈就想到了,只要找來那晚的守衛,證明盛蘇蘇是在霍瑾瑤被下毒之前離開的,那麼就可以解除盛蘇蘇的嫌疑。
因此他一早就派祝尋去大牢找人。
未過多時,祝尋也來了。
本是懷揣著希去的,祝尋回來時的表卻相當不明。
“稟告王爺王妃,屬下去大牢找那天晚上的守衛,但是聽說那兩個人家中有事回老家了,已經出了京城,一時半會兒本聯系不上。”
區區七日的時間,大海撈針似的找兩個不知是真回還是假回老家的守衛……無異于天方夜譚。
看來這一手,對方也是早有準備。
而這種巧合,也恰恰證明了是有人心積慮地想要將罪名扣在盛蘇蘇的頭上。
不過,既然沒有了證人,那麼他們也沒必要死磕,干脆換個思路便是——
稍作思考,盛蘇蘇再次拿起那份驗尸報告研究了起來。
其實昨晚云祈帶盛蘇蘇去查看霍瑾瑤尸時,就覺得很不對勁。
霍瑾瑤的死相很是奇特,首先就是,尸全的皮泛著一種淡紅。
倘若是中毒而死,一般來說皮是會發黑的。
更加詭異的是,霍瑾瑤的臉上竟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就算是因為毒發時的痛苦而引起面部扭曲,也不該是那樣平和的表。
總的來說,霍瑾瑤的樣子看上去本不像是一個死人,更像是睡著了。
甚至是在做夢。
再者,這種百罌散的毒只是偶有聽說一兩次,但從未見過。
思及此,盛蘇蘇再次看向云祈,“我需要拿到樣本,我要確定這個毒是怎麼制的,才能鎖定幕后兇手。”
云祈毫不猶豫便答應了,“好,我陪你再去一趟停尸房。”
事不宜遲,而且正好現在是深夜,剛好適合行。
雖然沒有明確提出,但二人都清楚,此時此刻,王府周圍一定有宮里的人盯著。
為了躲過宮里的耳目,云祈與盛蘇蘇各自回房去換夜行。
很快,二人便準備完畢。
然而云祈看著這裝扮,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前兩日,盛蘇蘇就是穿著這樣一服深夜歸來,然后對霍瑾瑤大打出手。
聯想到盛蘇蘇那日白天在回春堂與燕子晉“眉目傳”,云祈不難猜到,那天晚上盛蘇蘇肯定是跟燕子晉一起去調查了。
現在,他突然很想知道為什麼盛蘇蘇出去辦事,選擇那個小白臉卻不選他。
是因為不信任他?
但假如那晚他與一起查明真相,后面也不會和產生誤會了。
想著,云祈直截了當地問道:“盛蘇蘇,那晚你去調查水草的事,為何沒有上我一起?”
這話里帶著幾分酸酸的味道,連夜風都吹不散。
盛蘇蘇聞言看了云祈一眼,心怪怪的,但是絕不是討厭。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口而出:“你看你,又來了不是?”
“我跟小白說兩句話你也不滿意,我跟燕子晉去調查真相你又不滿意,那你自己呢?你當初跟霍瑾瑤曖昧不明的時候,怎麼那麼啊?”
話說出口,盛蘇蘇才意識到不對,連忙抿住雙。
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可是后悔也于事無補,那些略微帶著醋意的問責悉數傳云祈的耳中,他的心有點滿足。
只不過,云祈的疑依舊沒有得到解答。
于是他板起臉,故作強地再次問道:“我問你話呢,別試圖岔開話題。”
而想到那晚的事,盛蘇蘇直接擺了擺手,“你干不來那種事。”
他要是看到那晚燕子晉和季筱玉的扮相和彩表演,估計就不會這麼問了。
卻不想,這語焉不詳的回答令云祈到不滿,同時像是在他的自尊心上踩了一腳。
云祈的俊臉上頓時生出不服,氣憤地揚言:“這世上還有我做不來的?”
笑話!
那個小白臉能做的,他怎麼可能做不到?
見狀,盛蘇蘇倘若撲哧一聲笑了。
單手托下,腦補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
嗯,用那個辦法也未嘗不可……
“你說你能干是吧?”盛蘇蘇笑著看云祈,意味深長的視線在他的臉上打了個轉,“行,我滿足你。”
瞬間,云祈臉一變,黑眸微微晃。
那天他們到底做什麼去了,盛蘇蘇這眼神,怎麼看得他心里有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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