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尋臉上的歉意更濃,連忙道歉:“王妃,真對不住啊……我也沒想到這里的路被堵住了……”
“不礙事。”盛蘇蘇抬手制止,認真觀察起前方的況。
西街是京城最熱鬧的地段之一,眼前便是一家大酒樓,平日里食客應該絡繹不絕。
而此時,酒樓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里面還不停傳來打砸的聲響,很明顯是出事了。
這擋住路的,都是閑著沒事看熱鬧的平民百姓。
聽到里面的事態似乎越來越嚴重,約還傳來人和嬰孩的哭聲,盛蘇蘇做不到無于衷。
回首與云祈對視一眼,便默契地一同下了馬車。
還沒等走近酒樓查看況,盛蘇蘇就被這圍觀群眾的議論聲給講明白了。
“真沒想到啊,這家掌柜的居然染上了賭癮,天天不著家,還把全部家當都輸了!”
“唉,只可憐了老板娘呢,一直被蒙在鼓里,今天追債人找上門才知道真相!孩子還那麼小,可怎麼辦啊……”
聽到這些話,盛蘇蘇心中立刻有些覺得不妙。
怎麼聽,怎麼覺要出事。
酒樓,一個臉慘白的婦人正地護住懷里的孩子,哭著哀求道:“求你們不要再砸了,這酒樓是我們家全部的家當,你們要是砸了它,我們就更還不起錢了啊!”
話音剛落,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惡狠狠地罵道:“我呸!識相的趕把姓馮的出來,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婦人嚇得渾抖,聞言使勁搖頭,“我家相公半月前就出門了,到現在都沒消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
“你不知道誰知道?”男人朝婦人近,威脅道:“要麼還錢,要麼把姓馮的出來,否則,這酒樓你們就別想再開了!”
忽然,賊眉鼠眼的男人又湊過來,“豹哥,我看這小孩兒應該能值幾個錢,不如我們帶走賣了吧!”
聞言婦人目眥裂:“不行!不要搶走我的孩子!”
可誰知,賊眉鼠眼的男人步步近,出一個極其猥瑣的表,“小娘們兒有幾分姿,要不也賣去青樓得了!”
“不!”婦人大,臉上徹底沒了。
“哼,這可由不得你!”說著,賊眉鼠眼的男人手就要拉扯婦人。
突然,一個極穿力的聲音響起。
“恕王駕到——恕王妃駕到——”
祝尋仰頭高聲通報,下一刻,不管是議論聲還是打砸聲,都在一瞬間停止了。
聽到恕王的名號,在場有一大批人都嚇得虎軀一震。
縱使是那些向來橫行霸道的地無賴,也不臉大變。
畢竟那可是恕王,向來令人聞風喪膽的恕王!
怎麼這麼不走運,偏偏遇到了這麼不好惹的大人?
眾人紛紛驚恐地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就看到面容冷俊的云祈負手而立,渾上下散發出高貴而又冷冽的氣勢。
那雙黑眸更是駭人,深邃如黑,如寒潭,倘若對上他的目便會萬劫不復。
而站在他側的那名絕世子,分明得不可方,眼眸之中的冷意卻仿佛能化作冰刃出。
短暫的驚恐過后,吃瓜群眾趕自覺地讓出一條寬敞的通路。
這下子云祈和盛蘇蘇看清了酒樓門口的況,滿目的狼藉令他們的眸愈發寒冷。
那婦人也看到了他們,慘白的臉上卻是瞬間煥發出彩,簡直猶如看到了救世主!
這兩個人好看得跟從畫兒里走出來似的,肯定也會發善心做善事!
云祈與盛蘇蘇幾乎在同時邁開腳步,朝前走去。
他們每走一步,就像是在那些流氓心中狠踩一腳,一時間,沒人敢再輕舉妄。
見他們走近,婦人急忙跑過去,撲通跪地,“民婦參見王爺,參見王妃!求二位給民婦做主啊!”
盛蘇蘇俯親自將人攙扶起來,語調平和卻有力,“不必多禮,將你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訴我們。”
婦人激地著盛蘇蘇,含淚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原來,的夫君,也就是那位馮掌柜,在大約半年前突然變得很忙,問就說有事,從不詳說,
半月前,馮掌柜又說要外出一趟,至今都杳無音訊。
一直盼著夫君回來,卻只等來了今天這個晴天霹靂——竟然在外欠下了巨額賭債!
婦人再次痛哭流涕,“我們本來有一個小金庫,可是當我去找的時候,竟發現空了,這麼多年攢下的錢,全都沒有了!”
“我拿不出錢,想求他們寬限些時日,可是他們不由分說就又打又砸,還要將我和孩子賣掉……王妃,求您替民婦做主啊!民婦日后當牛做馬也會報答啊!”
盛蘇蘇十分同這個婦人的遭遇,這就是遇人不淑的下場啊。
今天這閑事,于于理,也得管。
盛蘇蘇安地握了握婦人的手:“你放心,只要我在這里,便絕對不會讓你和你的孩子到傷害。”
生平最討厭以強欺弱。
今天被撞見了,哪有不管的道理?
而且自從有了孩子時候,就見不得小孩子遭罪吃苦。
更別提這位婦人懷中的,只不過是個嬰兒!
說罷,盛蘇蘇轉向那些囂張的流氓,冷聲質問道:“天化日鬧事,你們眼里可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