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的獒犬終究還是被殺了完畢。包括沒有逃跑的北侍衛,不守城兵紅著眼睛將那些侍衛一一殺,特別是當有幾人合力從三層刑房將老城主抬出來之后。
此時的老城主只剩下一口氣吊著,正如巫馬魁所說,他只保留了老城主的眼和耳,就連舌頭也已經被人拔了去。
“城主!”
梁笙等人見狀已經泣不聲。
“陳儒師,你可有辦法?”
蕭玄這才注意到陳儒師是婢裝扮,不過這也并不影響什麼。
“此人已無力回天,我只能盡可能的拖延兩日時間,只是……沒有丹藥啊。”
陳儒師無奈的說道,他擅長煉丹制毒,不過他的藥箱早就被人給收走了。
“藥草可以嗎?”殷妙記得空間里還有備份的烘干好的藥草。
“若是有足夠的桑芝和夏麻的話……”
陳儒師的話還未說完,就見殷妙往一個方向跑去。
蕭玄知道殷妙是去找地方進空間,便擋住了想要跟去的陳儒師道:“你先在此照看著老城主,他若有什麼閃失,我定不饒你。”
陳儒師只好乖乖聽話。
“哎,誰讓我欠你幾條命呢?”
蕭玄帶著人走后,陳儒師自言自語的搖頭說道。
落雁塔的每一層都在上演著自相殘殺的戲碼,亦有滿臉驚恐的奴仆在暗躲避著。
“看來已經不用咱們手了。”
蕭玄說道,沒想到空間里殷妙種下的毒蘑菇的效果如此強大,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了,而這些人顯然還未清醒。
其中有一些投誠于巫馬魁甚至出賣過老城主的員,他們也參與到了其中,不知疼痛的與人互毆著。
“痛快,痛快!哈哈哈!”
梁笙等人看著這樣的場面,心中積了許久的怒火也終于發了出來。
明明不用他們再手,但安木城的守城兵們還是揮著拳頭迎了上去,因為這些人,安木城的將士和百姓死傷過半,其中不乏有他們的親人朋友。
“有些人能留著就留著吧。”
蕭玄說道。
“為何?”梁笙問,明明這些人都該死。
“稀里糊涂的死,對他們來說太便宜了。”
蕭玄冷冷的說道。
他在方才也聽到了云江云河探查的消息:圣寵殿里被獒犬吃掉的百姓尸骨不計其數,他們還解救出了幾個關押著孩和年輕人的籠子,據說那些都是獒犬待進食的食。
梁笙握了拳頭點了點頭,煊王說的沒錯,是該讓那些叛徒看一看,如果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太多,他們安木城和老城主也不至于會落得如此下場……
落雁塔的剩余幾層皆是如此的況,蕭玄也將這里全都給了原安木城的將士們,他則和殷妙一道去了地下一層。
“還好我空間里有那兩樣藥材,陳儒師真的有辦法嗎?”
殷妙從滿地的尸旁邊走過,轉眼間就和蕭玄來到了地下口。
“他說有辦法,就是有辦法。”
蕭玄也向殷妙說起了陳儒師的事,陳儒師雖然格有些怪癖,又做得一手近乎完的人皮面,但他卻不會像傳聞那般用活人皮來做面。而是給銀子向愿意出售尸的百姓去買尸來用。
“那他為什麼來找你?”
殷妙問,陳儒師說他是專程來找蕭玄的,卻在路過安木城的時候被抓進了塔里做苦力。
蕭玄笑了笑,說道:“八是在京城混不下去了,以前有我替他兜著,現在大抵是又得罪了什麼人吧。”
人皮面可以做,亦可以按照別人的容貌來仿制,多個殺手組織甚至是朝廷命都想找他做這樣的面,他若是接了,就會有人被這面騙走命,若是不接,也會有主顧想要殺他泄憤,所以他多年來才一直東躲西藏。
“聽起來難的。”
殷妙有些同他,從某方面來說,陳儒師也是因為懷異寶而威脅到自生命的人吧。
地下一層此時已經空無一人,殷妙干脆把祥瑞放了出來,讓它幫忙看著來人。
“在南蕭國打造兵,再去攻打屠殺南蕭國百姓,也只有北能干出來這種事了。”
蕭玄面嘲諷。
“還好被我們發現了,這樣他們也就不能得逞了。”
殷妙開始將那一堆堆的兵往空間里收,要這些雖然沒用,但相信日后蕭玄能用得著。
“據我得到的消息,北在南蕭國的兵工廠不止這一。”
蕭玄說道,但這里也應該是規模最大的一。
“造唄,被我遇到就都是我們的了。”
殷妙收的很快,不一會兒便將占據了半面墻的兵全都收進了空間。
蕭玄失笑,本來讓人覺得悲哀的一件事,被殷妙說出來反倒變了對方的倒霉事了。
“落雁塔還有地下二層,要不要去看看?”
蕭玄也是從梁笙那里聽說這件事的。
“還有一層?”
殷妙驚訝的問,那必須去看啊,萬一有什麼好東西呢?
地下二層果然有好東西,塔所用的資都堆積在這里,也包括一些還未殼的糧食,甚至還有一箱又一箱的金銀玉石。
殷妙自然不肯放過那些玉石,蕭玄還在角落里發現了幾尊一人多高的玉觀音。
“這些糧食應該都是安木城糧倉的糧食。”
蕭玄看著那一堆為數不多的存糧,果然安木城的糧食也告急了。
“那就不收了,免得我不好拿出來。”
殷妙說道,被關在落雁塔的這幾日,空間里又了1500斤的糧食了,加上上一次的,現在空間里還有800袋,也就是8000斤的存糧。
相信,以后空間的存糧絕對會越來越多的。
“嗯,正好這些可以暫時讓城百姓救救急。”
蕭玄說完,便和殷妙一起離開了地下二層。
云江云河仍然守在地下室的口,見到兩人出來,云江才道:“主子,沈丘他們已經到達城外。”
“我知道了,讓他們暫且等候著吧。”
蕭玄說道。
“沈丘?后方的大部隊都來了?”
殷妙見蕭玄點頭,心中也微微吃驚,沒想到他們和后面的幾萬流民會遇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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