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是正月初七，項天先是去了后殿與司玲瓏說了白芊芊要他前去相見的事，司玲瓏聽說白芊芊又有作都有些意外。

幾天前明明才差點死掉。

反正司玲瓏無法理解。

還是說斷了五石散后，力恢復了？

司玲瓏想不通，只能應下，

“那你去看看想做點什麼吧，小心點。”

司玲瓏說著，看著面前年沉冷的臉，頓了頓，不放心地囑咐他，“別殺啊。”

項天聽著司玲瓏特意的囑咐，不知怎的莫名讓他想到妹妹不放心他的樣子。

因為想到白芊芊而冷沉的臉稍稍緩和了幾分，勉強出幾分年該有的模樣，點點頭，道，“我明白。”

司玲瓏頓時欣。

就聽項天一臉認真道，“要活著五石散的折磨。”

司玲瓏：……

這麼說，雖然好像吧是有那麼點邏輯，但總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不過這段時間接下來，也知道項天雖然脾氣怪了點，格了點，人還是有信用的。

說了不殺，那就不會殺吧。

于是擺擺手，把人送出去，

“你去吧。”

項天應了聲，這才轉離開，走到前殿管事，又尋了個借口出宮。

隨后順著宮道一路去了后宮深一僻靜的宮殿。

這宮殿臨著冷宮的地界，冷宮里頭原先關著好些先皇時期因失寵和犯上被打進冷宮的妃子，那段時間的冷宮里，瘋了死了的都有。

后來赫連越登基，便將這冷宮清了，查明無罪的由家人領回家照料，確實謀害了命的移到皇陵附近的宅子關著。

按赫連越當時的說法是，既然是先皇曾經寵過的妃子們，有們在皇陵附近相伴，先皇在陵中也不至于孤寂。

說到底，就是誰弄瘋的你們你們去吵誰。

他可以出銀子養著，但不要在他宮里瘋喊。

一夜之間，冷宮被清空，后來這個地方也只有白芊芊兩次顧。

也正因為當初被莫名關了兩次，雖然都是很快放出來，白芊芊卻清楚這片哪宮殿人適合見面，只是白芊芊到底嫌棄這地界不吉利，便特意選了靠近冷宮地界的一無人居住的宮殿，當初便提前和項天說了這地方。

項天過來時，殿果然一片荒涼，厚重的落葉幾乎將庭院覆蓋，夾雜著融化了一半的新雪，整個殿宇空的，確實是實實在在的空殿。

項天習慣地找了個蔽的地方待著，目卻正好對著門口的方向。

果然不多時，殿門被輕輕推開，子的繡鞋踩在枯葉上發出幾聲咔哧碎響，來人卻仿佛毫不在意，甚至覺得那靜好聽一般，每一步都準踩在落葉多的地方。

項天此時蔽的位置，恰好就在斜對著門口的方向，從這個位置，只要一支尖銳的暗，憑他的準度，可以瞬間沒子的頸側，保證死得干脆。

然而，他也只能想想罷了。

出門前娘娘特意代過，不能殺。

項天暗暗平復自己心中對子的殺意，眼見一步步走進庭院，正要抬步走出去，面前的子突然猛地站定，下一秒，一雙墨如點漆的剪水瞳，幽幽轉向他所在的位置。

仿佛一瞬間，便已將在柱子后頭的他直接鎖定。

而在對上子視線的瞬間，項天莫名的有種背脊發麻的覺。

子卻是紅微啟，似乎帶著幾分揶揄的笑意，低低笑道，“躲在那里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