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就想起沈君兮在法華寺時就瞧著有些不妥當,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這恐怕是要請個人到家里,給沈君兮瞧一瞧才好。
這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王老夫人就讓人拿了自己的帖子去清河堂請傅老太醫。
傅老太醫在給沈君兮瞧過之后,便診斷這是熱邪侵,開了一副清肝去火的方子。
另一方面,不放心的王老夫人又讓人則讓人去后街上請那個馬道婆,真要是撞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也要設法驅趕才是。
豈料那個馬道婆卻是架子大得很,直到黃昏時分才慢悠悠地過來,在見著王老夫人后,就咧著的那口黃牙道:“我們這個事啊,不比其他,就得這個時候最有效。”
一心惦記著沈君兮的王老夫人也不想與計較這麼多,而是人將那馬道婆帶到了沈君兮的房里。
因為已經服過兩次傅老太醫開的藥,沈君兮這會正呼吸順暢地睡得香。
那馬道婆也是通些醫理的,就搭了沈君兮的手腕,測得沈君兮脈象平穩,便知沈君兮的已無大礙。
但卻是裝模作樣地在沈君兮的床頭審視了一番,然后神凝重地走出室,口中還念念有詞。
“如何?”王老夫人一見那模樣,心里就張了幾分。
那馬道婆就示意王老夫人跟走出屋來,然后神兮兮地道:“貴府上的小姐這是被個惡鬼給纏上了。”
王老夫人聽著就唬了一跳。
“這怎麼說!”王老夫人是信佛之人,自然是相信這些怪力神的。
誰知道那馬道婆竟然話說到一半又不說了,只是瞧著王老夫人笑了又笑。
王老夫人正心憂著沈君兮,也就沒有心思去猜這馬道婆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一旁的李嬤嬤瞧見了,也就笑著塞給那馬道婆一個荷包,道:“還煩請仙姑指點一二。”
馬道婆笑盈盈地接了那荷包,然后用手掂了掂,估著不下七八兩,這才滿意地笑道:“我剛才進去瞧了,一個紅鬼就坐在小姐的床頭,正著小姐的頭呢。”
“啊!”王老夫人聽著就驚著站了起來,忙拽著那馬道婆道:“這鬼是何來歷,為何要纏著我家守姑?”
馬道婆一見王老夫人上了道,也就繼續瞎掰了起來:“那鬼原本也是個可憐人,因被人始終棄這才丟了命,因此心有不甘就化作了厲鬼,想要奪人魂舍!”Μ.166xs.cc
王老夫人活到現在這把年紀,自然是聽過“借尸還魂”的傳聞,如果的守姑真要是被鬼給瞧中了可怎麼得了?
守姑現在可是的命!
“可有化解之法?”王老夫人一想到這,就正道。
“我剛瞧過了,那鬼可是法力高強,要不也不敢跑到這國公府來作祟了。”那馬道婆瞧著王老夫人的神,就笑道,“以我的功力,怕是應付不來的。”
王老夫人的臉一下子就變得凝重了。
馬道婆算是他們這一塊有名的神婆了,如果都應付不了這個鬼,那誰還能對付?
護國寺或是法華寺的那些高僧麼?
“你找人幫我去問一問護國寺的主持,如果我要在寺里做一場法事,要多香油錢?”王老夫人就吩咐著邊的李嬤嬤,全然沒有顧忌那馬道婆還在一旁。
而那馬道婆一聽,就知道自己弄巧拙了。
剛才接手那個荷包時,便知眼前這位王老夫人是個出手闊綽的人,因此就想趁機訛上一訛,故意把事往嚴重里說。
可誰想到這王老夫人一聽聞自己搞不定,就立即想到了要去找寺廟里的那些禿驢!
怎麼可能給人白白做嫁?!
“不過……這事倒是可以請白大仙下凡來助我一臂之力……”那馬道婆也就眼睛一轉,換了另外一種說辭,“我們的祖師可是師從一只得道了仙的白狐,老人家可是法力無邊,就沒有什麼惡鬼是老人家應付不來的。”
“那如何才能請得到老人家?”只求沈君兮能快點好過來的王老夫人聽得馬道婆這麼一說,也就熱切的問道。
見到王老夫人終于上了套的馬道婆也就正道:“這個不難,待我開壇做法即可!只是這做法是件很耗費法力的事……”
李嬤嬤一聽,又給那馬道婆塞了十兩銀子。
馬道婆這才讓人在翠微堂的院子里擺起了香案,點起了香燭,并要來了和烈酒。
“天靈靈,地靈靈……”一切都安排妥當后,那馬道婆就從袖口里掏出了幾張用朱砂寫好的黃表,手搖銅鈴地做起法來。
只見在院子里跳來跳去,并且時不時地用手指沾上一點抹在自己的臉上,如此兩次三番之后,猛飲一口烈酒然后朝著那香燭噴去,就引出一道火柱來。
將院子里那些圍觀的仆婦們都嚇得退了好幾步。
“是誰在召喚本大仙?”那馬道婆就突然開始尖著嗓子說話。
就在大家都覺得有些錯愕的時候,的聲音又恢復了正常的樣子:“大仙,是弟子召喚于你,這家的小姐被惡鬼所纏,弟子法力淺薄,不足以克制那鬼,因此這才擺下祭壇,有請祖師婆婆親自出馬,捉拿那妖孽。”
“原來是這樣。”馬道婆又尖著嗓子道,“那就讓本大仙助你一臂之力吧!”
說著,那馬道婆就步履怪異地朝著西廂房而去。
因為外面又吵又鬧,就鬧醒了原本在帳頂承塵上睡覺的小球。
它有些不滿地跳了下來,了睡在床上的沈君兮,然后沖著窗外很是不滿地“嘶嘶”。
睡了整整一天的沈君兮就這樣被鬧醒,有些不明就理地抱過了小球,然后隔著窗子看著院子里發生的一切。
在見到那“神婆”往自己屋里過來時,沈君兮就趿了鞋,抱著小球下得床來,站在了西廂房的廳堂里,等著那神婆。
因此馬道婆氣勢洶洶地了簾子后,就見到一個小姑娘正抱著一只白貓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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