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平姑姑那邊有了需求,整日無事可做的沈君兮終于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打發時間的好消遣。
而平姑姑也會帶著照著花樣子所繡的繡品來請教沈君兮。
沈君兮也趁機跟平姑姑“學”起了針線功夫。
平姑姑自然也發現了的“天賦”:不管教什麼,沈君兮都是一點就。
即便最開始繡的線腳顯得有些不夠工整,可沈君兮卻只花了半日的功夫就練了起來。
若不是考慮到是王老夫人的親外孫,平姑姑真想將自己在宮里所學的針法技藝都傾囊相授。
本是宮里針工局的一名宮,到了該出宮的年紀時,卻發現自己已無家可歸,后來還是走了紀貴妃的路子,才被秦國公府所收留。
所以這些年在秦國公府的針線房總是盡職盡責,生怕出了什麼紕,而對不起對有恩的紀貴妃。
“這是好事呀!”得知了平姑姑的這一想法,沒想王老夫人卻很是贊,“畢竟技多不!”
婦容、婦德、婦工,這畢竟還是各家在甄選兒媳婦的時候最為看重的。
而這婦工里,就包含了紅和廚藝。
所謂廚藝,自不會真的讓這些大家閨秀親自下廚、洗手作羹湯,們只需站在廚房里稍微“指點”一下那些婆子們就了。
可這紅,卻是實打實的。
畢竟親之后,丈夫的就不好再假手于他人,而是需要做妻子的一針一線的為丈夫制。
如果紅不好,可是容易被人詬病的。
“我之前還真是燈下黑,”王老夫人就同董二夫人說道,“一心想給雯姐兒們找個好的針線師父,卻全然忘了咱們府里就住著這麼一位。”
董二夫人在聽后也是拍手稱贊:“這是最好不過了,之前雯姐兒跟著守姑一塊同余嬤嬤學做糕點,現在做出來的東西也是有模有樣了,任憑是誰瞧見了,也得夸我們家雯姐兒一聲心靈手巧,這針線上若能再巧些那就更好了。”
而齊大夫人在得知這一消息后,也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盤。
之前沒讓紀雪跟著沈君兮們一塊學做糕點就已是失策,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讓的雪姐兒再吃一次虧。
因此,齊大夫人也求到了老夫人跟前:“這放一只羊也是放,放三只羊也是放,不如讓雪姐兒也跟著一塊學吧。”
其實在王老夫人看來,手心手背都是,紀雪上雖然有很多看不慣的地方,可紀雪到底還是嫡親的孫,自己還是惟愿好。
若不是因為齊氏這個經常腦子轉不清又護短的,自己又怎麼真的丟開紀雪不管?
見著齊氏一臉的言辭懇切,王老夫人也就做著安排:“雖然這段日子不用去學堂了,可夫子教的那些東西可不能丟,每日上半晌讓這幾個丫頭到我這來練字,到了下半晌再讓平姑姑教們針線活。”
齊氏自然沒有異議,可紀雪得知后,卻猶如被雷劈到了一樣。大風小說
自從不用去學堂后,每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別說練字了,連筆桿子都沒過一下。
一想到不能繼續這樣懶著了,就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焉了。
齊大夫人見了,就著的頭教訓道:“別整日的就只想著吃啊睡的,你瞧瞧人家守姑,憑著一盒山藥糕竟然換回來一個‘清寧鄉君’的封號,你也不知道學著點!”
之前沈君兮突然被皇上賜了個“清寧鄉君”的封號,紀家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和不踏實。
如果昭德帝是看在紀蓉娘的面上進行封賞,那也不可能只封賞沈君兮一人,如果是因為的兩個舅舅有所建樹,那這樣的犒賞更加不到沈君兮的頭上。
正所謂“無功不祿”,王老夫人就使了人去宮中詢問紀蓉娘。
紀蓉娘自然不能說是因為昭德帝覺得當年虧欠了蕓娘才補償給沈君兮的,只能說是因為昭德帝嘗到了沈君兮親手做的山藥糕,才一時興起。
這話一傳開,大家都以為沈君兮的這個“清寧鄉君”的封號真的是用山藥糕換來的了。
紀雪則是不耐煩地沖著齊大夫人翻了個白眼。
又是沈君兮!
自從這個沈君兮來了紀家后,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寧,因為二人年齡相近,不管做什麼事都會拿來跟沈君兮相比。
而那沈君兮又像是個天資聰穎的,不管做什麼都總是一頭,顯得都不如沈君兮。
這就讓紀雪更加討厭沈君兮了。
甚至經常想,這個家里若是沒有了沈君兮,是不是就可以像以前一樣過得舒心愜意了?
然而這件事,紀雪也只能想想而已。
既然王老夫人那邊已經拍板決定了,沈君兮和紀雯還是按照往日的那樣去王老夫人那請安,只有紀雪會三不五時的遲到。
王老夫人也懶得多說,只是將邊服侍的人都好好訓斥了一頓,各罰了半個月的例銀,紀雪每日的請安這才變得規矩了起來。
三人在王老夫人那一同用過早膳后,也就各練四句千字文,練完后于王老夫人過目,只有當老夫人點過頭后,才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習字對紀雯和沈君兮而言都不是什麼難事,只可憐了紀雪,不過是十六個字,卻能耗掉整整半日的功夫。
紀雪不免就有些氣餒。
王老夫人卻同道:“你這就是屬于平日里太疏于管教了,所以如今做起事來總是事倍功半,如果還不強加練習,以后你們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齊大夫人聽了,雖然心疼兒,卻還是要附和著“老夫人說得對。”
而紀雪則是越來越不喜歡習字,甚至是一抓筆就覺得有些頭疼,每日除了那要練的十六個字,就是多一個字,都不愿意寫。
到了下半晌的時候,沈君兮也和紀雪一樣,覺得針線活很是辛苦。
紀雪是手里的針線太過生疏,出的針腳很難平整,而沈君兮則是因為太過練,做出來的針線活不像是個新手,于是反倒要費盡心思,把針腳得不那麼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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