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正看得喜滋滋的時候,沈君兮突然覺到一陣寒風鉆了進來。
也就朝著大門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一群五大三的漢子提著齊眉就闖了進來,而且都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一看就來者不善。
坐在門邊的紀雯就驚了一聲。
那些提闖的漢子們就扭頭看了過來,見門邊坐著的不過是兩個小孩,又不以為意地將頭扭了回去。
“掌柜的出來說話!”那群漢子中,一個長著一道眉的人就站了出來,并且將手中的子往地上一頓。
秦四就手持一塊黑布地走了過來,剛才有人瞧中了店里的一只畫眉,兩人正在討價還價。
見來者不善,那秦四就收了臉上的笑,正道:“幾位這是什麼意思?帶著子來砸我的店麼?”
那為首的一道眉也就笑道:“算你有點,你不知道在這東大街上開店,是要給我們保護費的麼?”
“保護?保護什麼?”秦四也就看著那人冷笑,“天化日之下,竟然明目張膽地要錢,你們有沒有把順天府放在眼里?”
就在秦四與那些人理論的時候,紀雯便悄悄起了,拖著沈君兮,不由分說的就上了一旁通向閣樓的樓梯。
們兩今天都是跑出來的,倘若們二人出了什麼意外,回府都不好代。
沈君兮原本不想走,豈料卻看到了秦四投過來的充滿了警告的眼神。
也就只好跑到了閣樓上,然后倚在欄桿邊,繼續關注著大堂里的一舉一。
“順天府算什麼?”那一道眉卻是不屑地笑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后站著的可是黃老爺!我今日要是將你這砸了,別說是順天府了,你就是到皇上面前去告狀都沒有用!”
沈君兮原本還在想哪個黃老爺的面子這麼大?
聽得那一道眉的口氣,這才知道他說的竟然是宮中黃淑妃的兄長,黃芊兒的父親,在務府辦差的黃天元!
黃家的人,竟有這麼囂張?
就在沈君兮發愣之時,從后堂里也沖出了一群手持長杖的人,與那一道眉帶來的人呈相持之勢。
“有什麼事,你我盡管流,但不能傷著我店里的人。”說著,秦四就一攤手,示意那一道眉將店里的人先放出去。
沒想到那一道眉卻蠻不講理地吼道:“既然他們有膽進來,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
言下之意,竟然是連這店里的客人一起打!
“太無恥了!”站在閣樓上的沈君兮就一敲前的欄桿,很是氣憤地道。
剛巧說話時,整個大堂無人做聲,的聲音也就很清晰地傳到了那一道眉的耳中。
那一道眉就有些挑釁地抬頭看,嚇得紀雯連忙捂住了沈君兮的,將從欄桿邊給拽離開來。
“我們為什麼要怕他?”沈君兮卻是掙了紀雯的手,“上一次晉王府的人我們都沒怕過!”
紀雯也知道沈君兮說得有道理:“可那跟我們有什麼關系?我們本就是跑出來的,如果讓祖母知道我們在外面遇到了危險,你覺得祖母以后還會放心讓我們隨意出門麼?”
沈君兮一想,也就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了閣樓之上。
就在兩邊的人,一即發的時候,大門的那道暖簾,竟然又被人掀開了。
只見一個面如冠玉,穿著錦紅遍地金棉袍,頭上簪著白玉簪,腰間墜著香囊、荷包,奢華中著矜貴的年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踱著輕步走了進來。
在見到店的這陣勢時,那年非但不害怕,反倒挑眉道:“這是要上演全武行?”
躲在閣樓之上的沈君兮和紀雯不約而同地“咦”了一聲,沈君兮更是跳著站了起來,沖著樓下的年大喊了一聲:“七哥!”
來人正是七皇子趙卓。
沈君兮一見著他,又見著他邊的席楓和徐長清,就好似見到救兵似地從閣樓上沖了下來,站在他邊指著那一道眉道:“就是這個家伙,自稱是黃大人家的人,明目張膽地跑來收保護費!”
趙卓還正在奇怪沈君兮為何也在,可他一見到一掌柜打扮的秦四,以及站在秦四后的黎子誠時,心下就大概明白了幾分。
他也不怒,而是轉了暖簾,沖著門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四哥,這事恐怕得你來。”
他的話音剛落,沈君兮便瞧見四皇子趙喆在五皇子趙昱的陪同下也進得店來。
“黃大人家?哪個黃大人家?”趙喆一進來,便黑了一張臉。
他平日里最恨了黃家扯著他的母妃黃淑妃的名義做大旗,一點都不懂得要收斂!
看看人家秦國公府,平日里卻是各種低調,都快讓人忘了他們家還出了一個貴妃呢!
那一道眉并不知道進來的是什麼人,只是見他們著華麗,氣度不凡,說話時也收斂了幾分,但他依舊很是囂張地道:“自然是務府的黃大人!”
趙喆就氣得上前直接扇了那一道眉一記耳。
這麼些年,無論他和母妃在父皇的跟前是怎樣的裝乖賣巧,在父皇心目的地位卻始終不如延禧宮的紀貴妃和三皇子,還不是因為他們后有這群拖后的人!
因此,他也就毫不留面地道:“將這群人都給我綁了,送到順天府去,就說天化日的,有人竟然假冒黃大人家的家丁為非作歹!”
趙喆的話音剛落,就沖進來一隊著便裝的護衛,幾乎是一手一個,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那群人,瞬間就好似小一般的乖巧,紛紛束手就擒。
大堂之瞬間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此起彼伏的好聲。
沈君兮有些不太明白地站在那,卻聽得七皇子趙卓在后輕聲道:“你這個樣子,恐怕又是跑出來的吧?還有這家店是怎麼回事?”
沈君兮立即轉給趙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悄悄的告訴你,但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我和這家店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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