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后,就變得不下廚,也白白浪費了這好不容易學來的好手藝。
只是在外祖母的跟前,自然不能實話實說,只得裝傻充楞的笑道:“自然是余嬤嬤咯!”
生怕外祖母繼續問下去的,也就裝查看火候的樣子,反復地查看著那大甕缸里煮的,直到那水翻滾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便讓人將那甕缸從火上搬了下來。
“就這樣燜上兩刻鐘,然后再用井水套了,待這冷下來后切塊,配上用香油、醬油和食醋調配的三合油即可。”沈君兮就扶了王老夫人,同那廚房里的管事媽媽代道。
廚房里的管事媽媽也就連忙記了下來。
就在沈君兮準備再做一個炒菜心的時候,翠微堂的一個小丫鬟卻尋了過來:“啟稟老夫人,七皇子來了。”
“哦?”王老夫人就掏出了上的琺瑯瓷懷表看了看時間,“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
那小丫鬟自然是無法回答王老夫人的。
“行了,你把這個給們吧,”王老夫人就指了指灶臺上那已經洗好的菜心,“我的守姑不用太能干。”
說著,也就牽著沈君兮手,帶著回了翠微堂。
翠微堂的前廳里,七皇子趙卓一人坐在那,細品著丫鬟上的茶,顯然是已經等候了有一段時間了。
“老見過七殿下。”王老夫人就先行了個君臣之禮,而七皇子則對王老夫人行了個晚輩之禮。
“為何只有七殿下一人?三殿下呢?”見過禮后,落座后的王老夫人也就客套的問道。
“三皇兄臨被些小事給絆住了……他也就囑咐我先行過來,不可失了禮數……”趙卓就很是淡然地答道。
王老夫人素來是個聞音知雅的人,聽得七皇子這麼一說,也就不再追問,而是問起了宮中的貴妃娘娘是否一起安好。
七皇子就有些心不在焉地說著好。
王老夫人同七皇子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了一陣,不一會的功夫,就有婆子過來問是否擺飯。
“擺飯!擺飯!”王老夫人就笑呵呵地應著,“七殿下今日可有口福了,守姑親手做了白斬!”
聽著這話,一直都沒有抬眼看沈君兮的趙卓,這才有些意外地看向了沈君兮。
沈君兮則是抿輕笑,親自去引了丫鬟們擺飯。
因為七皇子的到來,廚房里又特意加了幾個菜,倒也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
也許是因為七皇子沒有三皇子的善談,或許又因為王老夫人待他不如三皇子那般的親厚,一頓飯吃下來就顯得有些沉悶,再味的白斬嚼在里,也好似在嚼蠟一般的索然無味。
這讓沈君兮不有些想念起那個總是談笑風生的三皇子來。
如果有他在,至不會浪費了好不容易煮出來的這道白斬。
趙卓在嘗過了桌上所有的菜后,又多夾了一筷,之后便放下了筷子。
王老夫人也就勸他再多吃上一些:“像殿下這樣正在長的年紀,怎麼只能吃這麼一點?”
“平日里就用得,習慣了。”趙卓卻是客氣的笑答,王老夫人只好命人撤了飯桌,上了茶。
七皇子只小坐了一會,便提出了告辭。
王老夫人本送他至院門,沈君兮便攔在了王老夫人跟前笑道:“還是我去吧!”
王老夫人自然是從善如流,任他們小孩子去了。
從翠微堂的正廳到院門要經過兩道抄手游廊,趙卓心事重重地在前面走著,而沈君兮則是悄無聲息地在后面跟著。
見著七皇子有幾次都是言又止,沈君兮也就主道:“七殿下等下還要去看龍舟賽麼?”
“嗯,”趙卓就有些心不在焉地應著,但他又隨即反應了過來,“吳恒他們說每年都是那麼玩的,覺得沒意思,今年便不大想去了……”
沈君兮聽著,卻是笑了笑:“莫不是因為七殿下兩次都贏得太多,他們不敢同七殿下玩了吧?”
趙卓就回過頭看了眼沈君兮,卻發現了眼里的狡黠。
他也就跟著會心一笑,但臉上的笑容并沒有持續多久,便又淡了下去。
“殿下有心事?”沈君兮就偏了頭問。
趙卓看著沈君兮,卻不知道心里的話該不該說出來。
這兩日,宮里都在傳,父皇想將幾個皇子封王,并為他們單獨開府。
得知可以分府單過,趙卓還曾在心里小小地期待了一把。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些封王的皇子中,并沒有他!
他的心就好似被絞了一樣。
他從小便知,因為生母的原因,自己同其他的皇子是不一樣的,因此不管做什麼事,他都特別的努力,想借此博得父皇對他的好。
可每次,就在他以為他快要博得父皇的歡心時,現實卻總是無地打擊著他,告訴他那不過是他的一廂愿而已。
他的心里也就越來越憤懣,攢了一肚子的話,也不知道應該同誰說!
然后,他腦海里就浮現出沈君兮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總是覺得如果自己把這件事告知,一定不會出去說。
因此,他才特意尋了過來。
豈料一頓飯的功夫,都沒能讓他尋到一個開口的機會,而現在好不容易尋到了機會,他又不想說了。
“能陪我去跑會馬嗎?”趙卓就看了看起了風的天,這是個跑馬的好日子。
沈君兮聽著,就有些蠢蠢。
上一次騎馬還是兩年前,也不知道自己的技有沒有退步。
“好呀!”沈君兮就清脆地應道,先是跑回去換了一大紅的騎裝,又去同王老夫人報備了一聲,這才到馬廄里牽了的棗紅馬。
待翻上馬時,趙卓早已在門外等著。
見著沈君兮作嫻地控馬,趙卓也就角輕翹,雙一夾馬腹,就往城外的草場跑去。
沈君兮也不甘落后,也輕輕地策著下的棗紅馬,一路追了上去。
這二人,一人一騎,鮮怒馬,策馬狂奔,不知惹到了多羨慕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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