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被沈君兮瞧著,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摳了摳鼻子,可他那故作輕松的樣子正好又出賣了他。
沈君兮這些日子一直與他在一起耳鬢廝磨,還能不知道趙卓只有在心虛時才會下意識地去摳自己的鼻子。
便不聲地將趙卓出了房,尋了個沒有人的地方質問他道:“是不是你干的?”
“怎麼可能是我!”趙卓想也沒想地狡辯道,“剛才我可是一直在你邊寸步不離!”
沈君兮便斜著眼睛看他,表示他說的話,一個字也不信。
趙卓一見沈君兮的這副模樣便投了降,他也就聳了肩道:“是我讓徐子清找人去做的,誰他今天總是肆無忌憚地打量你,我瞧著心里不爽,也就讓徐子清找人教訓教訓他!”
說這話時,趙卓還有些忿忿不平。
“這就對了,”沈君兮也就踮起腳在趙卓的臉上親了一下,“這事有什麼不能對我說的?我又不喜歡那傅辛,我也恨不得他倒大霉才好!不過將人的都給打斷了,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誰打斷他的了?”沒想趙卓說起這事卻是滿臉的不屑,“我不過是徐子清去收拾收拾他,是他自己鬼哭狼嚎地跌下了馬車,然后了驚的馬踩斷了!”
沈君兮聽著,就忍不住挑了挑眉。
之前傅辛就故意弄驚了自己的馬,差點讓自己出了意外,沒想這一次他的馬也了驚,竟然將他的都給踩斷了。
這算不算是天道好回呢?
若不是紀府,沈君兮還真想要仰天大笑一場。
傅辛出了這樣的事,文氏和謝氏也就在商量著要不要去延平伯府探一番。
畢竟婆婆齊氏一直將紀雪當心頭寶,們二人若是沒有什麼表示,恐怕在將來又有鬧騰。
們二人就去詢問紀雯。
紀雯也覺得應該去探探,便問沈君兮,是否同去?
沈君兮聽聞后,就同兩位嫂嫂還有紀雯苦笑道:“還是你們去吧,我要是去了,紀雪定以為我是去幸災樂禍的。”
紀雪平日里是個什麼子,大家心里都清楚。
沈君兮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
“那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帶點什麼過去?”紀雯想了想道。
沈君兮知道,紀雯這是問自己要不要搭點什麼禮信過去,畢竟也是姐妹一場。
兩世為人,那傅辛給的覺卻是沒有最渣只有更渣,如果可能,本就不想與那延平伯府來往。
可這里面,偏生夾著個紀雪。
可以不給紀雪面子,卻不能不給紀家面子,特別像現在這樣,不單單是去探紀雪,而是要向世人展示紀家有人的時候。
沈君兮便想了想,讓紅鳶回了趟壽王府,找珊瑚取了些藥材過來,讓紀雯一并帶去延平伯府。
只是們這邊正商量準備著,那邊延平伯府的太夫人王氏卻哭天搶地的尋上門來。
這算怎麼一回事?
大家均表示不解。
王老夫人也覺得奇怪,便讓人將王氏放了進來。
那王氏一見著王老夫人便跪在的腳邊不斷地磕頭:“老夫人,求求您發發慈悲,救救我家辛哥兒吧!”
紀家的人都被王氏弄得有些不著頭腦。
“你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王老夫人這輩子最恨有人這樣迫自己就范了。
不知道那王氏有沒有察覺,反正王老夫人邊的這些人卻都知到了,王老夫人的神要比平常嚴厲了幾分。
王老夫人邊的丫鬟就上前去攙扶那王氏,沒想那王氏卻是甩開了那丫鬟的手,膝行兩步到了王老夫人跟前,滿臉是淚地道:“表姑母,求您救救辛哥兒吧,他被人打斷了,卻滿京城地尋不到能接骨的大夫……表姑母,求您為辛哥兒請個醫吧!”
原來那傅辛斷了后,被人送往了城西的杏林堂。
剛巧過年,杏林堂里只留下了善診急癥的陳大夫,接骨的事,他沒試過,也不敢拿延平伯爺來試手,也就讓傅家的人另尋高明。
因為京城里的人多數認為大過年的,吃藥不是什麼好兆頭,即便有什麼病,也會要過這兩三天再說。因此一到了過年,藥鋪的生意就很是慘淡,藥鋪的掌柜們也懶得守,干脆就關了門回家過年去了。
像杏林堂這樣,過年還開著門的,本就麟角,現在杏林堂的大夫卻讓他們另尋高明,他們一時半會的又哪里找得著大夫?
可傅辛這斷的事又耽誤不得,在幾經壁后,王氏便想到了王老夫人,想借王老夫人的牌子去宮里請位醫出來。
其實,以傅家的份,也是可以給太醫院遞牌子請醫的。
只可惜,這些年傅家越來越邊緣化,又加之先前承爵時被降了爵,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傅家這是失了帝心。
在大燕,讀書人靠的是功名,公侯之家依仗的卻是皇帝的寵幸,失了皇帝的寵幸,即便還有爵位在,那也只是說出去好聽,唬一唬那些平頭百姓而已。
傅家失了帝心,別人辦起事來,自然就多了敷衍之意。
這也是為什麼,王氏不自己去遞牌子,而是要來求王老夫人的。
王老夫人一聽,就為了這麼屁大點的事,那王氏就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就甚覺晦氣。
要知道,這還是在過年呢!
因此,就讓家里的管事帶著自己的牌子,同那王氏一道去了宮里遞牌子請醫。
醫自然是很快便請了出來,在幫傅辛正了骨,又打好了綁帶后,便吩咐傷筋骨一百天,不可隨意挪,然后留下一張藥方就走了。
王氏自然是命人趕去抓藥,可去抓藥的管事卻回來說,藥方上有一味上等麝香幾個藥鋪都沒有貨。
王氏又急出了一汗來。
正想著要怎麼辦時,回事的卻告訴,壽王府送來了一些治跌打損傷的藥材,那里面就有上等的麝香。
王氏聽著,就大念了一聲阿彌陀佛,趕讓人去給傅辛熬藥,自己則去了傅辛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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