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兮此話一出,自然是將紀雯嚇了一大跳。
“此話可當真?你是說閔壯元他……”紀雯就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然后努力消化著剛才沈君兮說過的話。
“我也是剛剛才得知這件事,正因為拿不定主意,我才想著找王爺商量一二。”沈君兮嘆著氣道,“按理說這件事不歸我管,也不到我管,我只是瞧著他們母子三人,覺得很是可憐。”
紀雯聽著,也跟著沈君兮長嘆了口氣。
卻不知道周福寧從哪里鉆了出來,瞧著都是一臉愁緒的沈君兮和紀雯道:“你們兩個怎麼了?什麼母子三人?又有是什麼事是不歸你們管也不到你們管的?”
聽著周福寧像連珠炮一樣的問話,紀雯和沈君兮都是一臉苦笑地看向了對方。
周福寧素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子,又有一顆好打聽的心,聽了這只言片語的,不問個清楚,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跟周福寧認識這麼久,沈君兮雖然知道好打聽,卻并不是個大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周福寧心里有一桿秤,稱得比誰都清楚。
因此沈君兮就一臉慎重地同周福寧道:“這件事,我可以告訴你,但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我希你能三緘其口。”
瞧著沈君兮的這一臉慎重,周福寧的神也變得正經起來,便跟著點了點頭。
沈君兮便將芳姐他們的事同周福寧說了,只是的話還沒說話,卻聽得周福寧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就說,福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周福寧像是出了一口惡氣似的笑道,“你們都不知道,自從嫁給這閔壯元,福就沒拿這事顯擺過,好像能嫁給個狀元郎是件多麼了不起的事一樣,沒想著那狀元郎竟是個陳世,福這些年,竟是給人做了妾!”
因為以前就和福公主鬧過不愉快,因此沈君兮很去關注福公主的事,聽得周福寧這麼一說,也很是意外,沒想到以福的公主之尊,竟然會以嫁給一個狀元郎為榮。
“現在那母子三人在哪?”周福寧就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想去尋得那母子三人說話。
“自然是在我這田莊里。”沈君兮也沒想瞞,“人我是救下來了,可接下來要怎麼辦,我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難道我們真要把這件事給捅到皇上那去麼?”
“為什麼不?”周福寧則是滿臉正氣地道,“這種兩面三刀的小人,難道就不該治他一治?”
瞧著周福寧一臉正義凜然的樣子,沈君兮也就同笑道:“你到底是想為那母三人張正義,還是想出一口福公主讓你的惡氣呀?”
被沈君兮中了心思的周福寧就嘿嘿一笑:“是不是又有什麼關系嘛!關鍵是咱們能做一回包龍圖呀!”
說著,周福寧就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紀雯在一旁瞧著,就滿是擔心地道:“這樣不好吧?我們還是先同王爺他們商量商量,看看他們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辦才好,畢竟他們要更見多識廣一些。”
一說起這個,周福寧就連連點頭,在看來,所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問紀晴都是再好不過了。
看著周福寧說起紀晴時那一臉的崇拜,沈君兮同紀雯便相視一笑,然后三人一同去了前院。
日頭變得越來越大,原本坐在瓜架下怡然自得地喝茶的三人不得不轉至了室,只是他們還沒有坐下,沈君兮們卻尋了過來。
對于芳姐,趙卓還是有些印象的,被沈君兮一說,他便想了起來。
他之前也覺得那母子三人有些蹊蹺,沒想這后面竟藏了件這麼大的事。
可這件事卻又是十分的棘手不好理。
周子衍和紀晴也同樣這樣認為。
“我想先見一見那婦人!”趙卓卻是道。
沈君兮便讓紅鳶去把那婦人請來。
芳姐從沈君兮的院子離開后就滿是興地回去同母親道他們遇到了貴人,可那婦人卻聽得害怕了起來。
自古這胳膊肘都是往拐的。
這王爺王妃和那福公主肯定都是一家人,他們又怎麼可能為了自己這麼個不相干的外人,同自己家的人翻臉?
這一下,他們可能連這柴房也會沒得住了。
然而就在那婦人還在恍恍時,紅鳶便找到道:“我們家王爺有請。”
那婦人也就嚇得心下一驚。
芳姐一見母親這幅模樣,就擔心得不得了,也就問道:“紅鳶姐姐,我能和我娘同往嗎?”
紅鳶一想,王妃并沒有說帶上芳姐,便同道:“你還是留在這兒看著弟弟吧!”
芳姐也就咬著牙應下,然后拉著弟弟的手看著母親被紅鳶帶走。
被帶到眾人跟前的婦人顯然是被嚇到了,先是什麼話也沒說,就跪在沈君兮他們的面前“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頭,然后怯生生地道:“幾位大人有大量,芳姐年紀還小,言無忌,若說了什麼大人們千萬可別當真!”
趙卓聽著這話就挑了眉,以一種不怒自威的語氣道:“你是說之前孩子說的都是戲言,做不得真麼?”
那婦人聽著就連連磕頭應道:“孩子還小,喜歡胡思想,給諸位大人們添麻煩了。”
趙卓就看向了沈君兮。
這算怎麼一回事?
這好比升堂打司,結果苦主突然撤了訴,這案還審不審,又該怎麼審?
沈君兮也意外這婦人的態度竟然會同芳姐截然相反,正想著要不要將芳姐再喚來的同時,卻聽得紀晴清了清嗓子道:“行了,先別磕頭了,晃得我的眼都花了。我問你,你什麼,哪里人?到這京城干什麼來了?”
紀晴的語氣并算不得太好,那婦人聽著先是瑟了一下,這才怯怯地道:“民婦金蓮娘,人稱閔金氏,湖州閔家沖人士,來……來京城……是來尋夫的……”
“可有尋到?”紀晴的語氣依舊淡淡的,可一雙眼卻一直在打量著那金蓮娘臉上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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