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管家的話,紫鶴軒心中戾氣越發沉重,深吸一口氣,決定先著自己的事更重要,至于其他的,等目的達到后,再來算賬也不遲。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畢竟是夜瑾堯給了他們出手的理由,若不是這個兒子太過愚蠢,也不至于送上門去給人家打這樣。
“這件事,就給你來理,若是理不好,休怪本座拿你問罪!”
說完這番話后,紫鶴軒冷哼一聲,徑自揮袖離開。
見他走后,一旁的下人忙圍了上來,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管家,國師這是……”
“不管怎麼樣,先讓那幾個侍郎家的公子點罪吧!至于那幾位世子和尚書府的公子,自然是不可能的。”管家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管家,今日之事,莫不是,真是華郡主他們在設計夜瑾堯?”有一個下人低聲問道。
“這些事,是他們做主子的人的事,我們這些下人就別多了,該干什麼,都干什麼!”管家淡淡擺了擺手。
見狀,眾人不再多問,對于管家,他們是比較信服的,畢竟這位管家,可是北秦皇親自指派來的,說是國師府管家,實際上之前可是宮里舉足輕重的存在,否則,也不會為這國師府的管家。
甚至,名為管家,實際上,也是北秦皇派來盯著紫鶴軒的眼線。
這樣一個在外面也是人吹捧的存在,在國師府聽著紫鶴軒一句一個“外界之人”,極盡鄙棄之語,心中若是沒有點想法,自然是不可能的。
也正是如此,在思量幾分后,管家只是派人去幾個侍郎的家里警告了一番后,便將此事輕拿輕放了下來。
這一點,心高氣傲的紫鶴軒,在給管家之后,便沒有再多問,而對夜瑾堯這個蠢貨心中有氣的他,在安排了大夫給他療傷后,也沒有再多加理會,讓得夜瑾堯醒來后,心中的怨氣,更是達到了頂點。
在得知了一切事態發展的蕭傾月和夜瑾煜,當時便為國師府管家的做法贊嘆不已。
“當時華郡主將夜瑾堯給丟在國師府門外,想必就是存著試探紫鶴軒的態度打算,如今被管家這般輕拿輕放,正中了華郡主的下懷,等著看吧,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有其他行了。”夜瑾煜剝了一顆葡萄,遞到蕭傾月的邊,看著吃下。
而在吃到自己喜歡的水果后,滿意地瞇了瞇眼,而后掃了他一眼,道:“這個華郡主的事,想必其中也有你的手筆吧!”
“月兒果然冰雪聰明。”
夜瑾煜一邊地為蕭傾月剝著葡萄皮,一邊開口道:“我只是設計安排了一下傅辰燁和華郡主的‘巧遇’,讓他想到了,可以利用生放浪的華郡主好男這一點,來對付夜瑾堯。另外,也讓安在華郡主邊的人,不經意地慫恿了一番,讓知道了夜瑾堯在紫鶴軒的面前不得勢這一點。”
夜瑾煜不不慢地說著自己的計劃:“以華郡主風流的心,在傅辰燁找設計夜瑾堯之后,自然是不會拒絕的。畢竟,能夠虜獲夜瑾堯這一個曾經為東秦國儲君的男,對來說,可是一種無法拒絕的,更別提,這夜瑾堯,可還是負靈族脈的人,若是沐王府能夠出一個負靈族脈的子嗣,那對他們沐王府來說,可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好機會!”
聽到這里,蕭傾月神一:“所以,對于而華郡主的所作所為,沐王府是知道的了?”
“自然是知道的,否則,就憑著華郡主一個人,又怎麼敢和份超然的紫鶴軒板,要知道,這夜瑾堯就算是再不重視,那也是紫鶴軒的兒子。華郡主這麼做,也可以說,是北秦國的人,在故意試探紫鶴軒的一個契機。”夜瑾煜淡淡一勾,眸中有著運籌帷幄的彩。
“你的意思是……”蕭傾月是何等聰明之人,不過是一句話,便聽出了夜瑾煜的弦外之音,“這件事,不僅是那些朝臣,以及沐王府的人在故意放縱,便是北秦皇,也保持著默許的態度?”
“自然是如此,如此看來,這北秦皇,也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對紫鶴軒千依百順啊!”夜瑾煜頗為深意地一笑。
“這也可以理解的,畢竟北秦皇為九五之尊,在龍椅上坐了幾十年,如今紫鶴軒才從靈族中出來,就如此橫行跋扈,當著文武百的面,對他的兒子疾言厲,不給他這個皇帝留半分面,他若是心中沒有半分怨氣,那才不正常了呢!”
蕭傾月冷嗤一聲,當初剛到北秦國,在花園中,紫鶴軒呵斥傅辰燁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當時北秦皇看似沒有任何表現,但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怒氣,可是騙不了人的。
只是紫鶴軒這個太過狂妄自大,自然是不會將他所認為的“低賤的外界之人”的想法看眼中。
“既然如此,我們便大可坐山觀虎斗,坐等他們雙方的大打出手的那一天,看看紫鶴軒這只強龍,是否能夠得過北秦國皇室這地頭蛇了!”夜瑾煜靈巧地將最后一顆葡萄剝好,送了蕭傾月的口中,這才不慌不忙地干凈手,為自己斟了一壺茶。
“只是坐山觀虎斗怎麼夠?既然局面已經布好,那我們,自然是該在時機來臨的時候,給他們點上一把火,來幫他們加加溫才是!”蕭傾月冷冷一笑,就憑紫鶴軒居然想要借由夜瑾煜和蕭潤青他們的命,嫁給夜瑾堯那個令人作嘔的家伙后,他們之前故意維持的和平假象,也已經撕破了。
如今,既然他們的實力還不足以撼紫鶴軒,那自是不介意將狼子野心的北秦國也拉進戰局來。
只有把實力強盛的北秦國也拉進這戰局之中來,他們才能夠混水魚,借機達到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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