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藍家三公子藍墨言。
“藍家三公子?”在看清來人之后,白箬竹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來人居然會是他。
“正是在下,不告而來,驚擾白小姐了!”藍墨言帶著幾分歉意,朝著白箬竹行了一禮。
“我已經不是白家之人,不用再以白姓來稱呼我了!”
白箬竹的眼中閃過一痛苦之,自從幾十年前,選擇了離靈族,留在外界生活之后,就已經不配用白這個姓了。
現在的,只有一個份,那就是——北秦國太后。
“白家脈何其尊貴,豈是能夠因為他人一言半語就能夠改變的,白小姐也無需妄自菲薄。”藍墨言將眼中的那悔痛收眼中,開口說道。
而他說的,也的確是實話,靈族之人的脈,從來不會因為某些人的話而改變。
所謂的族規,也是時候該改變了……
“無需妄自菲薄?”白箬竹清冷一笑,眸中帶上了譏諷,“百年來,但凡與外界之人通婚者,有誰得到好的結局了?無論是我,還是紫南笙,甚至,天族那位,最終的結局,終歸空留一聲長嘆而已。這一點,你們藍家之人,不是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嗎?”
藍墨言面上浮起一苦之意,點了點頭,道:“沒錯,但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需要想辦法改變這個現狀,不是嗎?”
“改變?呵呵,我為何要改變,如今,無論是我的人,還是我的人,都已經死了,我貴為北秦國的太后,盡一國之尊的榮耀輝煌,可以肆無忌憚的做我想做的事,我又為何還要參合進這些于我無益的紛擾之中去?”
“白小姐若是真的如此做想的話,就不怕傷了白家主的心嗎?白家主可是一直都在掛念著白小姐,他難道就不是著白小姐的人了嗎?”藍墨言嘆息一聲,頗為不解地搖了搖頭。
人世間的,從來不止是男之啊!
親之,友誼之,難道就不是了嗎?
還有那憐憫眾生的大,更不該是被人所忽視的啊!
“我父親?!”
聽藍墨言提到白家主,白箬竹的面陡然一變,一直淡漠如一潭死水的眸子之中,終于泛起了漣漪,猛然轉過頭,看向藍墨言,問道:“我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自從白小姐被逐出靈族一事之后,白家主的子,就大不如從前了……”
藍墨言嘆一聲,據實回答道:“他得知我此次出來外界,特意托我給你送一封信來。”
“信呢?”聽到自己父親子不好的話,白箬竹神激地開口問道。
藍墨言從懷中掏出信,遞給了。
后者迫不及待地接過書信,毫不猶豫地打開書信,近乎貪婪地看著上面那悉的字跡。
“竹兒……”
僅僅是看到開頭的那兩個字,白箬竹便紅了一雙水眸,那深深抑在心底的思念,如同水一般涌來,將整個人都淹沒。
白家主的這一封信里,字字句句寫的都是對兒的思念,以及讓白箬竹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牽掛家中。
毫沒有提及自己不好的話語。
但即便是這樣,白箬竹卻依舊能夠到,父親言語之中泄出來的擔憂和有心無力。
這些發現,就如同一把鈍刀,慢慢地在的心頭切割著,無法言喻的痛苦,從心頭蔓延至全。
看完整封信之后,白箬竹去了眼角的淚水,不再如同之前那般死寂的眸子,看向藍墨言,道:“藍三公子想要我為你做些什麼?”
藍墨言淡淡一笑,道:“白小姐說錯了,不是為我做些什麼,而是為了我們大家一起努力!”
“是我失言了。”白箬竹并未惱怒他糾正自己的話語,而是點了點頭。
藍墨言對的態度頗為滿意,不怪他太過謹慎,只有認識到了這件事,關乎于自利益后,才是最為可靠的盟友:“我的兩個后輩,如今就在你們北秦國的國師府之中,此事,你可知曉?”
“我已經太久沒有理會世事了,你的后輩又怎會出現在這外界?他們是什麼人?”白箬竹怔了怔,有些意外。
“他們兩人,夜瑾煜是南笙和我二哥的孩子,而那蕭傾月,則是迦瑤的兒……”
“你說什麼?”聽到藍墨言的話,白箬竹面陡然一變。
雖為太后,卻幾十年如一日地將自己封閉在這后宮之中,不理會外事,便是北秦皇和傅辰宇過來,也只是照例請個安,便離開。
是以,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著實是一概不問一概不知。
“他們既是靈族之人,又怎會……”
“此事說來話長。”藍墨言嘆息一聲,便將藍迦瑤和蕭潤青,紫南笙和東秦皇之間的糾葛,一一說出。
在聽完他的話之后,白箬竹眸中彩連連,顯然,原來,靈族之人和外界之人相的,不止是,而努力反抗著所謂的靈族族歸的,也不止是。
只是,相較于,藍迦瑤和紫南笙雖然付出了許多,甚至于,藍迦瑤這位便是在靈族之中也滿是傳奇的子,更是幾乎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但們的努力并沒有白費,至,們為自己的孩子贏得了生存的空間。
“如此,就如同你所說的,夜瑾煜和蕭傾月兩人,便是我們此番改變靈族族歸的最佳契機。”白箬竹心中激不已,夜瑾煜后的,是藍家和紫家,而蕭傾月的份,更是尊貴無比,乃是藍迦瑤的兒。
再加上背后的白家,如此,他們聯合起來,未必不能夠撼那牢不可破的族歸。
哪怕,的已經逝去了,但就如同藍墨言所說的,就算是為了回去陪伴父親和家人,也不能就此認命!
“白小姐這般說,我就放心了,相信我,夜瑾煜和蕭傾月,絕對不會讓你失的。”白箬竹的回答,顯然是在藍墨言的意料之中,神淡然依舊。
“藍三公子這般說,我忽然很想見上一見這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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