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郡主見不僅是沐王,就連北秦皇也是一臉歡喜關切地看著自己的肚子。
當下滿心自得,眼中閃過一自得之,就算蕭傾月是紫鶴軒指定的兒媳婦又怎麼樣?世人娶兒媳婦不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嗎?
就算是再合心意的兒媳婦,又能有繼承自己脈的孫子重要不?
想到這里,麗郡主滿臉得意地轉頭看向蕭傾月,眼中的挑釁之毫不掩,顯然,在決定出自己有孕的消息之時,就已經打定了決心,不再繼續畏畏地著這所謂的小妾之氣。
堂堂王府嫡,若不是為了自己沐王府的籌謀,又怎麼甘心卑躬屈膝,紆尊降貴地當一個不被承認的外室質子的妾侍。
此時此刻,麗郡主竟是已經下意識地忘記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本不是夜瑾堯的孩子,而是沈文耀的孩子。
如今的,不僅是騙了夜瑾堯,騙了紫鶴軒和沐王府,更是已經犯了欺君之罪。
這一罪名一旦被發現,只會讓本就已經有了嫌隙的沐王府和北秦皇,更加勢同水火。
而這個本就已經被當了棄子的棋子,下場絕對會極為悲慘。
被妒忌和利益沖昏了頭的麗郡主想不到這一點,沈文耀和蕭傾月卻是看的極為徹。
前者左右已經投靠了夜瑾煜,此時自然不會再心生忐忑,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麗郡主自尋死路。
而蕭傾月則是如同看小丑一般看著對自己炫耀和示威的麗郡主,微微一挑眉,將手中的酒杯朝舉了舉,而后神態悠然地品著手中的酒。
“喜歡這酒?”旁,男子低沉的嗓音好心地問道。
“不錯,口醇厚,齒留香,是不可多得的酒。”蕭傾月點了點頭,徑自將視線從麗郡主的上移開,轉到夜瑾煜的上。
這種無視的姿態,又是惹得此刻風頭正盛的麗郡主,滿腹怒火。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個賤人還在裝腔作勢。
“既然如此,回頭我便讓人弄了配方,以后自己釀給你喝?”夜瑾煜輕笑一聲,低聲問道。
“倒不必如此麻煩。”蕭傾月角一勾,開口道,“相信這北秦國皇宮之中,還儲藏了很多,夠我們喝了。”
聞言,夜瑾煜自是明白了的意思,點了點頭道:“月兒所言極是。”
左右他們此番一行之后,北秦國怕是將要不復存在了,既然如此,那北秦國皇宮之中儲藏的酒,自然也就是他們的囊中之了,何必再浪費力。
此時,花園中的眾人,注意力都被出懷有孕的麗郡主給吸引了過去,哪里會想到。
這兩個東秦國來的質子,三言兩語之中,居然已經將他們北秦國當了自己的囊中之了。
他們沒有注意蕭傾月二人,但麗郡主卻是不甘心自己都如此大出風頭了,可蕭傾月居然還能夠如此高傲地對自己不屑一顧。
被怒火沖昏了頭的,當下心一橫,便裝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姿態,開口道:“其實,這幾天……我也一直有不適之,心中也有所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孕,只是,因為心有顧忌,才一直不敢召來府醫為我診脈……”
聽如此說,正滿心歡喜的沐王,頓時面一沉,開口冷聲問道:“心有顧忌?麗,你有什麼顧忌?現在父王和皇上都在這里,大可直接說出來,讓皇上給你做主!”
聽到自己父王如此配合自己,麗郡主心中暗喜,面上卻是一副忐忑的可憐姿態看向蕭傾月,開口道:“這……而主要是……麗如今不過是夫君的一個妾侍,如今夫君的未婚妻,將來的正室尚未過門,我就已經有了孕,這……只怕會惹得傾月郡主心中不喜……”
說完,一副大委屈的模樣低下了頭,不敢繼續看向蕭傾月。
見如此模樣,眾人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看向蕭傾月,似是這才想起來,這位可是紫國師親自指定的兒媳婦。
如今傾月郡主尚未進門,這麗郡主就已經懷上了孕,換做一般的大家閨秀,遇上這樣的事都非得解除婚約才行,更何況是蕭傾月這樣的一國郡主。
更何況,這蕭傾月和夜瑾煜郎妾意,可是大家都看進眼里的,遇上這樣的事,豈不是更會借機鬧騰,想要以此為由,解除婚約了。
眾人都能夠想到的問題,沐王府和北秦皇自然是更加清楚了。
此時聽到麗郡主這麼說,頓時都將目轉向了一旁面深沉,看不出此刻心中所想的紫鶴軒上。
畢竟,所有的問題,都牽系在他的上,在他們看來,若是紫鶴軒對麗郡主肚子里這個孫子認可且期待的話,因此松口放棄了蕭傾月這個兒媳婦,那麼,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解決。
麗郡主耍的小心機,蕭傾月自然是一眼就看的明明白白的。
只是很可惜,對方的心思用錯了人了,甚至,對于麗郡主的心思手段,蕭傾月都樂見其。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雖然吧,這麗郡主也是自己的敵人,但是不妨礙暫時可以當做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將放在合適的位置上,為自己所用。
帶著這樣的想法,蕭傾月亦是同北秦皇他們一般,滿目戲謔地看向紫鶴軒,等著他開口,聽聽他這個時候,究竟會說一些什麼。
到不懷好意的目,紫鶴軒緩緩抬起雙眸,含警告地掃了一眼,繼而將冰冷無的目轉向麗郡主。
麗郡主對上他那殺機不掩的目,心頭一跳,原本因為激而微紅的面陡然一白,滿腦子的算計頓時消散無蹤,只剩下一片空白。
而就在驚駭不已之時,紫鶴軒冷哼一聲,開口道:“本座早就說過,你們心中的那些腌臜算計,本座不屑于理會,只是,誰如果敢把那些見不得人的骯臟心思放到本座的上來,就必須得做好承本座怒火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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