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嘆,夜瑾煜也只是在心頭一閃而過。
畢竟,這些北秦國皇室的腌臜事,不是他這個東秦國的人該管的。
如今他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這個雖然天資不足,卻野心有余的傅辰燁,為自己的棋子,發揮他最后剩下的作用。
想到這里,夜瑾煜對著傅辰燁淡淡一笑,開口問道:“二皇子,難道就甘心被人這樣以母親的清白和命算計,然而眼睜睜地看著算計自己的仇人,坐上那張自己拼搏了許久的龍椅,而后來掌控自己的家命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終于,傅辰燁忍不住,開口問道。
聽他終于開口,夜瑾煜眸底閃過一鄙夷,果然,比起老謀深算的傅辰景,城府深沉的傅辰宇,這傅辰燁的心差的真的是不止一點半點。
不過也幸好,這樣的人,用起來才順手。
“相信以二皇子的聰慧,不難猜出,這算計了賢妃娘娘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殿下。畢竟,如今三皇子已經被太子關進了刑部,更是了殘廢之人,他自是沒有機會,也沒有能力再來算計對付二皇子和賢妃了。剩下的,自然也就是將二皇子你視為最大對手的太子了。”
聽完夜瑾煜的話,傅辰燁心中一,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你說什麼?傅辰宇殘廢了?”
“沒有錯!”
夜瑾煜點了點頭,很樂意告訴他這個事實:“被太子安排的人,一劍斬斷了右手!”
“嘶……”
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在聽到這番話后,傅辰燁依舊只覺得心發涼,“那可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啊,他也下去手?”
不過,話才說出口,他似是想到了什麼,面頓時有些怪異地止住了口。
見此,夜瑾煜看著他的眼眸便帶上了幾分嘲諷,自然是猜出了他此時的心,想必是想起了他的五皇弟,那個同樣和他是一母同胞,卻被他親手殺死的弟弟。
天家無親。
在皇室之中談手足之,何其可笑?按捺下心中的冷嘲,夜瑾煜不再繞彎子,直接開口問道:“所以,如今二皇子已經知道了太子的真面目了,確定還要繼續裝瘋賣傻下去,在這牢籠之中不見天日地度過余生嗎?”
“自然是不能這樣的!”
就算沒有夜瑾煜這些話,之前傅辰景已經當著自己的面前,說出那樣的話了,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著二皇子的好消息了!今夜,二皇子切莫睡得太沉啊!”
聽到夜瑾煜這麼說,傅辰燁頓時眼眸一亮,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當下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夜瑾煜沒有再和他多說什麼,若是論對傅辰景的仇怨,想要除去傅辰景的心,傅辰燁絕對比他深。
如今夜瑾煜要做的,只是給傅辰燁創造一個逃走的契機,至于接下來傅辰燁想要做什麼,就和他無關了。
是夜。
一群武功高強的黑人,毫無預兆地沖了天牢。
沒有毫準備的天牢守衛們猝不及防之下,被殺得連連后退,不多時,便放棄了反抗,讓得這群黑人順利地沖了天牢,放走了諸多的要犯。
這其中,自然是包括了他們真正的目標傅辰燁,不僅如此,他還帶走了一眾因為他而獄的諸多朝臣。
等到傅辰景收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只看到空了一大半的天牢,當下一張俊臉變得漆黑如墨。
對于傅辰燁是裝瘋賣傻這一點,他并不意外,他沒有直接出傅辰燁的真面目,不過是想要借機讓他多吃一點苦頭而已。
只有將傅辰燁的骨氣和傲氣盡數摧毀了,才更加方便傅辰景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消息。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當天晚上就有人來劫獄,還劫獄功了!
“你們都是飯桶嗎?朝廷花這麼多俸祿養著你們,你們就是這樣效力的?”
首次,傅辰景在人前撕下了溫潤如玉的偽裝,暴跳如雷地一腳踹在面前的天牢獄卒上。
“太子殿下饒命,卑職也沒有料到,會有人來劫獄,且來人每一個都是以一當十的高手,卑職們,實在不是對方的對手……”
獄卒們的心里也是著實委屈,誰能夠想到,這北秦皇都之中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群高手,讓他們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就這麼被對方放走了那麼多的要犯。
“每一個都是以一當十的高手?北秦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批高手?”
聞言,傅辰景瞳孔猛然一,頓時想到了自己莊園被盜的事。
莫非,這兩件事,都是同一批人做的?
莫名地,傅辰景忽然開始懷疑,這批人手,究竟是不是傅辰燁的人,就憑這個靠著母妃才能參與奪嫡的蠢貨,真的能夠掌控這樣一批高手嗎?
“太子殿下,我們的人不過是一個照面,就被殺了好幾個,卑職們真的不是對方的對手啊!”
“沒有錯,對方的武功和招式都是十分妙,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卑職們在對方的攻擊之下,著實沒有招架之力。”
獄卒們也是齊齊發聲說道。
“就算是這樣,你們也難逃職之罪,都自己下去領罰!”傅辰景心煩氣躁,心有種不祥的預,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超了自己的掌控。
而另一方,傅辰燁等人在夜瑾煜暗中相助之下,很快地就逃離了追捕,到達了自己的勢力范圍所在,開始準備反擊之事。
夜瑾煜將傅辰燁開始暗中召集人手的舉收眼中,亦是開始不急不緩地開始了自己的布局。
這些日子以來,他在北秦皇都游走,多年以來在北秦皇都下的暗樁,也都開始發揮了該有的作用。
如今,北秦朝堂的奪嫡之戰,已經到了要的關頭,也是時候,開始收網了。
畢竟,離紫鶴軒給他們的時間,也剩下不多了,在前往靈族之前,他們必須先將北秦國這個患,給徹底解決了,才能夠放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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