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清臉倏地一青,拳頭握,聲音很輕,卻清冷高傲:“你得到了他,你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
蘇長歌蹙眉,反這個詞。
兩個人在一起,是相互扶持,相互心悅,并非是戰利品,值得去高傲,去炫耀的一件事。
雖然,能遇到容珩,乃三生之大幸!
兩輩子了,對于,其實并沒有想太多,很忙個,也沒有在上面有過太大的期待,一切隨緣。
越一個時空來到這里,遇上容珩,真的很幸運。
但是,從來沒想過得意這一詞。
這個詞太功利,放在上也太過尖銳。
蘇長歌淡淡道:“秦小姐,如果你喜歡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
“你知道麼,我最討厭,便是你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明明,只是一個三品,在嫁給容珩之前,連他們這個貴族圈子都未曾進過!
如今,卻一腳將他們踩在了腳下!
蘇長歌皺眉,高高在上?
何時高高在上了?
給人是這樣的覺?
不過,秦子清還是第一次表現得如此尖銳,是終于著急了麼?
“秦小姐,你現在這模樣,其實也該讓王爺看看。”蘇長歌笑了一下,笑容很諷刺:“當然,或許王爺早就見識過了,對吧?”
竹瑾瑜臉一僵,不再出一聲。
蘇長歌也懶得管臉如何,直起來,看一眼容珩,便去找主持解簽了。
并沒有問清楚主持在哪,往一側徑自走啊走的,一直沒到什麼人,左拐右拐的也不知道拐了多久,最后竟然拐出外面去了,去到了與容珩等人來時到的一階石梯前。
蘇長歌扶額,無奈:“好端端的,能從里面拐到這里,也是一種本事了。”
話罷,嘆了一口氣,從懷里掏出那一支簽,反反復復的看著上面十來個字,臉上若有所思。
其實,不用大師解,也知道,此乃下下簽。
因為這一支簽,和方才竹瑾瑜的舉,心都有些影響。
其實,對于求神問佛這等事兒,不反也沒有說不信,只是,素來都相信自己,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
因為,這簽如果準,避無可避,解了也是白解,這種事是防不勝防的。
不如平心靜待,就當沒有到過這一支簽。
但是,容珩應該會問起吧。
問起他又該如何回答?
唉。
還是去吧。
暗暗嘆了一口氣,手里著簽便要往回走,還是決定回去找主持解簽。
‘鈴鈴鈴’
一陣風催過,左側的一方,傳來了清脆悅耳的風鈴聲聲。
鈴鐺聲隨著風聲,玲玲作響,延綿不絕。
“哪里來這麼多鈴鐺聲?”
蘇長歌好奇的頓住了腳步,循聲看去,卻發現那有一團紅,不過看不確。
想了一下,循聲往前走了十多米,這才看到,那個地方有一棵很古老,很高大的相思樹,樹上現在沒花沒果,樹上各各樣的風鈴。
相思樹上掛風鈴?
這是什麼說法?
蘇長歌笑了一下,但覺得有趣,往前走近兩步,腳下卻踩到了什麼,移開腳一看,赫然發現是一只從樹上墜下來的風鈴。
雖然有些不便,但還是彎腰,將之撿了起來。
那是一個像燈籠一樣的風鈴,里面好像藏著有一張紙,也不去看,踮起腳尖,手就給人掛好。
掛的時候,不經意一瞥,發現風鈴的木墊下,放著有一顆相思豆。
不知怎麼的,蘇長歌想到了一句詩歌:“玲瓏骰子安紅豆,骨相思知不知?”
這估計是哪個人思念著誰,將風鈴掛在樹上,卻無疑中,被大風吹刮了下來。
蘇長歌抬頭看看,找了一跟能夠得著的樹枝,踮起腳尖,重新將風鈴掛了上去。
“四王嫂!你在做什麼啊!”
忽然,后面傳來了容穎的聲音。
蘇長歌回頭,便將不知容穎,其他所有人都一起出來了,容穎一出聲,眾人紛紛一起朝這邊走了過來。
“四王嫂,你還沒回答我呢!”容穎湊過來,堅持要答案,一邊說,一邊繞著蘇長歌轉,時不時抬手翻一下樹上的那些風鈴:“四王嫂,別告訴我,你也想掛風鈴。”
“不是我要掛,是有個風鈴掉了,我重新給掛上去而已。”蘇長歌說完,便見容珩朝走了過來,牽起的手無奈問:“那個小師傅不是說你找大師去解簽了麼,怎麼來這里了,簽解好了?”
“解好了。”蘇長歌大眼轉一下,笑的牽起容珩的手,指著相思樹道:“你怎麼沒告訴我,這里有一棵這麼有意思的樹?”
容珩其實更像問簽的事的,但這里人多,他不好問,見看向相思樹時雙目熠熠生輝,璀璨奪目,心了下來,無奈道:“你覺得這棵樹有意思,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蘇長歌眨兩下大眼,“這不是愿樹麼,只要我們將我們心中的愿寫好,掛上去,便能實現?”
電視劇里,書里,可都是這樣寫的。
當然,通常相思樹上的愿,都與思有關。
“噗!”
澹臺流月一聽,就笑了:“小歌兒啊,這棵相思樹,只能解未婚男的相思之苦,可不是什麼愿樹啊。”
“相思還分未婚越婚?”蘇長歌覺得不妥,糾正他:“誰規定婚之后,便不能相思了?只要友在,便有相思!”
澹臺流月原本還想與蘇長歌繼續爭論一番,還想跟說一下這棵樹的典故的,容珩這個時候卻冷冷的瞥了一眼過來。
他頓時無奈,對蘇長歌道:“對對對,你說的對。”
“本來就是啊。”蘇長歌還喜歡這一棵樹的,樹上的風鈴聲很清脆好聽。
“珩王妃,這些風鈴,都是讓廟里的大師開過的,這樣才靈。”楊琉璃見蘇長歌很喜歡,忍不住道:“如果您喜歡,可以將自己的愿寫下,讓大師給您開啊。”Μ.166xs.cc
“王爺,你覺得呢?”蘇長歌晃了晃容珩的手臂,其實真的心的,難得來一次,留個紀念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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