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的生靈擬似可以復現思維方式、知識、經驗乃至部分與知識關聯的記憶，但是并不包含特殊能力、武裝備和完整的記憶，因此算不上是真的變了另一個人。不過神級武本就有強烈的個人彩，由神級武所塑造的融合可以提供更加近本人的擬似——前提是陸凝自己能控制得住。

此外，本是集散地游客的沒有更進一步擬似的必要，因為無法提供即時的強大戰斗力，即使擴展了一些記憶儲備也來不及了。

這樣一來，陸凝可以選擇的目標就只有特尹、茉拉、死國國王、jaze和泰這幾個了。而特尹和死國國王又同屬于超規格的，陸凝暫時還不能控制得了化的程度，萬一一不留神把自己坑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選擇了侵略最低的茉拉，在自被融合的外殼所包裹之后，的意識便沉浸到了一片溫暖的能量海洋當中，雙手微微向前張開，九片翅膀在頭頂盤旋著，向反饋了周圍所有的“場”。

即使只是最溫和的一個，茉拉的力量也讓陸凝到極度難以控制，知道自己被無數能量所包圍，而自己可能隨便一個便會摧毀一些場的穩定。甚至能夠清晰地到由能量潰散引發的連鎖崩潰能夠達到什麼程度，并非太弱，而是太強——強大到必須小心謹慎。

轉變的時間不過幾秒，陸凝的雙目已經放空，不再使用五來接世界。而舊日虛夢也沒有趁著這幾秒發攻擊，而是安靜地等著陸凝在這短短的時間適應自己的力量。

“真是冒險的舉……”舊日虛夢慨嘆了一聲，“如果收容不是我呢？”

“這鎧甲相當堅固，如果不是用全力轟炸，你本炸不開它。但諾諾隊長除了對付收容之外，對執行者是不會上來就全力以赴的。”陸凝說道。

“考慮得不錯，但是下次別這麼做了。因為收容永遠是收容，不要相信收容的任何一個字。現在，我會出全力。”

陸凝輕笑一聲：“隊長，您現在真是像個克里特的騙子。”

“哈。”

剎那之間，無數手臂從舊日虛夢的軀上飛了出來，它們揮兵從所有的角度撲向陸凝。陸凝抬起手指，點在了邊的一片碎鏡上，無形的波在鏡子上涌而出，四周的空間頓時扭曲，撕裂的紋路憑空顯現，能量崩潰引來的空間震瞬間將所有手臂都炸了齏。接著，的腳尖輕輕點了一下地面，一點點能量的大小和質霎時間發生變化，在一聲聲金屬扭斷的聲音中，四周的地面宛如被引力拉扯一般向中央勐地匯聚了過來，連帶著整條走廊都被扯得變形，收向了陸凝，當然也包括其中的舊日虛夢。

就在這時，一泓秋水一般的刀切開了肆的空間震，陸凝再次看到了以人類外貌出現的舊日虛夢，它臉上的表一如悉的那樣冷酷。這一刀雖然耀眼，卻溫和地平了周圍被陸凝攪的能量。

陸凝再次出手指。

茉拉的能力必須要進行接，但對于擁有這般能力的人來說，想要接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事。而且要接的并不是實，而是能量場，對于越強的存在來說，其外放的能量場就越是明顯。

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舊日虛夢手中的刀炸開了，它閃避開了碎片，而每片碎片釘墻壁之后都發生了二次炸。

“這場戰斗，就意味著結束。”陸凝只是腳跟微微一旋，整個人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到了舊日虛夢的旁邊，抬手抓住頭頂的一鎖鏈，一團巨大的黑霧瞬間出現在兩人頭頂，一柄龍骨槍在炸般的能量推中瞬間自上而下轟落。往日虛夢微微一抬頭，如同泡沫一般消失，伴隨著一聲類似海鳥鳴的聲音，它離開了龍骨槍的穿擊范圍，抬手舉起了那把琺瑯質的手槍。

“是的，一瞬間就可以結束。”

能量場的中央，出現了一個空。

和別的復現武不同，這把諾諾平時最常用的手槍，恐怕原本就是個神級的核心武，只是諾諾平時不會發揮其特殊能力，僅僅當作一般的手槍擊而已。

察覺到這危險氣息的陸凝張開手向空中一握，紫黑的裂紋從拳頭中蔓延出來，在一聲轟鳴當中，面前的一切都崩解了黑的虛空，狂躁的虛空風暴從其中噴涌而出，與此同時，舊日虛夢也扣下了扳機，這一次擊的既不是子彈，也不是束，陸凝依然能看到能量之間的空，撥了周圍的能量場，將周圍所有的場一一湮滅。發的力量在現實中清晰標明出了一道軌跡，它清晰而堅定地穿了一切，無論陸凝如何閃避，這一發攻擊也命中了的口。

“諾諾實際上只有這一把神級武，其余的都是靠著往日幻象的力量強行提升上來的。”舊日虛夢甩了一下手槍，一枚彈殼從里面彈了出來。

陸凝跪坐在地上，仿佛陷了失去意識的狀態之中。不過舊日虛夢沒有靠近，它很了解這一擊的威力，如果陸凝沒死……那麼效果恐怕就不太好。

“有無終局”，這把武曾經一槍擊碎了神巫的一個分，也曾一把槍一個人守住兇級建筑整整一天。當然，它的持有者也死在了那一場持續了一整天的守衛戰里，武的正也早就不知所蹤。

它的質和法比莫的核心武很像，是近乎直接消滅的武。如果陸凝不是生死權能，而是一些和生命力或者耐無關的權能類型的話，這一槍大概就可以把陸凝打“無”。

而這把武的上限也就在這里，如果一槍無法判定到“無”的消滅效果，那麼再打多槍也是一樣。當然了，舊日虛夢還有別的手段，不過看陸凝周圍還在狂躁著的能量場，以及剛剛為了阻攔攻擊而引發的虛空風暴，它要靠近過去下殺手，算上突破那層外殼的時間，至需要十幾秒。

用不了這麼長時間，陸凝就已經恢復了意識。

剛剛是真的失去了幾秒鐘的意識，幸好在此之前，就做好了防范。當恢復意識的時候，便注意到了上的空。

并不令人覺到痛，就像是那部分的人組織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消失的部分機能似乎被什麼別的作用替代了，這麼短的時間陸凝也無法弄懂自己竟然還活著的原理。

就在這個時候，面前的虛空風暴被一束切開，舊日虛夢用一柄刺劍穿了狂風，然而終究是晚了一步。

是啊，知道會晚，但總要力一搏……這也是執行者的特。

陸凝手指一點，刺劍在面前炸裂，這一次約束了能量，不過不算練的控制力道還是讓刺劍發的溫度變得極高，霎時間變形的走廊變了如同烤爐一般。陸凝眼睛微微一瞇，能量場中形了舊日虛夢的作，它毫不顧握劍的手正在隨著高溫碎，另一只手則被擋在后方。

“最后一擊了。”

雙方同時喊出了這句話，陸凝瞬間拔出了“喪鐘”，而舊日虛夢也將掩藏在后的“有無終局”抬起，兩人雙臂錯，槍管霎時間都已經抵達了對方的面門——陸凝快了半秒，因為高溫沒有對造任何影響。

火焰灼燙過的墻后飄出了一幾乎看不見的青煙，陸凝看著眼前的琺瑯質手槍失去了形狀，轉變為了兩枚骰子——往日幻象的真實形狀，一對d100的骰子。

難怪從來沒見過諾諾武的原狀。

收容的軀撞在了地上，頭部被開了一個之后，一些碎片正在從中散落而出，陸凝蹲下，看著舊日虛夢，片刻后說：“不要裝死，我不覺得我運氣好到一槍能正中你的末日核心。”

“你應該趁著這個機會補刀……”

“隊長，現在是我贏了，我實力比較強，我說了算。諾諾隊長還剩下多意識留下？”

“你為什麼……”

“我雖然高端能力上可能缺一些，七八糟的輔助能力可不。我要和你對話，是因為我確定諾諾隊長至還有一部分意識殘留著。”陸凝抬手從眼角不遠拽出一片經卷的部分來。“蓬門累卷”這個武能夠以最詳細的方式記錄周圍的環境，甚至包括對周圍人的況分析。陸凝在戰斗中一直在參考這上面出的提示，從這方面來看的話，諾諾雖然消失了，但是由和哈溫的魔鏡構的這個收容卻備了一些特殊的地方。

“諾諾已經沒有什麼憾了，或者說，戰死在這里，無論是什麼方式，都接了這個結局。當然，對于你們……還有些話想說。”舊日虛夢翻了個，仰躺在地上，黑的氣從上涌出，將人類的形態遮蓋。

“說吧，我信。”

“……哈，陸凝，還記得你的第一個收容嗎？”

“記得，怎麼了？”

“你們要盯那個收容，最好現在就去。法比莫低估了那個東西，那是他的未來視不能及的東西。有無終局的持有者死亡并不是因為那些普通的收容，而是遭遇了藍天鵝。”

“藍天鵝？”

“藍天鵝，是虹谷的領路人。”

舊日虛夢抬起手，將兩枚旋轉的骰子送到了陸凝的手中。

“帶著往日幻象，我已經不需要它了。藍天鵝會將人引虹谷，但虹谷只有在紅花盛開的時候才會開啟……天分地野并不能立即殺死執行者，但是虹谷可以。”

陸凝接過了骰子。

“去看看紅花，上一次只是差了一點，這一次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舊日虛夢的慢慢化為泡沫，游向了門口，“記住，你的隊長不會再幫你了，這是最后的囑托。”

陸凝嘆了口氣。

“你還要繼續去獵殺嗎？”

“舊日虛夢會優先攻擊收容，但在那之后也會繼續攻擊執行者，別忘了，這是諾諾，也是哈溫的魔鏡。你贏了，你才能知道。”

最后一句話說完，舊日虛夢就消失了。

收容的生命力確實頑強，不過這麼會工夫，它就已經恢復了足夠的力量逃離了。不過陸凝本來也沒打算鎮——除了舊日虛夢會幫忙解決一些收容以外，最關鍵的是如果想鎮就必須花費很多時間去找對方的末日核心所在，可沒那個時間。

現在面對著的問題是，紅花要還是找人來破壞三垣要？

這幾乎不需要考慮，對于陸凝來說，集散地的同伴從來都是第一要務，別的問題以后再說。

久啟士和秋素問的戰斗已經接近了尾聲，這場戰斗兩人殺意極強，卻又同時沒有什麼對對方的惡意。

就算是神級核心武，也終歸是有其避免死亡的極限的，兩個人在數次換傷害之后，手段也都已經用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純粹是技巧的搏殺。沒有任何一方準備在此時退后。

——除非有什麼意外發生。

兩個人幾乎是心有靈犀一般地突然分開，久啟士了一下臉上的，左右張了一下，問秋素問：“你覺到了？”

“看起來我們的覺一樣。”秋素問深呼吸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力。

周圍并不安靜，ＵU看書ｗwｗ.uukanｓhu.cｏm而是有一陣嘈雜的聲音。對于正在激戰當中的二人來說，很快就分辨出這種嘈雜來自于自己心。

會造心理干擾的收容有好幾個，但是能夠影響正在戰斗中的神級核心武的級別必定不低。

久啟士忽然孔一，捂著心臟半跪在了地上，他的額頭出現了麻麻的冷汗，秋素問剛要問他怎麼回事，勐然覺到自己的心臟也驟然一。

“是……”久啟士努力開口，“黃金果實……斷之果。”

“但是斷之果，應該，只能造一點不適，不至于……”

兩個人看到自己的服下蔓延出了枝條，黃金果實，這個一貫被執行者們視為摘取黃金果來治療自己的工，第一次離開了收容單元。

“黃金果……的末日……空了它所在的世界能量……孕育出了黃金的斷之果……”久啟士大口著氣，“它在生長，它……要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