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軒轅寰接著說道:“只不過,既是心愿,自然要講個先來后到。夏家小子先說的,那就只能給他了。”
說罷,也不去看皇后什麼表,提筆便寫起了圣旨。
皇后急了,合撲到案前道:“皇上,的事怎麼能講先來后到呢,這不合適吧!”
軒轅寰沒理,自顧自地寫字。
皇后兩眼死死盯住筆尖,看那樣子是很想去把筆奪下來,可又沒那個膽量。
直到盯著軒轅寰把圣旨寫完了,給旁邊侍立的柳忠,皇后仍舊不死心地問:“這圣旨,是現在就下嗎?”
軒轅寰看一眼,面上表似笑非笑:“皇后打算對這圣旨做什麼,是,還是改?”
“臣妾不敢!”
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皇后嚇了一跳,忙跪下答道。
前不久剛在軒轅寰面前裝了一陣弱順從,這會兒還得繼續表現呢。
“朕諒你也不敢。”
軒轅寰聲音很輕,落在皇后耳中,卻不啻是道驚雷,震得心頭劇跳。
“沒什麼事就都下去吧。”
眼看著柳忠將賜婚圣旨給了英王妃,軒轅寰便直接趕人。
嫻太妃和英王妃沒什麼說的,自然是立刻告退。
倒是皇后在那邊磨磨蹭蹭的,一副言又止的樣子,不停地眼瞄向軒轅寰。
奈何軒轅寰本就不接的眼神,直接拿起奏折,重新開始批閱起來。
直到皇后蹭出了門,背影都不見了,軒轅寰才抬起頭,眸沉沉地看著門外,半晌不語。
英王妃拿著圣旨,先去夏業良家里給他夫妻二人看了,隨后便派人往王司徒府中傳信。
與此同時,朱與義也得到了消息。
盛怒之下,他直接摔碎了一地的茶杯。
“真當老夫是死人嗎!”
揮手遣退所有的仆從,朱與義滿臉戾,咬牙低語。
夏家和王家結個親,哪兒需要求什麼賜婚圣旨,這分明就是沖著太子和皇后來的。
也就是說,沖著他來的!
哼,王久安這個老狐貍,果然最是不留手啊。
同時得到消息的,還有丞相姚栩英。
程老夫人略有些意外,不解地問:“大年夜鬧的那一場,不是并沒有王家?怎麼倒是他家這麼急慌慌的?”
姚栩英搖頭苦笑:“應該是他們又改了主意,我也是猜的。按說王家不愁嫁,這麼倉促間就定了親,還非得去求圣旨,八就是被盯上了。”
程老夫人的眉頭皺得死:“那咱們溪兒怎麼辦呢?總不能憑著姑娘家的一傲骨,就指能把這件事徹底撇開吧?”
姚溪是說過不會嫁,急了大不了立誓終不嫁,再不然就上山當姑子去。
但誰又忍心真的讓走到那一步呢?
但凡能想辦法,總還是要想一想的。
姚栩英也頭疼得很。
別管是還是婚姻,總歸都是人生大事,不是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主要是看溪兒怎麼想,那丫頭,主意正得很。”
姚栩英冷冷地哂了一下,“別管那麼多了,我相府也不是任皇后想怎樣就怎樣的,難道還能連個孫兒也護不住嗎?溪兒既不愿嫁,那太子就休想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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