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忠一來就問“王爺呢”,帶他過來的墨白手往壩上一指:“那不是?”
柳忠仔細一看,頓時驚呆了:莊親王穿著一奇怪的服,半個子都泡在水里,正在同民夫們一起,力干活!
此此景,著實是把柳忠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他是知道莊親王一貫親民且務實,但萬萬沒想到,堂堂一個王爺,竟會放下所有段,親參與到這等又苦又累的活兒當中!
僅此一條,比起只會在朝堂上打仗的太師他們,就高出了不是一點半點。
墨白將手在邊張喇叭型,運氣大喊:“王爺,柳公公來啦!”
軒轅宸轉頭往這邊看了看,跟邊上的一個人說了句什麼,隨后便閃飛了過來。
到了近前,柳忠才發現軒轅宸上穿的這個服果然是奇怪,他竟從未見過。
“公公來此,是皇兄有什麼吩咐嗎?”
聽軒轅宸這麼問,柳忠才收回思緒,點頭回答:“正是,圣上有旨。”
軒轅宸剛要下跪,柳忠趕忙手去拉他,“王爺免禮,圣上說了,王爺隨意即可。”
軒轅宸聽了,也不矯,只是點頭:“那皇兄的旨意在哪?”
柳忠便將尚方寶劍和圣旨一同遞過去,也沒打開念,只是簡單總結道:“陛下的意思是,王爺本就是代天行事,有便宜之權,如今又有了尚方寶劍,許多事可以適當放開手腳。”
軒轅宸一聽就明白了:這必是朝堂上有人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皇兄借題發揮,干脆給了他個名正言順的名頭,免得他在這兒束手束腳,還要被朝中人說三道四。
至于是朝堂上的哪些人——
呵,這還用問嘛,必然是朱與義、鹿鳴他們咯。
自己在外面做實事,太子一派肯定會在皇兄面前放炮,這早在預料之中。
要是他們什麼也不做,軒轅宸反而會覺得比較奇怪。
不過,這倒是讓他一下子想起了別的——
他沒多說什麼,只是接過圣旨和尚方寶劍,跟柳忠道了辛苦,讓墨白帶柳公公下去好好休息。
過了沒一會兒,墨白回來復命,卻見自家王爺遞過來一張一看就是匆匆寫就的紙條,吩咐道:“加急,送給硯青。”
墨白也沒多問,應了一聲,轉就走。
遠在京城的硯青,當天下午就收到了軒轅宸的紙條。
看過之后,硯青神凝重,匆匆去找慕容汐了。
轉眼就是二月初一,又到了慕容汐去義診的日子了。
神祠的人從很早就開始排隊等,雖然神說過不讓大家太早來,但依然擋不住人們的熱。
只不過,自從神發過話之后,眾人也都自覺地不會提前那麼久了,總歸要等天亮了再來排隊。
慕容汐很快就來了,依然是蒙了面紗遮住大半張臉,只出一雙眸。
眾人看見來,頓時激萬分。
有人忍不住朝跪下:“謝神救命之恩,家父吃了您的藥,病已經好很多了!”
慕容汐抬手將人扶起來,搖頭道:“我只是盡了醫者本分罷了,不必行此大禮。”
看了看粥棚那邊,又安眾人,“莊親王已經趕赴淮江治水了,相信過不了多久,眾位就可以回歸家園了。”
這句話,一下子就激起了眾人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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