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杜英娘大一聲:「不好有埋伏,快躲!」
可是這裏這麼開闊,又往哪裏躲?
就算是反應過來之後,所有人都開始尋找地方,但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躲起來的,所以幾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又有一些侍衛倒下了。
這些穿白的刺客,一下子就佔了上風。
陸挽棠看得心驚膽戰。
魏葉更是義不容辭的就擋在了陸挽棠和蕭翀的前面。
看那個樣子,魏葉是打算用自己當一個盾。
陸挽棠只是猶豫了一瞬間,也將春摟在自己懷裏,然後用背脊對著那些衝過來的刺客。
直接將自己當了另外一道保護蕭翀的盾。
蕭翀就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陸挽棠。
當時他還愣了一下。
只以為是自己腦子不太清醒,所以看錯了人。
不過很快,蕭翀就又反應過來,陸挽棠是真的在這裏,
蕭翀是什麼樣的人?
在頭腦清醒之後只看了幾眼,蕭翀就已經明白了,現在自己於一個什麼樣的境。
當即蕭翀的臉就是一沉。
在這一瞬間他已經想到了,事後該對誰去問責。
由始至終,他也沒有懷疑過自己會代在這裏。
陸挽棠看見蕭翀醒來。於是又驚又喜的喚道:「陛下!」
蕭翀從陸挽棠懷中坐起來,冷聲道:「回頭朕再與你算賬。」
他當然很清楚,這個時候陸挽棠不應當在這裏。
隨後蕭翀就撿起了自己的弓箭。
至於他自己手臂上的傷,他是一眼也沒看。
那樣鮮淋淋的傷口,他竟然好像半點覺也沒有。
反倒是陸挽棠心中張得不行。
陸挽棠一把拉住了他,語氣不由自主的就帶上了幾分哀求:「陛下,您的安危要。」
這個時候蕭翀既然恢復了意識和行能力,就應該立刻逃走。
而不是繼續停留在這裏。
他不走,這些侍衛們也就不敢走。
大家都只能在這裏耗著。
所以陸挽棠心中很清楚,這個時候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沒想到蕭翀趣伴點也不這樣想。
反倒是他長嘯一聲:「朕倒是要看看他們有沒有能耐取了朕的人頭!」
說完蕭翀就搭弓箭。
還別說,他的準頭還真好。
一連十發,每一支羽箭都命中。
陸挽棠在旁邊看著,只覺得自己心跳都如同擂鼓一樣。
說不出來的張。
魏葉就在旁邊護著蕭翀。
不停的擊落朝著蕭翀飛過來的箭矢。
兩人配合倒也算默契。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樹梢上那些刺客大約是已經用了箭,所以紛紛都順著樹榦下來。
直接加了戰局。
很快,這些侍衛們又有一些堅持不住,直接被刀砍死。
他們這頭的援軍始終還沒有來。
陸挽棠心中張無比,不斷的祈禱。
只盼著援軍快點來。
可是也不知什麼緣故,竟然遲遲沒有人過來。
那些刺客們紛紛又是直接朝著蕭翀這一頭衝過來,所以很快就突破了最靠近他的這一圈侍衛。
蕭翀悍然不懼,出自己的劍,竟是準備近搏鬥。
就在這個時候,陸挽棠就眼尖的看見其中一個刺客,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小弓弩。
然後對準了蕭翀。
也不知道蕭翀到底看見沒看見,反正,陸挽棠是只覺得目呲裂。
這一瞬間,腦子裏一片空白,幾乎沒有了任何的思想。
「陛下小心!」
陸挽棠只來得及高呼了一聲,隨後就沖了上去。
直接一頭就撞進了蕭翀的懷裏。
蕭翀被撞得一個趔趄,險些沒被撲倒在地。
他的確是沒有看到那個刺客的作,所以對這一隻朝著自己過來的弩箭,本就沒有防備。
而陸挽棠這樣突然衝過來,也讓他沒有了更好的躲避辦法。
所以最後他就這麼抱著陸挽棠,覺到陸晚棠的被穿。
那隻弩箭來勢洶洶,而且鋒銳非常。
直接就穿了陸挽棠的,甚至有一部分扎在了他的膛。
相比蕭翀的,陸挽棠反而沒有太多的。
甚至連疼痛都不太覺得到。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口。
發現那支箭時竟然穿了自己,甚至又傷到了蕭翀,頓時還有些懊惱:「怎麼會這樣?」
不過很快的,陸挽棠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就對蕭翀說道:「陛下,您的安危要。避一避吧。」
陸挽棠還是害怕蕭翀不肯。
他那樣驕傲的人,大概會覺得這樣匆匆離去,就像是落荒而逃。
他的自尊又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陸挽棠深吸一口氣,終於覺到那鋪天蓋地襲過來的疼痛,於是秀氣的眉頭就攏一團,無意識的抱怨了一句:「好疼啊。」
就是這麼三個字,瞬間就垮蕭翀。
在這一瞬間他什麼也覺不到了,只有鋪天蓋地襲過來的恐懼,
他看著陸挽棠口漸漸染的鮮紅,腦子裏一片嗡嗡作響。
什麼念頭也沒有,就連憤怒都沒有。
最後,他就一把抱起陸挽棠,直接大喝一句:「掩護朕!」
蕭翀的馬烏雲珠的確是稱得上千里馬。
魏葉掩護蕭翀抱著陸挽棠上了馬,蕭翀一夾馬肚子,烏雲珠就如同閃電一般的飛馳了出去。
蕭翀此時膛上也是有傷口的,雖然沒有傷及筋骨,但是也是皮開綻。
鮮更是汩汩的往外流。
可是他半點也覺不到。
他此時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冷靜。
他的將陸挽棠摟著,沉聲言道:「千萬要住,朕不許你死。」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恐懼的時候,哪怕是帶兵打仗的時候被人兵臨城下,被人圍困時,他也從未如此慌。
以至於腦子裏一片空白,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甚至想不到自己應該做什麼。
陸挽棠現在疼得說不出話了,不過還是能夠覺到蕭翀摟著自己的胳膊。
還是能夠到,他的胳膊在微微的抖。
陸挽棠勉強牽了牽角,心想:所以蕭翀竟然這麼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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