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翀微微瞇了瞇眼睛,可太醫還是看不他心的想法。
太醫只能戰戰兢兢的往下說:「娘娘現在這個況,也不適宜用打胎葯。打胎葯都是活氣的,娘娘上有傷口,若用了這類葯,恐怕止不住。」
「而且打胎傷。娘娘已經元氣大傷,恐怕承不住這樣的折騰——」
蕭翀簡直就被太醫這一番說辭給氣笑了。
他反問太醫一句:「既然是前後都堵死了,你和朕說這些又有何用?」
孩子既然怎麼都是保不住,那又說這麼多廢話作甚?
太醫小心翼翼的答道:「若是陛下要留孩子,自然開出來的藥方又不同。」
「若是只考慮娘娘的安危,那自然又是用另外一種藥方。至於孩子就聽天由命,不過十有八九是撐不住的。」
「只能能拖就拖。」
拖到實在陸挽棠的沒有辦法負荷懷孕這件事,再來想法子。
但願能拖上幾個月,好讓陸挽棠傷口癒合,恢復一些。
不過老天爺對陸挽棠也真是夠狠的。
後宮妃嬪哪一個不是想要一個孩子傍?
偏偏懷孕了又遇到這樣的事——
「而且還有一事。娘娘子如此虧損,將來若孩子沒有保住,很可能到時候又出問題。也許娘娘究其一生,也再無法——」
懷孕。
這句話說出來似乎太過殘忍,太醫竟是有些不忍心說出來。
其實太醫今天跟蕭翀稟報這件事,無非就是讓蕭翀做出一個選擇。
選了陸挽棠,可能將來陸挽棠一輩子也不會再生孩子。
對於蕭翀來說,這就是一個廢人。
所以其實最合適的就是保胎。
盡一切能力去保。
只要能在肚子裏呆上7個月,那時候不管什麼時候生產孩子,都是有很大幾率能活下來。
當然,這是在用陸挽棠的命去冒險。
對於這樣的選擇,蕭翀只是微一猶豫就有了抉擇:「昭儀的子要。」
孩子或許他將來會有很多。
沒有陸挽棠的這一個,也沒什麼要的。
其實要換是另外一個妃嬪,蕭翀大約是會有很大的概率說出保小的話來。
這也是宮裏一貫的規矩。
不管是生產時候出了什麼事,都是第一時間保小。
可是那句話就在蕭翀的邊,他卻怎麼也說不出。
一想到陸挽棠可能就會這麼香消玉殞,只留下一個孩子,他就覺得心酸的厲害。
所以最終他還是遵從了本心,選擇了陸挽棠。
而後他又沉聲吩咐太醫:「這件事不許讓任何人知曉。」
「那娘娘自己呢?」太醫說了一句。
「如果孩子能一直保住,等肚子大了的時候你再告訴。」
「如果不能保住,就用別的理由搪塞過去。」
如此一來,將來再失去這個孩子的時候,陸挽棠才能夠以平常心對待。
因為從來不曾知曉,自然也不會有太大的緒波。
最多就是覺得憾和難過罷了。
但是這些都不會太久。
太醫也沒想到陸晚棠竟然有這樣大的福分,以至於讓蕭翀這樣的九五至尊都如此。
一時之間心中是慨萬千。
不過隨後又意識到,若是陸挽棠真能熬過這樣一劫,自己能讓陸挽棠保住命,緩和過來,那自己以後的前途就不用擔心了。
所以自從這番話之後,太醫就對陸挽棠更加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幾乎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陸挽棠面前時刻診脈。
隨後蕭翀又問了一句:「今日能醒來嗎?」
對於他這樣的問話,他一直是微微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實話:「這個微臣實在是不好說。這個要看娘娘自己。」
「只有娘娘自己撐住了,才有可能蘇醒。」
蕭翀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件事也不過分強求:「朕知曉了。」
隨後蕭翀又繼續安排回京事宜。
太醫也繼續去守著陸挽棠。
最後蕭翀就定下兩個時辰之後出發回京。
這兩個時辰已經是他能給出的極限。
如果不是有陸挽棠在這裏又是這樣一個景,蕭翀是打算立刻回去的。
但是現在這樣,他是不捨得走的。
負責這次圍獵事宜的樊將軍,最後還是被人找到了。
只是找到樊將軍的時候,他已經是死了。
死在了自己的帳篷里。
被人一刀抹了嚨。
然後藏在了一口箱子裏。
可最關鍵的是樊將軍死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前。
也就是說當時蕭翀等人過來時,樊將軍還過來拜見問安,當時已經是貍貓換了太子。
最關鍵的是那個人的模仿能力很強,竟然半點也沒有人看出疏來。
反而就讓對方這麼矇混過關。
以至於鬧出這麼大的紕。
不過,要這麼大的事,只有一個樊將軍自然是不夠的。
所以很快又揪出了其他幾個被收買的人。
這是安排那隻熊幾個人。
這頭熊並不是圍場裏頭本來就有的。
更不是之前特意飼養的。
而是樊將軍不知從哪裏找了出來,然後特意讓他們幾個放過去。
當時樊將軍用的理由也很合適。
只說這樣做是為了讓蕭翀滿意。
畢竟嫌能有人獵殺一隻熊。
如果蕭翀能夠功獵殺這頭熊,心自然大好,到時候也會獎勵他們這些人。
說白了都是為了利益。
而且為了保證能夠讓蕭翀發現這頭熊,其中一個侍衛也被買通了。
只是知道事發生的時候,這些人都還只以為就是一個尋常的拍馬屁行為。
所有人都還做著飛黃騰達的夢。
可是一轉眼就了刺客手裏的菜瓜。
據說那頭熊也是被餵了葯。
只是原本的蒙汗藥,被換了另一種激發兇的葯。
所以才會有蕭翀等任一闖過去,那頭熊就不顧一切的殊死搏鬥,
甚至於還能傷了蕭翀。
聽完這些稟告之後,蕭翀頓時冷笑一聲:「這還真是個連環計。朕要是死於熊掌,他們刺客也不必現。」
「這件事就神不知鬼不覺的瞞天過海了。」
「真是好計策。」
不過從這件事上也能看出許多的問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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