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皇后如此的話,讓蕭翀心裏也是難。
蕭翀拍了拍孫皇后的手背:「朕知道你是疼他的。只是瑞兒邊的人實在是……」
孫皇后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來自己心裏頭的實話:「妾覺得,貴妃就是太過疼瑞兒了,所以對瑞兒邊的人也太縱容了。」
「貴妃選人的眼,也實在是不夠好。」孫皇后看著蕭翀臉上的神,見他並無不痛快,就繼續說完了這話。
這話看似像惋惜,實際上,對於張貴妃在蕭翀心裏岌岌可危的形象來說,本就是最後一擊。
張貴妃本就在蕭翀心裏的印象變得有些不好,如今再加上教子無方……
蕭翀了眉心:「朕當初,不應當答應。」
不該答應張貴妃自己養著兒子,結果卻害了蕭承瑞。
孫皇後知道蕭翀說的什麼,寬道:「陛下不應責怪自己。畢竟這個事兒,誰又能料到?只怪貴妃自己不珍惜罷了。」
孫皇后寬了蕭翀一路,只是蕭翀著實沒有什麼心思說話了,將孫皇後送回去了之後,便回了自己宮殿。
蕭翀進屋后,便是罕見的攤在了羅漢榻上。
魏葉進來瞧著了,也不敢說話。就這麼靜靜的佇立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翀忽問一句:「你說,為什麼不肯和朕說實話。」
魏葉一愣,不知該如何作答。
不過蕭翀大約也是沒想著要他作答,自顧自的就回答了自己的話:「怕是不相信朕。對朕,細心心,卻唯獨了撒和脾氣。」
「活得,不像旁人。」
「皇后是秉溫大度,所以便是那樣。貴妃天驕縱高傲,又不可一世。」
「婉嬪聰慧,許多事都拿著分寸,不會讓自己吃虧。梅昭容愚鈍,總是弄巧拙。」
「婧嬪子冷清,總是悲秋傷春,心懷傷。對朕也就冷淡了。」
「這後宮里每一個子,都有自己的,可對著朕的時候,是沒有的。」
「拿著分寸,討好著朕,發脾氣也是假象,歡喜也是假象,對朕的也是假象。朕看不。」
蕭翀一連串說了這麼多,語氣里就出一挫敗來。
可見他心底對於這樣的事兒,是有多懊惱。
「最後,為了旁人,來求朕,也不肯示弱,朕讓選,便選了。彷彿留在朕邊,本不值猶豫。更不值得哀求。」
「朕,很失。」
有期,才有失。
蕭翀心裏到了今日,才算是明白了這個事兒。
但是,話又說回來,他也同樣,很煎熬。
魏葉靜靜聽著這些話,心裏計較著,怕蕭翀自己一時爽快說完了,然後又跟自己覺得尷尬不自在,到時候反倒是自己又遭殃。
但是後來,聽蕭翀說那些話,魏葉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心底的:「我以為,陛下您何必想這麼多。」
「若真是不明白,要不,小的替您跑一趟湯泉宮?」
「別的不敢說,其實對於恬妃娘娘,我反倒是有幾分。娘娘或許是因為有難言之的苦衷,一開始進宮來,討好陛下得了寵,但是後頭,也未必就真全是違心的。」
魏葉提了提陸挽棠做的那些事兒:「娘娘對陛下的用心,實在是超過了大多數人。別的不說,就說娘娘捨命相救這件事——」
「當時娘娘第一時間就算按照規矩,直接回了營地,誰也說不出什麼。況且娘娘邊的人,也都勸過娘娘。可娘娘自己翻上馬,義無返顧就過來了。」
「在和朕回來的路上,求朕救的兄妹。」蕭翀沉聲打斷魏葉,說了這麼一句。
魏葉無言,也不好深說,只能含混道:「娘娘還是信任陛下的。」
「而且後頭在湯泉宮,娘娘兩次請陛下過去——」
提起這個事,蕭翀倒是想起了當時形。
他眸暗了暗:「可惜最後也沒能說出口。」
「實在是太巧了。」魏葉也是只能惋惜。
蕭翀翻坐起來,了眉心:「好了,這個事兒不提了。給瑞兒找的人,都找好了沒有?」
蕭翀一說,魏葉也不敢多提,就只能順著他說起了另外的事兒。
而宮裏這次的大手筆,也是傳到了湯泉宮。
良妃抿著角,放下茶碗:「你說說,陛下這次這麼大手筆,張貴妃還有翻之日嗎?」
陸挽棠微微搖頭,手指無意識的用茶碗的蓋撥弄裏頭圓滾滾的紅棗:「陛下心裏,恐是真厭棄了張氏。」
「張氏這次,太心急也太愚鈍了。」垂下眼眸,看著紅棗在水裏翻滾的樣子,角微微一扯,出一譏諷來:「心急則,當時,聽了皇後娘娘的話,一心要置我於死地。卻沒想過,要怎麼善後。」
「出了這樣的事兒,除非坐實了是我的手,否則,也該主帶著蕭承瑞去跟陛下認錯。如此一來,陛下也不至於覺得教子無方。至,還會再給機會。」
但是……
「關心則。」陸挽棠蓋上茶碗,也是給這件事一錘定音。
良妃側頭看陸挽棠,面上笑的:「所以這一招借刀殺人,你看如何?」
是誰借了誰的刀?
自然是孫皇后借了陸挽棠這次事的刀。
陸挽棠對上良妃的眸,輕聲的道出自己的疑:「那芙姐姐實話告訴我,這件事裏頭,有沒有你的手筆?」
良妃挑眉,並不立刻回答,反倒是反問:「你為何覺得,有我的手筆?我又能做什麼?」
陸挽棠也不賣關子:「蕭承瑞年紀太小,做出這樣的事兒,定是背後有人蠱。一個娘罷了,不敢做出這樣的事兒。而且,張氏那樣信任,若不是被人收買,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糊塗事兒。」
「而且,恐怕也不是被人收買,而是被人要挾。否則,不至於斷送自己前途,又斷送了蕭承瑞的前途。」
陸挽棠微微瞇起眼睛,笑著再問一遍:「這個人,是芙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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