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再多的好奇，在見到陸挽棠的時候，那些好奇也就先被放在了腦後。

蕭翀還是更擔心陸挽棠的子。

所以一問出口的還是陸挽棠子的況。

此時陸挽棠剛剛喝了葯睡下，所以蕭翀就沒讓人醒陸挽棠，只悄悄的低了聲音問旁邊的海棠。

海棠一一答了。

事無巨細都說了。

蕭翀聽說陸挽棠漸漸好轉，倒是心中安定下來。

兩人在旁邊竊竊私語這半天，陸挽棠也就被吵醒了。

陸挽棠睜開眼睛，尚且有些迷茫，就瞧見了蕭翀。

當即自然而然的綻放出一抹笑意，既溫又歡喜：「陛下過來了。」

看著陸挽棠這副樣子，蕭翀反倒是心中下來，也更顧不得別的了。

蕭翀問了好些，陸挽棠笑著砸了，最後就主提起了孫皇后的事兒來：「陛下忙了這兩日，後宮里也發生了不的事兒，要是現在陛下不忙的話，妾就和陛下講一講。」

蕭翀此時此刻雖然已經是疲力盡，不過該過問的事還是得過問。

當下兩個人一個說一個聽，足足就耗了有半個時辰。

陸挽棠也是事無巨細，全都告訴了蕭翀。

孫皇后說了什麼，良妃說了什麼，自己想了什麼，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

蕭翀認認真真的聽著，心裏頭也是真有些慨萬千。

到最後，陸挽棠說自己給盧國夫人出了主意，讓盧國夫人將孫皇後送去溫泉莊子上。

說完這番話之後，陸挽棠就看著蕭翀，等著他的反應。

蕭翀慨了半天之後，到底還是說了一句公道話：「現在先送去行宮上也是好的。」

畢竟現在出了這麼多事，也著實沒有辦法顧及後宮這一大攤子。

廢后是絕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有前線的事兒發生，必須要他去駕親征，否則的話，利太子也不會如此草率。

怎麼也應該再等等看。

畢竟現在兩個兒子都還很年，都沒有完全定下來。

蕭翀說完這話之後，陸挽棠抿著角淺淺一笑，微微鬆了一口氣：「陛下沒怪我就好。」

蕭翀心知肚明，陸挽棠做的這個決定很合合理，而且也是為了他考慮，又有什麼可怪的？當即，甚至有些心疼陸挽棠。

這個事是曼青做下的，又怎麼可能和孫皇后沒有關係？

畢竟，就像是良妃說的，從前孫皇后就會這樣的手段，現在再用這樣的手段也不稀奇。

陸挽棠能夠在這個時候做出如此理的決定，也是難能可貴。

蕭翀鄭重又認真的對著陸挽棠道歉：「這件事，你又因為朕了委屈。」

陸挽棠抿著角一笑：「陛下說這個話做什麼？既然說好了，風雨同舟，我為陛下想著也是理所應當。」

陸挽棠越是這樣說，蕭翀就越是覺得愧對於。

於是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良妃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來。

心頭更冒出一個想法：如果是陸挽棠做皇后呢？

陸挽棠比起孫皇后更加像是一個皇后。

而陸挽棠做了這麼多，又憑什麼不能做一個皇后？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就像是長了草一樣，怎麼都是抹不掉。

不過陸挽棠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說，所以也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而是直接提起了孫皇后懸樑自盡的事兒。

陸挽棠先是認了錯：「原本以我的份不該做這樣的決定，只是事態急，實在怕是鬧大了——」

對於這件事，陸挽棠也不知道蕭翀會不會怪自己。

所以還頗有些不安。

如果之前的事算是理而為，那麼後頭這件事其實也有一些私心。

陸挽棠不希蕭翀再有任何的心。

這樣的心實在是太多次了。

其實陸挽棠也真的想過，孫皇后那麼一口氣死了也是好事兒。

這樁恩怨也算是了結，誰也不必再惦記。

唯一擔心的也就是蕭翀怪自己。

不過做這個決定的時候，陸挽棠心裏或多或也是想過，藉由這件事或許也能看看，自己在他心裏是不是真的已經是獨一無二。

陸挽棠沒想到孫皇后竟然如此福大命大，最後自己又緩過來了。

陸挽棠輕嘆一聲：「聽說皇後娘娘嚨傷了，如今連話都說不出來，陛下若是擔心就去看看吧。」

陸挽棠說得心平氣和。

蕭翀卻分明從裏頭聽出了幾分醋意。

反正他就是知道陸挽棠肯定心是不希他過去的。

如今到了這一步。蕭翀其實對孫皇后也真沒什麼憐惜了。

再說了，現在這個況，他去看孫皇后，無疑是自找麻煩。

所以最後，蕭翀竟然搖了搖頭：「朕明日就要出征，就不去看了。這件事就先這麼放起來，等到朕回來之後再說。」

早已經是是人非，又有什麼好看的呢？

看來看去也不過是滿腹傷懷，再回不去從前。

蕭翀心裏無比清楚，自己心目中那個溫婉大方的姑娘，這一次是真的沒了。

孫皇后並不是那樣的。那不過就是一個假象。

蕭翀這樣一說，陸挽棠還有些驚訝，想了想就抿淺笑打趣一句：「陛下可別因為我，不好意思過去。」

蕭翀微微搖了搖頭：「早已經是是人非了。看了也沒多大意思。反倒是有些事，朕想代你。」

他這樣一說，陸挽棠立刻就想到駕親征的事。

頓時心中就湧出無限的憂慮來：「陛下什麼時候能回來？」

蕭翀還真說不好。

最後就只能說了句：「打了勝仗就回來。」

這一次不同於之前那次，那次只不過是去鼓舞士氣。

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要打仗。

而且還是輸不起的仗。

陸挽棠的握住了蕭翀的手：「反正我在這裏等著陛下回來，陛下無論如何都要回來。」

陸挽棠揚起頭來，眼眸之中都是殷切和不舍之。

蕭翀抬起手，輕輕的了陸挽棠的髮鬢，緩緩笑了：「這裏是朕的皇宮，朕一定會回來的。你在這裏乖乖等著朕。」

等到回來——或許真可以考慮考慮廢后另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