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夫人痛恨歸痛恨,可也沒有出去當著人家的面說的道理。
只是等到衛容央出來之後,張夫人對的態度就又淡了許多。
衛容央當然是不明就裏。
不過想想本來張夫人對也就沒有多大的熱,所以衛容央也就懶得再理會。
事實上,現在衛容央滿肚子都是愁緒。
就沒有心思去折騰這些事。
如今見過了孫紹文之後,衛容央也就沒有什麼牽掛了。
所以第二日衛容央就乾脆了斷的,出了京直接就奔吳國去了。
衛容央心裏想的是:能在外頭呆一日就是一日,儘早回到京城來,免得孫紹文這頭出什麼岔子。
說實話,這樣全心全意的為了一個人付出,對於衛容央來說也是有些滿心不安的。
送走了衛容央之後,張夫人自然也是要進宮來跟陸挽棠說一聲。
只是張夫人說起了昨日夜裏衛容央去見了一次孫紹文,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就不對。
陸挽棠看的分明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不得多問了一句。
結果這一問,倒是被張夫人的緒給逗笑了。
張夫人咬牙切齒地說了那些話,最後很是不滿的說道:「就跟著了魔似的。你說這孫紹文到底圖個什麼?被一個黃丫頭耍得團團轉還不知道!」
最關鍵的是不知道也就算了,還一臉幸福的樣子——
張夫人覺得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都替孫家那頭覺得傷心。
這到底是養了一個什麼不孝子孫?
對於張夫人的義憤填膺,陸挽棠也是理解。
畢竟張夫人也養了這麼一個不孝子孫,被一個人玩的團團轉。
最後還只能當是沒有這個兒子。
最後張夫人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就我說這些啊,啊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夫人心想自己和張老爺這大半輩子走過來,也沒有這些東西,不也好?
陸挽棠還是說了句公道話:「有時候話不是這麼說的。兩相悅這種事,詩經里不也有?」
「若能兩相悅,再結為夫妻,那自然是極好的。」陸挽棠笑了笑,隨後話風一轉:「只是這樣的兩相悅,卻不能以傷害旁人為前提。」
「再怎麼兩相悅總先是人。是個人,就要遵守著人世間的規矩。更要留心自己的名聲形象,以及家裏的名聲。否則的話,豈不是愧對父母兄弟?」
「太過於癡,將這些東西看得太重了,也不是好事兒。主要是兩人都是心不正,自然也就損人利己了。」
陸挽棠說完這一番話,張夫人深以為然:「正是如此。就該如此!連人都沒做好,說什麼啊啊的,都是假的!」
陸挽棠笑著謝過了張夫人:「這些日子夫人也沒替本宮心。能了這件事,更是託了夫人的福。」
「將來若有了效,一定給夫人記上一個頭等功。」
陸挽棠說得誠懇,張夫人就連連搖頭:「做這些事又談何功勞呢?心也是貴妃娘娘心得多。我做這些,不過也是為了太子。」
陸挽棠就笑著誇讚一句:「太子能有你們這樣的母家,也是福氣。」
又說了一會兒子話,張夫人便是起告辭。
陸挽棠親自將張夫人送到了沉月宮門口,看著張夫人走遠了之後,這才又回去鬆散了一下。
歇了一會兒之後,陸挽棠便是領著海棠一同去了婧妃那裏。
之前婧妃那邊的人過來,說婧妃這兩日有些茶飯不思,害怕出什麼事兒。
陸挽棠也是害怕,所以不親自過去看一眼,心裏實在也是不放心。
陸挽棠這一路過去看到訊飛的時候,就被婧妃碩大的肚子驚了一下。
婧妃生產應該就在下個月,可是現在婧妃這個肚子看著就像是馬上要臨盆。
可偏偏自從懷孕之後,婧妃自己瘦了許多。
如今這樣看上去,只覺得四肢纖細,肚子碩大,怎麼看都是不協調。
陸挽棠瞧著還想站起來迎接自己,便三步並做兩步走了過去,一把扶住了:「婧妃還是不要了。小心了胎氣。」
婧妃苦笑一聲:「如今肚子大得很,行都不方便了。」
陸挽棠在婧妃對面坐下來,看著婧妃碩大的肚子若有所思:「懷孕是這個樣子的,等到生產之後就好了。」
只是婧妃這樣瘦,也不知有沒有力氣生孩子。
陸挽棠如今雖然和生疏了,不過看著這個樣子到底心裏還是有些擔憂,所以就聲勸了一句:「你還是多吃些,別讓自己先垮了。尤其是將來生孩子,還得全憑你自己的力氣。」
「吃不下實在是吃不下,一想到陛下駕親征,我這心裏頭就不是滋味兒。」婧妃的臉上苦,幾乎都要滿出來。
陸挽棠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有什麼好不是滋味的。之前盧國夫人不也已經答應你了?等到打下來之後,你的那些家人們能免的都免了。也讓他們繼續好好生活。」
婧妃當然也知道這個,只是就算是知道啊,心裏也止不住的擔憂。
這種東西又哪裏是克製得住的?
陸挽棠深吸一口氣:「凡事總得想開些,你這樣死了自己,又算什麼?」
頓了頓,陸挽棠索拿自己的例子來勸:「你如今能有自己的孩子已經是莫大的幸福,就算其他家人都沒了,至還有這個親骨,至你們還能相依為命。可你再想想本宮與良妃?良妃雖然有小公主,本宮雖然有太子,可是畢竟不是親生的,又哪裏一樣呢?」
陸挽棠這一番話,說得婧妃啞口無言。
婧妃沉默良久,最後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其實我覺得恐怕我是活不久了。這個孩子,恐怕我要了我的命。」
說到這裏,婧妃忽然看住了陸挽棠:「貴妃娘娘若是不介意的話——」
陸挽棠一下就猜到了婧妃要說什麼,當即搖了搖頭:「不可。就算你沒了,這個孩子還在,也絕不可能是本宮養著。宮裏還有婉嬪沒有孩子。你若真想讓孩子落到他手裏,就只管繼續悲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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