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陸挽棠說這個話,婧妃總算是振作了一些,只說自己接下來一定好好調養子。
見婧妃多了一些上進的心思,陸挽棠這才放心了走了,只是出來之後,到底心裏發愁,所以轉頭就又去了盧國夫人宮中。
見到盧國夫人之後,陸挽棠將這件事與提了一,毫不掩飾自己的擔憂。
盧國夫人對於陸挽棠的這種擔憂,也是只能寬:「各人有各人的命數,你就是心再多也沒有用。自己折騰自己個兒,誰又能幫得上?」
要盧國夫人來說,純粹這就是自己不惜自己,也是自己看不開。
可是明知道就是這樣,說再多,婧妃自己聽不進去也沒有用。
最後盧國夫人就驚嘆一聲:「這件事就看自己的造化吧。」
陸挽棠也是無可奈何。
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法給婧妃一個定心丸吃。
所以只能按照盧國夫人說的,這件事就隨婧妃自己去了。
不過,隨後陸挽棠還是務府送了一些燕窩過去。
而且還是最好的燕。
這個時候其實婧妃能吃的補品也是有限的。
人蔘太補,婧妃不住,靈芝也不適合。
至於用藥,那就更不合適。
也就一個燕窩還能吃得下去,而且做甜品滋味也不錯。
但是想想這都臨近生產了,也不知能不能有用。
陸挽棠回頭與良妃也說起這個事,良妃倒是心平氣和的。
「婧妃自己不爭氣,你替什麼心?」良妃直接就白了陸挽棠一眼。
「婧妃自己都說孩子生下來就給你,你又何樂而不為?」
這樣的好事兒竟然還直接就推出去了,要是換自己,倒是不得這個不爭氣的娘死了才好呢。
「就算好好的,孩子落在手裏也好不了。」良妃的語氣里出鄙夷來。
更是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鄙夷。
陸挽棠還有些納悶,不明就裏。
畢竟良妃一貫溫和,冷不丁的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也人意外。
而面對陸挽棠呆愣的樣子,良妃就笑得更加厲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陸挽棠的錯覺,反映在將孫皇後送出宮之後,良妃的彷彿要開朗了許多。
整個人都像是沐浴在了明中。
變得笑了,神頭也好多了。
一向蒼白的臉上也是有了幾分。
陸挽棠忍不住就跟良妃一起笑起來,而後將自己心頭疑問出口:「這是怎麼一個說法?」
良妃慢悠悠的解釋:「你想想,如今就這樣的懦弱,連這點兒打擊都承不了,又將旁人看得那麼重,將來這孩子跟著得多委屈?」
「久而久之孩子也就跟婧妃一個樣了。」
良妃自己心頭默默說:那這個孩子和工有什麼兩樣?
還不是婧妃心裏頭最重要的。
倒不如跟著長孫婉了。
陸挽棠倒也覺得沒那麼嚴重:「婧妃現在就是獨自一人在異鄉,所以總覺得親人和故鄉才是最重要的,等到孩子真落了地,要不了多久就會覺得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婧妃這樣總將自己全部的心思都寄托在別人的上總歸是不好的。
陸挽棠嘆一聲,聲地勸良妃:「良妃姐姐如果有時間的話,就親自過去勸上一勸。」
「不管有用沒用,咱們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將來也不至於良心上過不去,就是陛下回來了也好代。」
陸挽棠這話也算是說的很實在。
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之後剩下的也就與們沒有多大關係,就算出了什麼事兒,也怪不到們頭上。
良妃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思量了片刻之後,就點點頭答應了。
不過良妃想著自己一個人去也怪沒意思,所以心思一又上了梅妃。
梅妃如今剛把兒子要回邊,幾乎什麼事都是親力親為。
本來還有些不願去,不過又怕到時候果真出了什麼事兒,自己被責怪,所以到底還是去了。
就是不知道有用沒用。
不過良妃和梅妃都過去看了婧妃之後,長孫婉還有剩下的幾個平日裏不怎麼臉的那幾個小妃嬪也過去探了。
只是也不知說了什麼,當天夜裏剛剛過了子時,忽然婧妃就發了。
事發突然,誰也沒有料到。
一時之間,婧妃覺自己破了水,趕宮去請太醫和產婆來。
宮不敢耽擱,又馬不停蹄地去通知了陸挽棠和盧國夫人。
婧妃那裏離,梅妃那裏最近,所以連梅妃那裏也被驚了。
梅妃摟著哭得厲害的兒子哄了好一陣子,總算是哄好,哄好了就趕將孩子給娘:「不行,本宮也得過去看看。不然將來不好代。」
離得這麼近,不過去一面兒實在是不合適。
等到梅妃趕到的時候,陸挽棠和良妃以及盧國夫人都已經是到了。
看著眾人都到了,唯獨自己來的晚,梅妃就趕笑了一笑,還解釋一句:「方才天賜哭得厲害,我也不敢直接走,哄好了才敢走的。」
事實上本就沒有人在意這件事。
陸挽棠看了梅妃一眼,無奈的讓先坐下再說。
屋裏,婧妃得很是凄慘。
顯然是十分痛苦。
陸挽棠沒有經歷過生產,所以還略有些著急。
倒是梅妃說了句:「這才到哪兒啊,像這麼下去,回頭哪有力氣生?」
陸挽棠這才想起梅妃是經歷過生產的,所以當即就做出決斷:「梅妃,你進去陪著,寬幾句。」
梅妃有些膽小,不敢進產房。
畢竟當時自己生產也只知道用力配合產婆,又不是真正的站在旁邊看,本什麼就沒顧上。
看著梅妃那副樣子,陸挽棠就知道梅妃在害怕什麼,當即就微微皺眉直接道:「罷了罷了,本宮跟你一同進去。」
梅妃這副樣子實在是指不上。
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總也不能強著梅妃做什麼。
陸挽棠這頭帶著梅妃進去寬婧妃。
那頭盧國夫人倒是氣定神閑的。
良妃就笑著與盧國夫人說話。
一同靜靜地等著。
如果誰都知道,這才剛剛發,且有的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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