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棠需要保胎這件事,所以也有人往外說,可是驚了太醫,又從宮外將白三爺也了過來,自然不可能封鎖消息。
盧國夫人那頭很快就知道了。
就連良妃,長孫婉還有梅妃那頭也都陸續知道了。
知道這件事之後,長孫婉第一個跑了過來。
不說別的,只是說幫著打點事,忙一番,也算是好的。
盧國夫人當然也是很快就趕了過來。
畢竟這件事不是小事。
當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盧國夫人整個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畢竟陸挽棠之前已經沒了一個孩子,要是這個孩子也保不住的話,且不說陸挽棠心裏多難,直說到時候該怎麼跟蕭翀代?
況且陸挽棠為了蕭翀做了那麼多,為了朝廷做了那麼多,於於理也不該讓陸挽棠再這個罪。
不過兩人趕到的時候,陸挽棠那頭的況已經是暫且穩定下來了。
所以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只是況穩定下來之後,自然是要排查一下到底是怎麼出的這個況。
小周太醫和白三爺商議了一番之後一致認定,恐怕是葯出了問題。
如果不是突然用了活的藥,肯定不至於如此。
所以白三爺就讓人將陸挽棠今日吃的用的東西全都拿了過來。
然後和小周太醫一一排查。
只是依舊是什麼也沒有查出來。
陸挽棠此時此刻躺在床上休養,依舊是不敢一下。
盧國夫人順理章地接過了這裏的主事大權。
長孫婉就幫著盧國夫人。
盧國夫人對這件事十分在意,直接就放出話來:「這件事如果查不清楚的話,太醫院一個個的也都別幹了,就是這沉月宮裏的人也都要換過!」
盧國夫人還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狠話。
盧國夫人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也由此可見盧國夫人的心有多糟糕。
長孫婉不僅沒有勸阻,反倒是附和一句:「不僅要全部換過,而且換下來的人全部都要送去嚴刑拷打,直到有人說真話為止!」
這樣的話自然是給了小周太醫他們不小的力。
就是服侍陸挽棠的人,此時也是人人自危。
整個沉月宮裏的氣氛都是凝重無比。
良妃和梅妃過來的時候,就瞧見了這樣一副形,一時之間還以為已經是出了什麼意外了,所以難免神就是小心翼翼的。
好在見到陸挽棠了就知道,還沒有到最壞那一步,兩人都是悄悄地在心裏鬆了一口氣,而後也是一致要求嚴查。
這件事就連魏葉都驚了。
長孫婉的意思是讓魏葉來查這件事。
不過盧國夫人並沒有準許。
盧國夫人打算自己來查這件事。
不過現在還不至於到了要審問人的時候,畢竟小周太醫和白三爺還沒查出個結果。
現在小周太醫和白三爺開始排查,屋裏每一樣。
結果也沒查出有什麼問題,而且畢竟今日也沒有換過這些東西,所以其實被手腳的可能是很小的。
就在事陷僵局的時候,蕭承瑞綳著一張小臉兒過來了。
之前陸挽棠況不知如何,害怕到時候產房忌諱,所以就一直沒讓蕭承瑞知道這件事,也沒讓他過來。
蕭承瑞寫完功課之後,就要來找陸挽棠,結果被人攔住了,他又是個聰明的孩子,自然也就覺得不對勁兒,所以就闖了過來。
在屋外的時候就知道陸挽棠出了事。
所以蕭承瑞才會這副樣子。
當然蕭承瑞也知道,陸挽棠現在已經沒事兒了,不過也不能讓他安心半點兒。
陸挽棠看見蕭承瑞那副樣子,就知道他這是在擔心自己,想到之前他就不安心,所以陸挽棠即便是自己也沒有多,安心卻還是笑著對他招了招手:「瑞兒過來。」
蕭承瑞就抿著角綳著臉往裏走。
剛走了兩步,眼圈兒就紅了。
然後蕭承瑞就加快了腳步,要撲過去。
結果卻被白三爺冷不丁地出手來,一把抓住了后脖子領,然後用力給拽了回去。
白三爺冷聲喝道:「快開窗!」
所有人都是不明就裏。
不過站在窗戶邊上的宮還是下意識的就照辦了。
盧國夫人漸漸地回過未來,吃驚地看蕭承瑞,又看了看白三爺,滿臉的不確定。
可是白三爺卻冷著臉點了點頭。
盧國夫人深吸一口氣:「先出去再說。」
蕭承瑞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滿心不痛快,掙扎著就要讓白三爺鬆手。
可白三爺的手指跟鐵鉗一樣,半點兒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魏葉也看出端倪,連忙哄了一句:「太子殿下先不要著急,看看白三爺怎麼說?」
可蕭承瑞本就聽不進去。
這一下就連盧國夫人也忍不住喝到:「消停一會兒,出去再說,別影響了你母妃休息!」
說實話,就這麼幾步路的功夫,盧國夫人心裏已經想了許多的東西。
甚至有些懷疑某些東西。
只是盧國夫人本就不願意相信罷了。
出了這麼一件事,所有人都跟了出來。
就連陸挽棠也打發了碧蓉出來,要聽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出來之後,盧國夫人還沒問,白三爺就已經開口:「太子殿下的上有麝香。」
小周太醫其實也聞出來了,不過一直沒敢確定,此時此刻聽白三爺說出來,就也開了口:「恐怕還不。」
否則香味也不至於一下子就被聞出來了。
說起這個他還有些愧:方才他就沒有第一時間聞出來。
蕭承瑞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愣愣的愣了句:「麝香怎麼了?」
盧國夫人頓時面鐵青。
長孫婉苦笑著解釋一句:「這個東西能讓你母妃胎不安,甚至小產。」
「也是這個東西,你母妃現在才會這個樣子。」
知道這件事之後,蕭承瑞臉上立刻就出了不可置信的神。
「可是我都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呀?」蕭承瑞一面說這個話,一面就將自己上所有的香囊荷包都拿了出來。
蕭承瑞到了最後都有些止不住眼淚,不過死死地咬著沒有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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