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宮終於想起一點蛛馬跡。
說是自己拒絕了務府一個管事,不願意和務府管事結對食。
眾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以為是那個務府管事出了問題。
可沒想到接著小宮就說,到了另外的地方:「我們屋裏還有一個宮,倒是想和那個務府的總管結為對食。只是對方不願意就拒絕了。」
「就是因為這件小事,所以一直就和我有點不對付。」
「之前說話總是嗆我,我想著都是一起的,心裏不痛快,拿我撒撒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所以也沒有鬧大就忍了。後來也沒有更過分。」
「我也就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但是那天拿到熏香之後,問我借東西,我就讓自己去找了。」
「當時熏香就放在屋裏的。」
小宮說完這些之後,幾乎就如同找到了新希一樣:「必定是!」
於是盧國夫人又讓人將那個宮也帶過來。
結果沒想到的是那個宮卻本不在。
說是早上的時候就有事兒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眾人面面相覷,下意識的都想到了一個詞:畏罪潛逃。
而且因為有了這樣的舉,所以眾人也都幾乎下意識的認定,就是那宮做的。
否則的話又何必如此?
盧國夫人深吸一口氣:「人去宮門口問問,看看是不是真出宮去了。」
「如果真出了宮,立刻人去追。如果沒有出宮,必定是躲在宮裏哪個地方,就立刻找!」
盧國夫人冷笑一聲,「今日還真得活要見人,死要見!」
盧國夫人如此態度,自然也底下的人,不敢有毫馬虎。
所以一個個的都拿出了渾的本事,趕去找人了。
只是宮裏這麼多人,又這麼大,一個小小的宮,要真想藏起來讓人找不著,那也是輕而易舉。
就像是一條小魚了海,哪裏還能找得到?
不過上頭有話,找不到也得拚命找。
眼看著天越來越黑,盧國夫人了沒心,覺得有些疲憊。
轉頭一看,良妃他們一個個的也都是有些神不濟的樣子,盧國夫人也就沒有讓他們繼續留下。
只讓自己邊的嬤嬤繼續盯著這件事,而後就要帶著蕭承瑞,回自己宮裏。
出了這件事,盧國夫人也不敢再將蕭承瑞留在這裏了。
而且盧國夫人直接就讓人將蕭承瑞邊的人整個兒的換了一遍。
只除了當初張貴妃留給蕭承瑞的那幾個。
蕭承瑞本來還有些不願意。
死活也想留在沉月宮,只說自己要陪著陸挽棠,只說自己已經是做錯的事,一定要彌補才行。
可是盧國夫人又怎麼會答應,當即只說了一句:「你繼續留在這裏,萬一再出了之前的事怎麼辦?」
蕭承瑞低著頭不吭聲。
看那樣子還是沒有被說服。
盧國夫人又苦口婆心的勸:「你留在這裏,你母妃還要替你心,本來已經是這個況,應該好好靜養。你這樣還讓怎麼養著?」
「可是我會想母妃的。」
蕭承瑞微微有些委屈,也有些捨不得,更覺得自己要是真走了,接下來肯定就和陸挽棠不會再像是之前那麼親了。
盧國夫人怎麼也說服不了蕭承瑞,最後就乾脆將蕭承瑞帶到了陸挽棠的跟前,讓陸挽棠勸勸他。
陸挽棠深思慮一陣子,最後還是覺得,的確盧國夫人說的對,現在蕭承瑞的確不適合留在沉月宮。
所以,陸挽棠就對蕭承瑞說道:「咱們暫且先搬過去,回頭等到本宮況穩定了你再回來。」
「不然本宮心裏還要擔心你那頭況怎麼樣。偏偏本宮現在又是這樣,本就護不住你。」
「你是太子,你的安危與你父皇一樣重要。所以這件事絕不能馬虎。」
陸挽棠出手來握住了蕭承瑞的手,好好的與他商量:「這段時間就辛苦你,先過去跟你姨住。每日過來看本宮。」
蕭承瑞這才被說了。
勉勉強強的答應了這件事。
盧國夫人看著這一幕,既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也不知怎麼回事兒,偏偏他就最聽你的話。」
陸挽棠抿著,淺淺一笑,溫端方:「瑞兒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也聽得懂道理。好好商量,說清楚明白,他自然不會不聽。」
蕭承瑞在走的時候不捨地握著陸挽棠的時候,好好的囑咐了一遍。
「我不在的時候,母妃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想吃什麼就跟宮們說。要是不合胃口,就讓他們換。無非也不要擔心我,我能照顧好自己。」
「我非要是想我了,就人來跟我說,我立刻過來看你。」
陸挽棠一一答應了。
心裏也不是不。
所以面上的笑容就沒斷。
而且最後蕭承瑞跟著盧國夫人走的時候,陸挽棠其實心裏也有些不捨。
可以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
陸挽棠是真怕自己現在護不住蕭承瑞。
畢竟陸挽棠一直覺得自己的陳躍功就是一塊鐵桶,可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候,反倒是出了這樣一件事。
陸挽棠沒了那個自信。
更打算趁著現在這段時間,好好的將整個沉月宮都重新梳理一遍。
這樣做的話,必定會發生一些不那麼好的事兒,這些東西,陸挽棠並不希讓蕭承瑞看見和知道。
雖說蕭承瑞遲早要面臨這些,也應該知道這些,不過能晚一些是一些。
一下子知道太多了,看到太多了,說不定就會移了。
到時候反倒是得不償失。
盧國夫人帶著蕭承瑞走了之後,良妃這才慢慢過來了。
良妃只跟陸挽棠說了幾句話:「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替你盯著,宮裏的事我也替你盯著。你只管好好兒養胎。」
「一切有我。」
陸挽棠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恐怕是要辛苦你了。」
良妃笑了笑:「這算什麼辛苦?從前的日子可比這個艱難得多。」
陸挽棠低聲音說了句:「多多留意婉嬪。」
良妃頓時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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