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國夫人當然不覺得這是蕭承瑞的錯,蕭承瑞才多大呀,況且也是被別人利用了。
就算要怪的話,也不應該怪蕭承瑞,而是要怪那個利用蕭承瑞的人。
看著蕭承瑞這副樣子,盧國夫人心裏更是心疼死了。
不僅盧國夫人心裏心疼死了,就連陸挽梅心裏也有些心疼:「你母妃是不會怪你的。這件事雖然與你有關,但並不該怪你。畢竟也是你被旁人利用了。」
可是不管陸挽梅和盧國夫人好說歹說,蕭承瑞的心依舊是十分低落。
看上去還是自責無比。
陸挽棠就是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的。
陸挽棠裏頭一人,碧蓉們幾個就連忙進去服侍。
而後碧蓉就在陸挽棠的耳邊將蕭承瑞的反應悄悄的說了。
碧蓉嘆了一口氣,太子殿下那個樣子,看上去也怪人心疼的。
陸挽棠聽完了這個之後,只是沉了片刻就讓碧蓉出去將蕭承瑞進來。
只是打眼一看,陸挽棠就立刻看出了蕭承瑞的心思來。
蕭承瑞這就是愧疚不安。
雖然昨日自己和他說過不怪他,可是蕭承瑞自己心裏卻還是始終覺得,這件事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親關係。
陸挽棠思量片刻,也就有了主意。
不過也不多說,直接就讓蕭承瑞過來,然後讓蕭承瑞幫自己倒杯茶水過來。
陸挽棠這樣毫不客氣的態度,反倒是讓蕭承瑞在微微愣了一下之後,角就咧了起來。
而後蕭承瑞還真就跟個小丫鬟似的,滋滋的就去做事兒了。
盧國夫人和陸挽梅這個時候也進來了。
在進來之後,盧國夫人看著蕭承瑞好像是緩過來一點兒的樣子,還有些詫異。
不過也知道陸挽棠必定是做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陸挽棠又讓蕭承瑞去給盧國夫人搬個凳子。
半點兒也沒用宮。
蕭承瑞依舊是做得高興。
而且還自發自願的又給陸挽梅也辦了一個,上更是乖巧得厲害:「姨媽坐。」
蕭承瑞這樣乖巧和殷勤,自然是讓盧國夫人和陸挽梅兩人都有些驚訝。
自然臉上也帶出來幾分。
陸挽棠就笑:「就算他是太子,不過也是你們的晚輩,讓他做點兒事兒又算什麼?」
說完又讓蕭承瑞給自己拿了一個靠枕過來。
蕭承瑞出於愧疚的心理,陸挽棠越是吩咐他做事兒,他就越是輕鬆自在。
陸挽棠笑盈盈地看著蕭承瑞,跑前跑后的忙,到能吩咐,他做的事都吩咐完了,這才又讓他去歇著。
陸挽棠的本意是將蕭承瑞打發走,可是蕭承瑞卻一口就道破了其中的玄機。
跟有些小大人一樣:「莫非是想將我打發走,然後說昨天的事。我不走我也要聽,這件事本來就與我有關係。」
也不知道蕭承瑞想了些什麼,最後竟然還冒出了一句:「我不怕。」
陸挽棠愣了一下,而後有些無奈:「人小鬼大。」
不過卻也從心裏知道,這件事恐怕蕭承瑞心裏是真有數。
陸挽棠對這件事也沒有擅自做主,而是看了一眼盧國夫人。
盧國夫人猶豫了一下,蕭承瑞就拉著盧國夫人的手微微搖了搖:「以後我要是治理國家,不知道要遇到多這樣的事,就當學一學。就連太傅也說了,平日裏要多聽多看多想。」
這句話就說中了盧國夫人心思。
所以最後盧國夫人就答應了這件事。
不過當著蕭承瑞的面兒到底盧國夫人說這一件事的時候,也就沒有用太過的詞。
盡量是說得緩和一些。
陸挽棠聽說盧國夫人已經派人去掘地三尺的時候,頓時也點了點頭:「既然是哪裏都找不到人,恐怕也就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盧國夫人嘆了一口氣:「如果真是那樣,事就複雜了。」
陸挽棠失笑:「這件事本就不是簡單的事。」
盧國夫人其實心裏也知道,不過到底還是不願意將這件事鬧大了,畢竟現在蕭翀不在宮裏,這風風雨雨的事傳到宮外去,還不知多惹人遐想。
也了茶餘飯後的笑點。
這自然是盧國夫人不願意的。
這頭幾個人正說著話那頭,長孫婉就過來了。
長孫婉是過來問些事的,也是來看看陸挽棠恢復的如何。
陸挽棠先是謝過了長孫婉的關心,接著又說了長孫婉的辛苦:「接下來這一段時間恐怕是要勞累你了,我這子實在是經不住事兒。昨日晚上竟是一宿都沒睡好,今日也覺得心中惶惶不安的。」
陸挽棠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除了蕭承瑞有一點點反應之外,陸挽梅和盧國夫人都是習以為常。
長孫婉頓時就寬陸挽棠:「這個事,娘娘也別多想了,已經發生的事咱們也沒法子改變,但是太過擔心,恐怕對以後也不好。」
「至於辛苦什麼的——娘娘實在不必多想。」長孫婉說著這話的時候就抿一笑,面上的神也是十分誠懇:「說實話能為娘娘辦事效力,能讓娘娘安心養子,反倒是我修來的福氣。」
「倘若能將這件事辦好了,我是半點也不覺得累的。」
「反倒是心裏只有高興的。」
長孫婉這樣一說,盧國夫人也跟著誇了一句:「婉嬪的確是有心的。」
長孫婉又嘆了一口氣:「只要貴妃娘娘能好好的,我就是長期吃齋念佛也是願意的。」
陸挽棠也是有些的樣子,輕輕地拍了拍長孫婉的手:「你真是有心了。」
陸挽棠接著又笑了笑:「不過,如此就不必了,年紀輕輕的說什麼吃齋念佛的話?」
「咱們都得好好兒的,等到陛下回來,還得好好服侍陛下呢。」
說了一陣子客套話,陸挽棠正要尋個借口將話題結束,不過務府總管卻趕過來了。
務府總管是陸挽棠親自任命的,名周正。
和魏葉的關係也不錯。
能力自然也是有的。
周正過來是稟告,盧國夫人說人已經找到了,不過找到的可不是活人。
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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