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棠轉頭就跟蕭承瑞說了,並且問蕭承瑞:「瑞兒你看呢?」
陸挽棠如此事事都不避諱蕭承瑞的做法,這也是讓蕭承瑞心中安穩,此時此刻聽見陸挽棠問自己,蕭承瑞就趕忙認真的思考。
想了半天之後,蕭承瑞才神凝重地說了句:「那個黃英的太監說的話,也不一定就是實話。想要害人的法子有很多,為什麼偏偏要用這種?」
這不是要人挨罵或者挨打,而是要人命了。
黃英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陸挽棠聽見蕭承瑞似模似樣的分析,頓時不由得笑著點了點頭:「你看事倒是敏銳。」
不過蕭承瑞歷來也是如此?總有些人小鬼大。
想事也是想的很周全。
陸挽梅也是在旁邊一直聽著,這會兒就說了句:「只是現在那個宮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誰也沒法說,黃英就是主謀呀。」
按照現在這個說法,黃英只是幫兇,真正的主謀是那個宮。
而且說出來的理由也怪可笑的。
世界上果然就有人為了這樣可笑的原因就了殺機嗎?
只是為了爭風吃醋?
只是為了陷害敵?
陸挽棠聽完陸挽梅的話,卻只能笑了一笑,跟陸挽梅說了句大實話:「可是這件事你也知道,到了這一步就沒法再查下去了,就算劉才人也牽扯到了其中,可是沒有證據,咱們也不能信口雌黃。」
「所以這件事要是就這麼完事兒了,咱們就誰也別再多說。現在宮裏是多事之秋,能點事就點事。」陸挽棠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是臉上帶笑的。
好似半點也不委屈。
可是陸挽棠不委屈,陸挽梅卻替委屈:「憑什麼這樣委屈自己呀,姐姐這樣委屈自己,這個貴妃做的還有什麼意思?」
不過是表面看著鮮而已。
在陸挽梅看來實在不應該這樣。
「姐姐管理六宮不願意委屈了,這個不願意委屈了那個,可到頭來最委屈的是你自己。」
陸挽梅撅著,渾都寫滿了不樂意?
最後關頭,沒想到竟然是蕭承瑞說了一句:「現在母妃最要的是養好子,生下妹妹。」
不是計較這些東西的時候。
陸挽棠就笑著拍了拍陸挽梅的腦袋:「你看看你還不如瑞兒看得明白了。」
蕭承瑞被陸挽棠這樣一誇獎,頓時就出了幾分不好意思的靦腆笑容。
隨後地拽住了陸挽棠的袖子,像是個小哈狗,「將來我一定會幫母妃查清楚的。不管是誰讓母妃了委屈,我都一定幫母妃打他!」
陸挽梅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只是心中替陸挽棠打抱不平而已,這會兒心裏明白了之後,到底還是慢慢的又將自己的緒下去了。
只是依舊撅著,有些不高興。
盧國夫人過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幕。頓時就微微一愣:「這是怎麼了?」
陸挽棠就笑著跟盧國夫人解釋了幾句,只說陸挽梅這是看著自己這副樣子心疼了,所以自己跟自己較勁兒呢。
盧國夫人嘆了一口氣,坐在了床榻邊上的椅子上:「這個事誰又想到會是這樣呢?」
盧國夫人慢慢的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然後看向陸挽棠:「這件事也算是調查出了水落石出。劉才人,接著就會被送到孫皇后那兒去,將來應該也不會再回宮了。」
陸挽棠點了點頭:「這樣做倒是很妥帖。這件事還是不宜鬧大。鬧大了啊,對誰也沒有好,反倒是弄得人心惶惶的。」
盧國夫人對著陸挽棠誇讚了,長孫婉一句:「辦事兒倒也靠譜,提的這些法子也不錯。」
「想來應該是能管理好六宮的,你盡可以安心休養。」
陸挽棠聽著這話就笑了一笑。
心裏也明白,之所以將劉才人送走,盧國夫人沒有反對,也是為了想要將這件事下去。
畢竟現在蕭翀並不在宮裏。
而且宮裏的后妃又這樣。
要是再將劉才人怎麼樣了傳出去,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要怎麼議論呢。
就是陸挽棠可能也要背負一個清除異己的名聲。
或者別人就直接覺得陸挽棠這是容不下別人。
這樣置也好。
想著盧國夫人在外頭吹了一上午的冷風了,陸挽棠也就沒有和盧國夫人在多說,只是讓陸挽梅趕陪著盧國夫人回去歇著。
至於蕭承瑞不願意走,所以陸挽棠就乾脆將他留在自己邊,畢竟今日橫豎也不用去讀書。
蕭承瑞本來就有補償心理,
不讓他做點什麼,恐怕他心裏的愧疚還真是沒有辦法消磨下去。
盧國夫人的意思也是讓陸挽棠趕歇著,畢竟陸挽棠現在的生況的確是需要多多休息。
所以盧國夫人就走了。
陸挽棠這頭也沒有來得及休息,那頭長孫婉就又過來了。
長孫婉過來也是跟陸挽棠說起劉才人的事。
長孫婉應該是怕陸挽棠說自己自作主張,提出這樣一個方案來。
所以才特意過來跑這一趟。
長孫婉說出來的理由也是害怕事再複雜,反倒是不好收場,又說,現在也沒有更多的證據。
對於長孫婉的這些解釋,陸挽棠只是笑了一笑,出理解和誇讚來:「這件事你做得很好,本宮沒有怪你。事實上就算是本宮親自理這件事,也不外乎就是這樣做。」
長孫婉頓時靦腆一笑:「貴妃娘娘寬容。」
「不過那個黃英從前也是在皇後娘娘宮裏當過差的,所以我私心裏想著或許真的是和皇後娘娘有關係也不一定。」
長孫婉看上去有些憂心忡忡:「若是真這樣的話,那皇後娘娘的手未免也太長了。」
陸挽棠笑笑,隨後寬了幾句,又只說自己累了就讓長孫婉也回去歇著。
打發走了長孫婉之後,陸挽棠就輕嘆了一聲,了自己的手腕,又讓蕭承瑞,來幫自己頭:「這一天天的事是真不。」
「母妃你說,真是皇後娘娘做的嗎?」蕭承瑞卻還記掛著剛才的事。
陸挽棠也不多說,反倒是問了蕭承瑞一句:「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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