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棠急之下語氣都是變得有些威嚴強勢。
魏葉還真沒見過,陸挽棠變這個樣子過一時之間,竟然也是不自的就聽了的話。
「陛下的船在水上失火,全都燒沒了。現在是個什麼況,還暫時不知道。」
魏葉將這話說出來之後,陸挽棠幾乎立刻就是腳下一,如果不是抓住了椅子扶手,恐怕還真就一下子了下去。
陸挽棠瞪著眼睛看著魏葉:「暫時沒有消息,這些隨行的人難道都是死人嗎?陛下出行,多人沿岸護送?你現在來說——沒有消息了?」
「到底是底下的人當我們是傻子還是底下的人都是傻子,事都辦不好?」
陸挽棠這樣發泄一通怒氣之後,自然而然也想得明白,之所以會出這樣的事,恐怕不是因為誰是傻子,而是因為有人不想要蕭翀平安回到京城。
陸挽棠看了一眼魏葉不敢說話的樣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下來:「這件事也不怪你,本宮知道這件事茲事大,本宮一時急。」
陸挽棠就是這點兒好,有時候自己的問題,也不會不反思,也是給足了底下人的面。
魏葉這點委屈也不算什麼,本就沒往心裏去,這會兒聽見陸挽棠這樣說,反倒是有些心疼陸挽棠:「貴妃娘娘心裏著急,我是知道的。但是您也別急壞了子。」
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事已經變這樣,最壞的結果,可能也就是如此。
不管如何,陸挽棠保重好子,平安生下肚子裏這個孩子,才算是對蕭翀最大的告。
陸挽棠低聲地問魏葉:「朝廷上那些人可有異樣的?」
「既然出了這麼大的事,那必定是有人預謀,既然有人預謀,那麼肯定就有幕後主使了。」
魏葉當然是搖頭:「實在是沒有發現。」
「盧國夫人昨日知道了?」陸挽棠又問一句。
魏葉點了點頭:「老夫人病都加重了。如今也是強撐著。」
「隨本宮去見老夫人。」陸挽棠沉片刻之後,就做出了這麼一個決定。
魏葉連忙扶住了陸挽棠。
而後陸挽棠一路去到盧國夫人跟前。
盧國夫人的病果然已經是加重不。
如今已經是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而且鼻子不過氣來。整個人都是病怏怏的。
最主要的是,盧國夫人畢竟是上了年紀了。
陸挽棠看見盧國夫人這副樣子,頓時就有些愧疚:「也是我的子不爭氣。所以才以至於如此。」
盧國夫人卻強打起神來,趕忙讓陸挽棠離自己坐得遠遠兒的。
生怕自己給陸挽棠過了病氣。
陸挽棠笑了笑:「哪有這麼小心。回去喝副預防的湯藥就是了。」
「今兒我過來主要也是為了別的事,陛下那頭到現在還是沒有消息嗎?」
陸挽棠問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有些小心翼翼,畢竟盧國夫人不知道已經知曉。
盧國夫人聽聞這個話,當時就愣了一下,隨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魏葉,這才無可奈何道:「你是知道了?」
不過看著陸挽棠鎮定自若的樣子,盧國夫人還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畢竟陸挽棠和蕭翀之間的深厚,盧國夫人也是親眼所見的。
所以怎麼會——
陸挽棠知道盧國夫人心中在想什麼:「事已至此急壞了,自己也沒有用,倒不如想想怎麼挽回局面,好讓陛下能夠平安回京。」
「我始終相信陛下一定能夠平安回京。」
這一句話,陸挽棠說得十分篤定。
幾乎是沒有半點猶豫。
頓時也讓盧國夫人不由得多了幾分信心。
盧國夫人輕嘆一口氣:「的確是該如此。」
「陛下出了這樣的事,外頭又是謠言四起,恐怕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運籌帷幄,如今我心裏最擔心的反倒是太子殿下。」陸挽棠說完自己的擔憂,神都凝重了幾分。
「若是陛下那頭出了事兒,太子殿下接頭才出了事兒,且不說會不會方寸大但是一定就會有人於翁得利。」
這一點陸挽棠幾乎是可以打包票。
陸挽棠嘆了一口氣:「對方既然敢針對陛下,那麼也一定是沖著陛下去的。」
這個事昨日盧國夫人就想到了,只是沒有往蕭承瑞上想。
如今被陸挽棠這麼一提醒,盧國夫人倒是嚇出了一冷汗:「那瑞兒現在在哪?」
盧國夫人這樣一問,陸挽棠也是驚了一跳:「瑞兒沒有過來?」
不僅盧國夫人搖頭,其他幾個宮人也都是紛紛搖頭,只說今日沒有看見蕭承瑞。
這一下不管是陸挽棠也好,還是盧國夫人也好,一下子都是坐不住了。
兩人隨後對視一眼,盧國夫人便大喝出聲:「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找?」
於是所有人都趕忙去找蕭承瑞。
陸挽棠心跳有些快,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大舒坦,不過卻還是強裝鎮定:「太子從沉月宮出來之後,必定有人看見,就從沉月宮開始問起。」
眾人連忙答應,一窩蜂地出去找,陸挽棠和盧國夫人也不能去,只能坐在那裏心中焦慮。
誰也沒有說話,屋子裏的氣氛有些沉重。
陸挽棠恍恍惚惚的想:假如蕭承瑞出了事該怎麼辦?
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兒——
自己又該怎麼跟蕭翀代?
且不說這個,只說蕭承瑞和自己那麼親近——
就算是在自己心裏,蕭承瑞和親生的孩子不一樣,可是也差不了多的。
陸挽棠完全不敢想像,要是蕭承瑞真出了事兒,自己該怎麼辦?
而盧國夫人也是不斷地在送念佛號,心中默默祈福。
也不知到底等了多久,這才有了蕭承瑞的消息。
說是蕭承瑞領著自己幾個太監,往冷宮那邊去了。
陸挽棠和盧國夫人對視一眼,都是有些奇怪:這好好的,蕭承瑞去冷宮那邊做什麼?
那邊年久失修,又荒草叢生的,不是已經暫時封了起來?
不過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有了消息,陸挽棠深吸一口氣,趕忙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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