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梅這個事,陸挽棠剛剛放下心來,那頭就傳來了蕭翀的消息。
蕭翀一行人在水上行了這麼幾日之後,終於是到了渡口。
如此一來,自然也就能夠傳回消息。
當得知蕭翀的船平安無事到達渡口這個消息時候,陸挽棠幾乎一下子就攥住了宮的手。
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眼淚也一下子就從眼眶之中冒了出來,可陸挽棠卻分明臉上又帶著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魏葉看著陸挽棠這副樣子,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心酸。
最後就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將另一句話忍了回去。
魏葉本來還想說蕭翀現在況還是不太好的。
可是看著陸挽棠這副樣子,這一句話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陸挽棠還是很快就回過神來,又問魏葉蕭翀的況到底如何。
魏葉也瞞不住,不過也不敢說得太嚴重,只能說:「形依舊是不太好,畢竟在外頭缺醫葯的。自然是沒有那麼容易好轉。」
「不過現在好了,畢竟馬上就要到京城了。」
魏葉接著又鬆了一口氣:「只要陛下回來,外頭的局勢自然也能安穩許多。」
陸挽棠深深地看了魏葉一眼,面上的神有些意味深長,說出來的話也是意味深長:「這可未必。」
畢竟蕭翀現在況是如此,恐怕消息一傳出去——外頭那些蠢蠢的人恐怕是更加的覺得機會來了。
陸挽棠這樣一說,魏葉自然也就明白。
見陸挽棠不需要旁人寬,反倒想得很周全,魏葉當下也就沒有在猶豫,只是輕聲地問了句:「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陸挽棠現在儼然已經了所有人的主心骨,畢竟現在這副局勢必須得有一個領頭羊,否則的話只恐怕遲早要套。
而現在敢擔當這個責任的人,實在是之又。
而盧國夫人又病著。
太子蕭承瑞也同樣是病著,而且年歲還那麼小。
其他幾位妃嬪就算有那想出頭的,恐怕也是沒有那個資格,畢竟輩分擺在那裏。
其實要說還有一個人是有資格的,只是孫皇后現在已經被在了行宮之中——
連出都出不來。
就算出來了,又有幾個信服的?
陸挽棠被魏葉這樣一問,幾乎是沒有猶豫就斷然吩咐:「你現在就立刻帶人出發,悄悄的將陛下接回宮中,不要聲張。最好路上兵分兩路。」
「其中一個人馬護送陛下回來,另一對人馬就招搖過市,大張旗鼓地護送一個空馬車回來。兩撥人馬別走同一個路。」
陸挽棠這樣一說,魏葉自然明白陸挽棠的意思。
陸挽棠這是害怕蕭翀在半路上就遇到什麼意外。
現在這個局勢,這樣的事是有極大的可能的。
蕭翀現在這個況也的確是不能讓人知道,否則的話恐怕是真要引起子。
「不過也不只是僅僅把陛下帶回宮中就算完事。另一對人馬,最好能夠引出一條魚來。」
陸挽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都是意味深長的。
放長線釣大魚,陸挽棠從來不打算坐以待斃。
如今出現這個況,如果坐等對方發展,最後也不知會是什麼形。
所以最好就是先發制人。
魏葉深深明白陸挽棠的意思,當即點了點頭,只是還有些遲疑:「我若帶著人走了,宮裏這頭——」
「你行些,別人發現總歸能瞞上幾日。那個時候陛下都回來了。」
只要平安回來了,自然而然就不用再擔心那麼多。
而且就算是這些人,果然在魏葉帶著人離開的時候就有人打工里的主意,那麼也正好看看到底是哪個小鬼在作怪!
陸挽棠冷哼一聲:「曹丞相那頭已經是安排了人馬。」
魏葉見陸挽棠如此淡然,自己心裏也就慢慢有了定心骨。
當天夜裏,魏葉就悄悄帶著人出宮去接應蕭翀。
又在半路悄悄兵分兩路。
一路招招搖搖,一路則是連夜奔走疾行。
如此一來,自然也就等於放下了餌。
而另外一頭陸挽棠則是幾乎一整夜都是在心裏頭祈禱。
祈禱蕭翀的平安無事。
因為怕盧國夫人擔心,所以陸挽棠只是瞞住了這件事沒有聲張。
打算等到蕭翀回宮的時候再跟盧國夫人說,反正到時候兩人見了面不管況有多糟糕,盧國夫人也不至於在擔驚怕。
第二日一大早,良妃就過來了。
良妃是過來問蕭翀的況的。
一聽到良妃問這個陸挽棠,立刻就知道這件事恐怕已經是傳出去了,頓時臉都有些難看:「這真是消息傳的夠快的。」
良妃當然知道陸挽棠說這話是代表什麼意思,當即也有些擔心,憂心忡忡的問道:「難道況很危險?」
陸挽棠輕輕搖了搖頭:「放心,有本宮在,一切自然安好。」
陸挽棠也不過才十幾歲,這會兒說出這個話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人心安。
良妃幾乎立刻就是點了點頭,隨後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就拿眼睛看陸挽棠低聲音,神神地說了句:「如今宮裏不是在調查冷宮那件事嗎?你猜昨日裏長孫婉找我做什麼?」
良妃既然這樣說,那裏頭肯定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了。
不過陸挽棠卻半點也不好奇,只是抿著角笑了一笑,然後秀秀氣氣的咬了一口點心,慢悠悠的用茶送下去了,這才看一眼良妃:「是不是跟你說,這件事就該這麼過去,畢竟現在是這個關鍵時候,鬧大了反倒是讓外頭笑話。」
「是不是還說從前的舊事就這麼算了吧,還是這次的事比較重要。」
良妃被陸挽棠這幾句話弄得差點沒把裏的茶水都噴出來,良妃幾乎是有些驚異地看了一眼:「你莫不是在邊安了人?」
這句話固然是在說長孫婉,但是也是在試探陸挽棠。
良妃正是忽然害怕陸挽棠在自己邊安排了人,所以才會對這件事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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