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婉最後有些僵地問了一句:「那安兒現在在哪裏?」
陸挽棠的神淡然,半點也沒有要多解釋的意思:「安兒自然已經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長孫婉頓是渾冰涼。
這件事不是表面上這個意思而已,不僅僅是代表著陸挽棠並不信任,不肯將到底什麼地方是安全地方告訴。
最關鍵的是,陸挽棠用這句話告訴,娘聽的是陸挽棠的話,而不是的話。
可是安兒如今是養著的。
娘也是親自選的。
到底什麼時候娘變了陸挽棠的人,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這個事,直接就讓長孫婉心裏說不出的涼。
長孫婉就這麼目閃爍的看著陸挽棠,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陸挽棠卻是一直都平靜無比。
長孫婉就更覺得可怕了。
甚至於這個時候長孫婉就有一種自己早就被看穿了的覺。
而且是了服,渾上下沒有一寸遮掩的被看了。
什麼都沒有。
什麼東西都藏不住。
這種覺讓人從心底里發慌。
而且會伴隨著巨大的不安。
隨後陸挽棠就看了長孫婉一眼,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良妃們已經在耳房裏等著了,你也過去吧,大家都在一,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長孫婉就失魂落魄的去了。
長孫婉到了耳房那邊一看,果然良妃們都已經在了。
良妃看見長孫婉的時候還笑了一下:「怎麼來得這樣晚?」
長孫婉也只能勉強一笑,然後走過去在良妃旁坐下,又問良妃一句:「福慧公主們到底被安置在了哪裏?」
良妃也不知道這個事,不過良妃倒是真沒那麼害怕。
良妃心裏清楚,陸挽棠既然說是安排妥當了,那就必定是安排妥當了。
而且福慧公主畢竟是個娃。
就算真到了那一步,也說不定可以逃過一劫。
再說一句不好聽的,就算是非死不可,還有那麼多人跟著一起墊背陪葬,也就沒什麼好再糾結的。
而且這個時候就算是知道,那也不能告訴長孫婉。
否則的話,要是走了消息,這又算誰的錯?
長孫婉問不出一個結果,一時之間心裏頭更加不是滋味,這種覺就像是世界上誰都知道,唯獨一個人不知道。
長孫婉的狀態不太對,良妃也沒有太多心思去關心,畢竟現在都到了什麼時候,哪裏還有這樣的功夫?
宮門口的確已經是一片茫然,各種的喊聲此起彼伏,還有火。
也不知道外頭的人到底是用了什麼東西,威力竟然這樣大。
而且散落在地上的碎片也是一直在燃燒。
所以現在不僅要抵外敵,還要想辦法滅火,自然就忙了一團。
可能會便宜一點,報信的小太監腳跑得飛快,不斷地將宮門口的消息通傳到陸挽棠的跟前。
陸挽棠聽著這些消息,臉上的神越來越凝重。
隨後又連下兩道命令:「宮裏各所有的太監都到這裏來,將這裏團團圍住,死也要守住這裏!」
「還有宮們,也都一併過來!」
「今日誰敢擅自逃跑,立殺無赦!」
陸挽棠這樣一句命令說出來,頓時屋裏雀無聲。
害怕是自然害怕的,不過也更覺得肩膀上微微發沉。
好像有千鈞的重量在了肩膀上。
陸挽棠又看了一眼王朝恩,讓王朝恩來負責這件事。
陸挽棠有些凝重地看向王朝恩:「萬萬不可心,不管是誰,一旦要逃跑,要有叛逃的心思,立刻斬殺無赦。」
王朝恩當然也知道事關重要。
當即用力點頭。
隨後領命出去。
王朝恩帶著人先去庫房拿了刀。
然後才將陸挽棠的命令宣佈出去。
一時之間就起了。
有怕事的人當場就喊了起來:「貴妃這是要用我們當擋箭牌!」
「這是拿人命不當人命啊!」
「還不跑,還在等什麼?叛軍就要攻進來了!」
這樣一下子突然起了,還真就有人瞬間就往外跑,王朝恩也不馬虎,直接上前一步出刀來。冷冷地看著眾人高聲喊道:「我看誰敢走!」
王朝恩刀如霜,銀亮冰冷。
莫名就帶著幾分攝人的氣息。
而王朝恩的目則是比刀還要冷。
不過也有那不怕死的,覺得王朝恩只是嚇唬人而已,畢竟王朝恩只是陸挽棠邊的一個宮人。
又不是武將出。
哪裏能夠說殺人就殺人呢?
王朝恩這會兒還真想要個殺儆猴的人,一見有人真不怕死,當即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長刀出鞘,一刀劈了過去。
王朝恩也是第一次殺人,但是並沒有任何猶豫。
王朝恩這樣手起刀落,頓時就將那個人的脖子劈得幾乎斷開來。
鮮瞬間噴涌而出。
猶如噴泉一般。
珠四散飄落,弄了周圍的人一頭一臉。
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驚聲,所有人都被王朝恩突然的作嚇了一大跳。
畢竟誰也沒有想到王朝恩真的會殺人。
王朝恩上也是一頭一臉的。
王朝恩頂著這一頭一臉的,冷冷的看著眾人,緩緩出聲:「還有誰要試試我這刀到底快不快?」
自然沒有人敢回答。
王朝恩這才滿意了。
這個結果,也算是在王朝恩的預料之中。
殺儆猴就是要這個結果。
畢竟要是這麼多人,真的暴起來也未必得住。
只也有一次將他們服了,這才能夠一勞永逸。
這頭做了這件事之後,王朝恩乾淨了頭上和臉上的,這才回去跟陸挽棠稟告,不過剛剛一進屋,陸挽棠就聞到了一濃厚的腥味,放下就勾起了噁心來。
陸挽棠用帕子捂住。
沖著王朝恩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王朝恩往外走。
王朝恩也就只站在門口,快速簡潔地將剛才的事說了一下,就趕退了出去。
可即便是如此,陸挽棠還是忍不住乾嘔了兩聲。
沒辦法,現在懷著孕對於氣味實在是太過敏。
不過這樣的事,陸挽棠也算是心裏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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