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時候一定不會再給他們任何機會。
陸挽棠絕不會讓自己和蕭承瑞在陷之前的那樣困境中。
陸挽棠當然也沒有忘記,冷宮裏還有一群小皇子和小公主等著呢。
所以當下就讓曹丞相趕想法子將皇宮奪回來。
畢竟皇宮可是皇室的臉面。
這要是一直都只能讓皇帝的人在外頭獃著,傳出去像什麼話?
曹丞相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不過並不知道小皇子他們還在宮裏,所以還對陸挽棠說道:「現在恐怕一時半會兒的騰不出手來。娘娘莫要著急。」
陸挽棠聽完這個話,頓時就皺起眉頭了:「最近的援兵還沒有趕到?」
這些駐紮在京城附近的軍隊,本來就是保衛京城的安全,現在京城出了事兒,他們理應立刻趕到。
可是現在居然還沒有人到,容不得陸挽棠不多想。
或許這些人早已經投靠了梁郡王,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形。
陸挽棠微微瞇了瞇眼睛,很快心裏頭就有了決定。
曹丞相一看陸挽棠這個樣子,哪裏還有想不明白的,頓時也就嘆了一口氣將實話說了:「這些個大人恐怕也有許多是不想趟渾水想再看看,觀觀的。也有些是被絆住了腳。還有人恐怕也是真投靠了梁郡王。」
不然梁郡王哪裏來的那麼多兵馬?
陸挽棠點了點頭,不急也不躁:「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看看到底誰會先趕到先趕到的,也不給他留下人,本宮只要他在京城外頭駐紮。」
「之後不管是誰,趕到得晚的,一律將首領全部帶到衙門來問話。」
「超過一日還沒趕到的,直接就地斬首。沒收兵權。家眷貶奴籍。不許贖!」
這個時候不想著忠報國,不想著盡忠職守,反倒還要觀觀的,個個都該死。
陸挽棠的意思,曹丞相自然也明白,不過曹丞相還有更多的顧慮。
曹丞相猶豫了一下:「這樣做會不會民心?」
陸挽棠只看了曹丞相一眼:「像這樣賊子野心的將軍。放在哪裏本宮都不放心。」
這些人手上有兵權,那就是最大的禍害。
曹丞相的確沒有陸挽棠這樣的魄力,不過如今陸挽棠既然如此堅決,曹丞相也就被說服。
曹丞相也懶得再多管這些事,乾脆咬咬牙,全部聽陸挽棠的。
曹丞相現在也發現了,陸挽棠雖然年輕,不過辦起事來卻頗有規章制度。
最關鍵的是陸挽棠為子,大局觀卻頗重。
曹丞相嘆了一口氣:「如今這樣的局面,也不知陛下回來之後該怎麼和陛下代。」
曹丞相更想說,如果後日陛下沒有回來,該怎麼辦?
只是看著陸挽棠臉上的疲倦和上的狼狽,曹丞相幾次三番到底沒有將這話說出口。
橫豎還有兩天,先等等看吧。
陸挽棠這頭隨後就被勸說著進去歇一會兒。
陸挽棠進屋之後,就看見蕭承瑞,蕭承瑞立刻就撲了上來
一面歡喜一面有些奇怪:「母妃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
蕭承瑞一直擔心著陸挽棠。
陸挽棠自然也不知該怎麼回答蕭承瑞這個問題,最後就笑了一聲:「母妃理了一些別的事,所以就耽擱了。」
盧國夫人如今也在屋裏,見到陸挽棠的時候,神就有些複雜。
一方面是愧疚,一方面是高興。
盧國夫人當時自然知道陸挽棠說那些話並不是真的那個意思,而只是要讓梁郡王放鬆警惕罷了。
只是盧國夫人自己的選擇卻是那樣——
和陸挽棠深明大義,捨己為人一比,簡直就被比到了污泥里去。
所以現在盧國夫人本就沒有臉面去見陸挽棠。
原本盧國夫人只以為陸挽棠今天是無論如何也回不來了,可沒想到現在陸挽棠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盧國夫人心中緒複雜,所以好半天也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陸挽棠。
反倒是陸挽棠主和盧國夫人請安。
又跟盧國夫人說辛苦了。
差一點沒將盧國夫人愧得抬不起頭來。
最後盧國夫人實在是熬不過心的煎熬:「之前當著梁郡王的面兒,我那樣說——」
不等盧國夫人說完,陸挽棠就已經是一面擺手一面開口,直接就攔住了盧國夫人的話頭:「這件事姨母又何需多說?當時的局勢擺在那裏,我還得謝姨母與我配合,不然又如何能夠瞞天過海保住這麼多人的命?」
盧國夫人實在也是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就索閉口不言,只是一個勁兒的拉住陸挽棠的手,輕輕的拍。
所有的緒都在這個作里了。
陸挽棠如今也實在是有些疲憊,加上失去碧蓉的傷痛,實在也是沒有別的神去做其他事。
盧國夫人當然也是看出來,所以趕就讓陸挽棠歇一會兒。
海棠更是勸著陸挽棠休息。
陸挽棠雖然心頭悲痛,又擔心外頭的局勢,可是也深知自己現在這樣的況實在是不適合熬下去。
所以即便是睡不著,也依舊歪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
只是一閉上眼睛,那些緒就鋪天蓋地的湧上來。
讓陸挽棠更睡不著。
除了想起碧蓉以外,還有后怕,還有委屈。
還有思念。
如果是蕭翀在的話,又怎麼會面臨這樣的況呢?
所以即便是閉著眼睛,陸挽棠還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過陸挽棠即便是如此,還是堅持閉目養神,並不睜開眼睛。
海棠在旁邊看著,本來想拿帕子幫著陸挽棠眼淚,不過想了想也沒上前去驚擾,只是自己也忍不住紅了眼眶,悄悄的拿袖子眼睛。
陸挽棠這幅樣子,蕭承瑞也看得分明。
蕭承瑞竟然也沒有說話,反而是乖乖的跪坐在一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陸挽棠。
蕭承瑞的神說不出的嚴峻和複雜,這樣的神,本就不該出現在一個稚齡兒上。
就彷彿在這一瞬間,蕭承瑞本來就早的心智,又了許多。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挽棠好似終於碎了過去,眼淚漸漸止住。
蕭承瑞這才悄悄的站起來,然後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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