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棠這樣一說,這件事就算是這麼定了下來。
良妃說完了這個事,看一眼長孫婉,算是有些言又止。
可陸挽棠卻像是沒看見一樣,笑呵呵的問起了福慧公主的況。
良妃眼底閃過一失,不過很快卻又恢復常態,只笑了笑:「沒有什麼事兒。如今子是越來越好了。而且如今都會走路了。就是還不太穩當。」
福慧公主這都周歲了,自然是該走得路了。
陸挽棠聽到了這個事的時候,倒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愧疚,不由得道:「委屈了福慧了,竟是沒能好好辦個抓周。」
說起來還是蕭翀的長公主呢。
良妃哪裏是計較這個?當即只是看著陸挽棠笑一笑:「這有什麼?如今忙這樣,一個小孩子家的,一個生辰而已。我在宮裏給抓過了。」
「抓了什麼?」陸挽棠還是疼福慧公主的,只是現在忙起來實在是顧不上,這會兒算是一切事都暫時告一段落,自然就忍不住關心起來。
良妃掩口一笑:「抓了個香囊,捧著啃了半天。看來將來是能斯文一些的。」
陸挽棠一聽這個,頓時也笑了。
長孫婉湊趣說了句:「不定將來繡花或是調香厲害呢?」
「一個公主,倒犯不著學這些,除非是真喜歡。」陸挽棠笑道,看一眼良妃:「可別累壞了。」
繡花費眼睛,調香也不過是個好。
良妃當娘的,聽見這個話,就怕不高興。
長孫婉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說錯話了。
本想湊趣,奈何說了句這個話——
好在良妃不計較這個,當即只是抿著笑起來:「也不要。這樣的事,隨喜歡就是了。我倒是更希是個安靜些的,不然我這個子,可不住鬧。」
長孫婉舒一口氣:「我也見過福慧公主,知道是最心懂事的。將來必定錯不了。」
陸挽棠忽然想起梅妃來:「梅妃這些日子,倒是不見人影了。」
「前幾日,天賜可能是吹了風,有些咳嗽,忙了好幾日,如今還沒緩過來呢。」這個事良妃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當時也跟著心了一回。
畢竟,天賜也是子不太好,三天兩頭的小病,實在是讓人憂心。
「這做了母親,到底是一顆心全在兒上。梅妃從前多不心的子——」陸挽棠到現在還記得當初剛進宮時候,和梅妃一起辦差的況。
於是不由得抿一樂。
又不住慨。
這其中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讓人覺得有些判若兩人了都。
長孫婉也是一笑:「可不是?不過,這樣也好。人嘛,總是要穩重起來。而且一顆心繫在孩子上,也不至於覺得無聊。」
陸挽棠也頷首:「這是,自從瑞兒來本宮這裏,本宮就知道養個孩子是多不容易了。瑞兒還好,畢竟都這麼大了,心也不多。若換是孩子……想想都頭疼!」
陸挽棠說著這話,手卻忍不住落在肚子上,角也微微翹起來:「說起來,也不知是個兒還是個兒子。」
長孫婉笑盈盈的:「不管是兒子兒,必然都是討人喜歡的。」
良妃卻道:「還是生個兒心。」
陸挽棠就笑出聲來:「可見是經驗之談。」
一時之間,屋裏的氣氛就這麼其樂融融起來。
等到蕭承瑞從宮外回來,這幾個人才散了。
蕭承瑞明顯睡得人都迷糊了,見著了陸挽棠,這才著眼睛清醒了點:「母妃做什麼呢?」
陸挽棠就將剛才的事說了。
蕭承瑞嘟:「母妃日裏也不見得管我。」
陸挽棠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這是吃醋了,登時忍不住笑起來:「這是怎麼了?難不我還管了?這樣吧,每日時間也多了,不如我每日再盯著你練一篇字?」
蕭承瑞登時就徹底清醒過來,險些後悔得哭出來。
他堆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母妃懷著孕呢,還是歇著吧!」
陸挽棠登時就笑出聲來,手擰了擰他的臉頰,而後輕嘆一聲,「這些日子也是累著你了。練字什麼的,到也不著急。」
蕭承瑞這才送了一口氣。
陸挽棠看著蕭承瑞,「你想不想去看你外祖母外祖父?有些日子沒去了吧?」
蕭承瑞搖搖頭:「我就在宮裏陪著母妃和父皇。」
他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他不能想著自己。而且他是太子。
自從那次被關在奉先殿一整天後,蕭承瑞是真知道了,自己的份代表了什麼。
陸挽棠心疼他的懂事,勸他:「沒事兒的,去兩個時辰。不打。」
「不去了。讓外祖母進宮吧。外祖父我上朝就能見著。」蕭承瑞還是不肯陸挽棠心。
陸挽棠見他堅持,也就沒再多說。
蕭承瑞反倒是反過來關心陸挽棠:「母妃該好好歇歇。」
陸挽棠了他的臉頰:「好。」
蕭承瑞坐到了陸挽棠的旁邊,輕聲問了句:「母妃,真的不會再有人想造反了嗎?真的能鎮住他們嗎?」
對於蕭承瑞這樣的問題,陸挽棠的頓了一會兒,才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樣的事,誰說得好呢。不過我想,短期之,應當是不會了。」
蕭承瑞看著陸挽棠,忽然問了一個問題:「母妃,為什麼你這樣厲害?」
陸挽棠有些怪異:「什麼?」
好好的,怎麼說這個話了?
蕭承瑞重新問一遍,看那樣子,是認真的。
陸挽棠忍不住抿一笑:「為什麼這樣說?」
蕭承瑞認認真真的舉例子:「每一次,母妃都比他們厲害。而且好像對他們的心思,都了如指掌。」
了如指掌這個詞陪,蕭承瑞說得一臉誠懇。
陸挽棠笑出聲來:「也許是因為,母妃足夠聰明吧?」
蕭承瑞倒是相信這話,隨後眼前一亮:「那母妃覺得我聰明嗎?將來能不能和母妃一樣?」
陸挽棠一下子有點兒不知該怎麼說了。
當然不是因為聰明。
所以,陸挽棠就鄭重了神,看住蕭承瑞,準備好好與他講一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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