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猜測罷了,希是我想多了。」否則,無異於是府里的蠢貨自己引火上。
「要審他麼?」顧伯爺指了指鈞勻老人。
「不會說實話的。」顧雲聽笑了笑,「還是等去鳴雁寺的探子回來再說吧。」
既然是名已久的殺手,普通的刑罰和死亡本只是無關痛的小事。倒是知道怎麼審一個殺手中的老手最有效,不過這鈞勻老人都已經這把年紀了,難得人還有點意思,顧雲聽是真的不想為了這事手審他。
書房外有家丁稟報,說是老太太來了。
顧雲聽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實在有些頭疼。
好像,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原來的顧雲聽本人了,所以這些人做的事總會影響到的緒,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徵兆。
顧老太太是自己來的,只帶了兩個婆子,也都被留在了院門外。
「顧月輕呢?」顧伯爺皺了皺眉頭,但面對老太太,還是克制住了不悅和怒氣,無可奈何地問。
「你說月兒應該在哪裏?」顧老夫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手中的拐杖砸在地上,「哐哐」地響著,另一隻手指著顧伯爺罵道,「顧秦,有你這麼當爹的嗎?!嫡親的兒了委屈被打那樣,別說是去看一眼,連幾句話的安都沒有,反倒還讓登門來找你?你有點人麼?!」
「祖母嚴重了,昨晚花廳里您老人家也在場,二姐姐究竟有沒有委屈您也該是清楚的。」顧雲聽幽幽地道。
「我清楚什麼,哪點說錯了?你自己也說了家裏人都不知道你識字!不知者無罪!」顧老太太梗直了脖子高聲反駁。
可是這種時候,越是大聲就越顯得心虛,需要用聲音來給自己壯膽。
也是怯。
顧雲聽嗤了一聲,「那您是覺得,陛下冤枉了,哪句話說錯了?祖母別糊塗了,這祁國的天下姓楚的,總不會您以為我們長平伯府的人,都是九命貓變的不?就算你們看不慣我,也別拖著整個長平伯府陪葬。」
頓了頓,見老太太發愣,冷笑著道,「沒人說顧月輕的罪名是欺君,但是這件事上一點都不委屈,就算陛下不發落,回了家挨打跪祠堂怕也是省不了。欺君放在上是死罪,放在我上一樣也是。」
「祖母您可也是長平伯府的老夫人,總該知道如果家裏有人犯了欺君之罪,長平伯府會是什麼下場。那些話別人說也就罷了,顧月輕說,就是拿整個長平伯府的命去填一個『魁首』,洗的名聲。我問你,顧月輕幾歲了?長不長腦子?」
「是不是覺得自己和四皇子訂了親、了準四皇子妃就不需要顧家了?好,就算打的是這個主意,是個傻子嗎?沒有長平伯府,怎麼在四皇子的府里立足?靠的才華還是靠的臉?我顧家養出來的到底是才還是花魁?!」
顧雲聽大概長這麼大,前後加起來也算是兩輩子,頭一回一次說這麼多話,還越說越來氣。
這麼些年來,顧秦和顧川言父子兩個為了保住這個家,戰戰兢兢,一個把自己磨得差點沒了稜角,另一個心裏懷著凌雲之志,卻不得不裝紈絝,在酒里虛擲人生,可結果呢?
總有人在背後輕而易舉地毀掉他們所有的忍與籌劃!
這些人別是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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