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有打鬥的痕跡,但那軍統領也說過,刺客剛闖時,楚凌霜曾和他過手,後來刺客逃了才追出去的。不過沒過多久軍和暗衛就到了,那麼打暈侍、帶走兩位娘娘的人又是怎麼進來的?
「五公主和刺客手的時候,你看見了麼?」顧雲聽在屋裏踱了一圈,問那驚魂未定的宮。
宮怔怔地點了點頭。
「後來刺客是怎麼逃出去的?」
「從那扇後窗跑的,」宮指了指角落屏風后的窗戶,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那時候屋子後面還沒有安排守衛,最近的一隊軍是在那邊那棵樹附近。」
窗外的守衛一直盯著們,顧雲聽倒是渾然不覺,只是順著手指的方向去,這院子與命婦居住的地方有所差別,屋子後面還有一個後院,而那棵樹正好在牆角方向,後院裏有竹有井,視線並不開闊。
「那後來那個刺客往哪邊逃的?」
宮婢思索了片刻,有些不確定地指了指另一個方向:「當時五公主是像這邊追的,應該……就是這邊吧……」
「為什麼說是應該,不能確定麼?」顧雲聽追問。
「當時奴婢和兩位娘娘都在茶桌那邊,被屏風擋住了,沒有看到此刻是往哪邊逃的,不過皇後娘娘追五公主到窗邊的時候,正看著這個方向,五公主的聲音也是從這邊傳來的,所以奴婢猜想應該不會有錯的。」
屋子裏的人趕到窗邊時,都只看見了楚凌霜,也就是說,當時除了楚凌霜,沒有人看見刺客的去向,又或者楚凌霜自己看見的也不是真正的刺客,畢竟隔著一扇屏風,如果對方早有安排,那麼梁換柱也不難完。
「後來呢?」
「奴婢剛到窗邊,暗衛就來了,然後皇後娘娘就讓他們追過去幫五公主,皇太后了一點驚嚇,所以娘娘就和奴婢一起安,後來,娘娘吩咐奴婢去柜子裏取安神茶泡給皇太后,接著那個怪怪的『五公主』就忽然出現,把奴婢打暈了。」
「當時可有聽見娘娘們說過什麼?」
「就是一些相互安說五公主武藝卓絕不會出事的話,沒什麼特別的,後來奴婢暈過去了,就不知道們有沒有再什麼了。」
顧雲聽垂眸沉半晌,笑了笑,道:「打暈你的人手法並不高明,姑娘還是先去歇息一下吧,這裏的事就給軍去查。」
手刀多半砍在後頸,離神經太近,若是控制不好力度,很容易導致缺氧。雖然這宮婢看起來除了懵了些之外也沒什麼異樣,不過安全起見,還是多休息為妙。
何況旁邊跟著這麼一個人,查起線索來總是有些不大自在。
侍在宮裏待了幾年,能安然無恙地活下來總也有些過人之,察言觀也算是一流。雖然還有些猶豫,可眼下的主子都不在,除了相信顧雲聽也沒什麼別的辦法。
統領還沒回來,顧雲聽在屋子裏環顧四周,視線掠過木床踏板前的一張氈子,心中驟然升起一種違和。
氈子上有未乾的茶漬,卻在邊緣戛然而止。
所以,在茶漬沾上去之前,這張氈子並不是放在這個位置的。屋子裏的人沒理由刻意拖這張氈子,除非,他不得不這麼做?
顧雲聽怔了怔,有目的地掃過整個屋子的地面,果然在另一側耳房的床榻前找到了可以銜接的水漬。一顆還潤的棗滾落在床腳邊,更是可以證明這茶漬出自傍晚的茶羹。
軍統領的腳步聲匆匆趕了回來:「三小姐,事已經吩咐下去了……可審問還需要不時間,說句晦氣的話,末將只怕我們等得,娘娘們等不得啊!三小姐可還有別的什麼法子,能找到娘娘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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