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我還沒來得及，娘娘就已經回去了。命我前來了結此事。」

「軍里的人分明都是由他們的副統領調度，你又是什麼人？」男人審視著顧雲聽，卻沒立刻否認話里的真實。

「軍都是聽命於祁國皇帝的，娘娘這般謹慎的人，怎麼可能對一個倒戈的兵深信不疑？」

顧雲聽說著，又取出了一個小腰牌，是從皇后屋中那個宮上順來的，各宮同等職位的手令都相同，這些人刻意選在鳴雁山上手，自然是因為宮守衛更嚴，不便手。宮中的暗衛里不是沒有高手，這些人想不聲地進出宮闈，很難。

所以顧雲聽賭的是，他們沒有見過他們主子邊的。

那位「娘娘」既然如此多疑，肯定會留有後手，這一點，就算存疑，那位娘娘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折返回來，和當堂對質。

「我在宮中的份是娘娘邊的，手牌為證，如何作假？還是說，兩位希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我家娘娘姓甚名誰，什麼份？」

顧雲聽說得雲淡風輕，半點都不顯得心虛。

兩個男人一怔，自然不敢冒險。可轉念一想，又察覺出幾分不對勁來。兩人中較沉默的那人狐疑地瞇起眼，聲音中冷若冰霜，著危險：「既然你是我們這邊的人，就該知道這三個是什麼人，又為何當著們的面，說出主子的份？」

他頓了頓，冷笑了一聲，「姑娘這般做法實在多次一舉，倒像是為了讓我們相信你的說辭，故意點破的一樣。」

夠機警的啊。

顧雲聽心中腹誹，換了一副輕蔑的目，反相譏：「我實在想不到，我們家娘娘手下會有這麼遲鈍的蠢貨。娘娘所走的每一步都十分謹慎，寧可繞個彎子都不會暴自己。倘若我是外人，又如何能知道的份？」

被人制可不好，要想繼續下一步計劃，還得反客為主才行。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娘娘從來都不會輕信什麼人，所以我知道你們不清楚的事很正常，同理，你們和娘娘之間商定的事，我也未必就知道。同在一個主子手底下討生活，竟連主子的脾都不清楚，我還真要懷疑你們是被人冒名頂替了。」

「我們一直都在這裏，如何被人頂替？」

「這可不好說，還請二位自證清白，我才能放心轉達娘娘的新命令。」顧雲聽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演得倒是真。

那兩人手中的確有令牌，他們的作流暢，不似作偽。顧雲聽不認得這牌子的出，所以只略瞥了一眼，做出一副不耐煩的神，並沒有細看，就敷衍地點了點頭，道：

「你方才問為何當著這大祁太后、皇后的面，說出娘娘的份？」顧雲聽輕嗤了一聲，笑得有幾分薄涼，是山神都鎮不住的魑魅魍魎，「自然是因為等天亮之後，們就會如這些棋子一樣，再也沒機會把真相說給別人聽。」

「什、什麼意思？」男人們一怔，有些詫異。

「聽不懂？」顧雲聽揚了揚眉，也表出了些許詫異，「娘娘不準備留們的命了。」

一個男人皺著眉頭：「可是主子離開之前才吩咐過，不能們。」

「兄弟，你是傻麼？娘娘為何要留著們的命？自然是為了藉由皇后的口，煽鎮國將軍府起兵謀反，是不是？可眼下有了更好的辦法，又何必還要用這種冒險的法子？」

顧雲聽諷刺地笑了笑，才又解釋道，「娘娘是擔心們為了活命，先假意答應，然後回到京城向祁國皇帝通風報信，有老太後作證，祁國皇帝肯定會相信們的說辭，如果真的下令徹查，或者索對有可能做這些事的人斬草除，豈不是引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