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解,顧雲聽抿了抿角,解釋道:
「軍的諸位中有一人傷了左、一人傷及心脈,你二人行不便,就跟著娘娘們行。其餘的七人,跟著曲先生裝作對方的人,在道中搜捕我們的下落,就稱是軍打傷了你們,帶著三個人闖進杜門去了。那些殺手定會往杜門裏追查,你們則藏在死門的道里,等他們進杜門,再從這條路折返。」
「好!事不宜遲,小人這就去佈置了。」曲州向眾人一拱手,道。
他也不多想,只服從命令就是了。
「早去早回。」顧雲聽點了點頭,沒有留他,又轉著軍中佩了殺手頭目腰牌的伍長,另外囑咐了幾句:
「這些殺手之間的暗號各不相同,只有頭目知道,別人都不清楚,所以,如果有人問起,諸位務必裝得像一些,講話時理直氣壯,不要心虛,如果對方得覺得自己答不上來,就把『嫌疑』推回他們上。諸位都是聰明人,這一局能不能贏,就看各位的演技如何了。」
眾人:「……」
如何把謊話說得可信這個命題……
總覺得這位大小姐是在教他們怎麼做惡人。
「可……這個辦法,有兩個破綻……」
皇後娘娘提著一口氣,說話都十分吃力,後面的話也就說不出來。顧雲聽怕說話費神,不利於傷口,就不敢讓多說,截斷了後面的話,道:「所以只能說是賭一賭,至短時間,這已經是最有機會的辦法了。」
的確,就算有人引導,可保險起見,對方仍然會搜查其餘幾條道,這也是顧雲聽要將半數殺手分散在各條道中的原因,但是對方未必不會搜索死門,這是其一;第二,從流箭的數目上看,山頂對方的人不在數,就算對方相信了們在杜門,也未必不會留人在山裏。
再悲觀一點,或許山外面也會有人把守,那麼他們就是翅也難逃。
當然,顧雲聽不可能明知有破綻而不去彌補,不過這是的事,不必多說。
「有人下來了。」
自發在口風的軍遠遠地瞥見黑暗中幾點火,連忙回稟。
「賭一次吧,母后,兒臣扶您進去。」
楚凌霜垂下眼睫,忍著腳上的傷痛扶著石壁站起來,彎腰去扶皇后,卻被太后攔住了:「你自己都站不穩了,還逞什麼強?皇后這裏有哀家,你們摻著那位將士就好。」
顧雲聽從地上拾了幾還沒燒過的乾柴,拉過楚凌霜沒傷的手架在自己肩上,又讓那個左腳瘸了的軍扶他重傷的同僚,等他們和兩位娘娘都進了道,才回頭餘下的七名軍道:
「諸位小心,如果實在瞞不過,保命要。」
保自己的命。
畢竟其實誰都不必為了無關之人的命買單,要是他們自己能活著出去,也不錯了。
軍們沉默著沒有說話,各自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人皮面,塞在襟口,持刀準備起來。
「你撿這柴做什麼?」楚凌霜邊走邊問。
「放火。」
顧雲聽淡淡地道。
如果讓別人點火也算是間接放火的話,這都是今天放的第二把火了。
這一天還不到寅時。
顧雲聽薄微抿,苦中作樂倒也覺得有幾分好笑。
只希不會再有第三把火了,要不然玩火自焚,指不定說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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