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些人多多都負了傷，顧雲聽就知道應該走不快，好在那風的軍只是遠遠看見了火就稟報了，所以直到們走到道中間的岔口，後面也還沒有人追來。

曲州已經安排好了道中的事，正站在生門通往道口的石階上，見到顧雲聽等人進來，便抬手拍飛了上面並不實的石板。

火立刻將整個黑漆漆的照亮，太后吹熄了火摺子，連忙按照顧雲聽所指的方向扶著皇後進了死門。

通往死門深的路上有一塊突出來的巖石，如那山出口的隙一般，可以阻擋視線。顧雲聽將們安頓在巖石之後，將腳下容易著火的稻草踢遠數米，叮囑道：「你們就藏在這裏，不要出聲。」

「你不和我們一起？」

楚凌霜愣了愣，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顧雲聽還沒有和殺手調換服，眼下穿的還是自己那一染了的絳紅長衫。

那個在生門的殺手已經被火焰吞噬，完全看不清他上的服飾，可是楚凌霜記得進來的時候，火摺子之下那個人上服是黑的。

是這些江湖殺手的服。

「當然不，」顧雲聽莞爾一笑，「等外面沒人，你們就往外走，隨機應變即可。」

「你告訴我，我們五個『老弱傷殘』，怎麼隨機應變？」

楚凌霜有些煩躁，說話也兇。

但卻是好意，因為很清楚顧雲聽不會在這種時候拋下們，除非，這傢伙是想以做餌。

「如果順利的話，我和軍很快就會追上來了，不用太擔心。」

顧雲聽嗤笑了一聲，回頭瞥了一眼死門道中的形。不遠躺著一個穿著軍服的殺手，腳朝外、頭朝，是要向死門裏逃跑的假象。

撿起隨手擱在一旁的火把，去生門方向借了火，又和曲州說了一句「小心」，然後回來將燃燒著的柴火擲進了死門。地上有稻草，火即燃，那殺手前數尺之立刻被火舌圍捲起來。

顧雲聽確定了只要楚凌霜們不主面，從外面看就看不見們的影子，才如法炮製，在通往驚、傷兩個門的道里點了火，才安心地靠在岔口的石壁上，靜靜地等著後的殺手追來。

死、驚、傷三兇門都有機關，只要營造出有人慌不擇路想逃進這三門、卻誤了機關的假象，道中又起了火，那些人多半就不會再進去搜索。到時候由顧雲聽出面作餌逃杜門，對方才會真的相信。

對方的人手雖然多，但也不至於用之不竭，一部分人在山神廟鬥折損，一部分人要留在寺中策應那個幕後的「娘娘」，最後分了一部分人出來追捕們，這三分之一的數量本來就不會太多，否則只憑和九名軍的本事，也不可能從箭雨中而退。

何況，大多數的人要追進杜門裏搜查，而山崖上、山門口都要留幾個人，難免就要把人分散開。只要分散開了，憑和曲州，就能放得到。

所以，希一切都能順遂才好。

……

大概是半刻鐘不到的工夫，後的道里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來的人不，顯然，是時候了。

「人呢？」有人急切地問。

道仄，回聲很重。空靈而重重疊疊的回聲尚未落下，接著就傳來了曲州同樣急切的聲音：「往杜門去了！有個人手很厲害，我打不過！來了幾個弟兄？夠嗎？」

先前那人顯然信了，急匆匆地道：「杜門有機關，夠了！走！別等們清楚機關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