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沿山谷的不遠一字排開，而命婦與宮人的院子相隔甚遠，從山神廟上看過來，從火上是能大致分辨出方位的。所以，寺中起火后，那個黑袍人匆匆忙忙地就走了，這就說明那個時候應該在寺中。如果軍救火救人時清點人數，發現失蹤，所做的這些就都沒有意義了。」

顧雲聽又道，「另外，沒有人會在乎一個尋常宮的去向，這麼急著回去，恐怕的份不會太低。」

「原來是這樣。」楚凌霜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不過鳴雁寺里的那把火起的也真是湊巧，要不是這樣，只怕我們還在神廟裏僵持著呢。」

「……其實也不是巧合。」顧雲聽有些心虛，小聲地問，「倘若是有人為了救太后和皇后、公主，急之下才放的火……你看能酌免罪麼？」

楚凌霜：「……」

就該知道！

這世上哪兒來那麼多巧合！

「不對啊，你在山神廟附近，來回也沒有那麼快的，你怎麼放的火？」

顧雲聽瞥了一旁的曲州一眼，訕訕地笑道：「有幾個不願意姓名的好心人……幫我點的火。不過是我的主意，作為主謀，們我脅迫，應該不會被問責吧？」

「……如果沒有傷到什麼人，就沒事，還算是大功一件。要是傷了人，那功過相抵，應該也沒事。」楚凌霜擰著眉頭，「嘖」了一聲，意味深長地向邊的兩名軍，「不過，這件事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

這二人是一路跟著顧雲聽從鳴雁山出發去山神廟、又跟著回來的，自然明白五公主的意思，連忙表示道：「卑職顧小姐救命大恩，自然不敢胡言語！」

曲州也在及楚凌霜視線的瞬間表示：「小人本來就是顧姑娘這一邊的人，更不可能告了！」他何止不會告，還要幫著瞞得死死的，畢竟他是在山谷里看見過曲雙的人。

這件事估著就是他自家掌柜親手幫人放的火，他怎麼可能讓這事兒宣揚出去！

……

臨近鳴雁寺門口時，曲州因為份不便，所以自行離去了。

話分兩頭，顧雲聽等人剛回到寺中，就被軍統領留下的人請到了另一座乾淨的院子裏，卻不見太后和皇后的影，只有一種驚魂未定的後宮眷，在各屋裏平復緒。

軍統領將人安頓在一間禪房中，揮手喚來醫替楚凌霜診斷。他意有所指地看了顧雲聽一眼，後者會意，隨他走到了無人的僻靜之。

「怎麼了？」

統領猶豫了片刻，道：「末將是想問，帶走娘娘們的究竟是何人？聽皇後娘娘邊的宮說，當時帶走娘娘們的，是五公主？」

「對方的人都準備了人皮面，五公主追著刺客出去后不久就落了對方的陷阱，沒機會回來帶走兩位娘娘，也沒有理由。」顧雲聽想了想，又問，「說起來，山神廟方向的響箭放了好長時間軍才出，是寺里出了什麼事耽擱了？」

「嗯，娘娘們先前住的院子起了火，火勢太大，一時撲不滅，軍的一部分人都在救火。」

顧雲聽愣了一瞬，們進來時，那院子方向的火已經熄得差不多了，屋子也被燒得禿禿的。

「有傷亡？」

「這事說來也奇怪，這火燒得無緣無故的，起火的地方明明離屋子有些遠，偏偏等快燒到了屋子才有軍發現。」

統領皺著眉頭，道，「那時候已經撲不下來了，不過當時軍救火的時候，分明確認過屋子裏的人都已經沒人了，可是獻貴妃和敬妃娘娘，和們院子裏的宮娥卻都不見蹤影。等到軍去找時，又發現們都被困在了屋子裏，不過被人迷暈了，所以才一直沒有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