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息怒啊！這鸞姑娘平日裏對您盡心儘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是犯了什麼過錯，小姐罵過罰過也就是了，何必要趕走呢？」

婆子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卻也小心地跟著勸了一句。小鸞姑娘平日待們不薄，們冒著被小姐遷怒的風險，也還是想再替求求的。

小鸞的房間並不大，四個人僵持著就稍有些擁了，屋外也有幾個裝作過路的丫鬟婆子，未得小姐吩咐不敢擅自進來，仍有些不忍心地遠遠觀著，長了脖子窺探著房間里的況。

「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地都不去做事，圍在這裏看什麼呢？」

屋外傳來方鶯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遠，可卻是朝著這邊來的。

為數不多的婆子們立刻給方姨娘讓了一條路出來，垂首不語，足夠尊重。

這也沒多日子，方鶯就已經在府里立了威，各都井井有條，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

顧雲聽收拾了心，抬眸向，客氣地笑道：「姨娘下有方，父親將家裏的事給你打理，果然沒選錯。」

「三小姐就別取笑妾了，妾不同琴棋書畫，也不懂什麼歌舞，只有打算盤記賬這些事上略比別的姨娘多知道一些，能替府里做些什麼，已經是妾的福分了。」方鶯笑著，又狀似不解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啜泣的小鸞，問，「這是怎麼一回事，鸞姑娘怎麼跪著？」

顧雲聽挑眉，瞧見綺羅正躲在門邊，小心翼翼地往屋裏打量，對方氏的來意就清楚了一半。還想著怎麼自從進了院子以後就沒看見綺羅的影子了，原來是搬救兵去了。

小報告不就是打的麼，這會兒看見顧雲聽要趕人，又兔死狐悲，覺得憐憫了？

顧雲聽想著，笑了笑：「姨娘誤會了，不是我讓跪的。不過你來得也巧，我正想派人帶這丫頭去找你呢。」

「找我？」方姨娘似乎越發聽不懂了，「小姐是有什麼吩咐，要小鸞姑娘轉達？」

「吩咐倒也談不上，只是想麻煩姨娘替小鸞找個好去。」

方姨娘怔了怔：「去？鸞姑娘是做錯了什麼事嗎，小姐怎麼不要了？」

「是做了一些錯事，我是不敢再留下了。不過畢竟主僕一場，還姨娘多替費些心思，別讓被什麼豺狼虎豹給騙了去。」

顧雲聽是打定了主意要送人走的，便不給方氏等人留什麼勸說的餘地，攥著小鸞先前呈上的信紙，徑自去了顧伯爺的書房。

「這封信，父親解釋一下？」

顧雲聽將信紙折一個薄薄的方形，到了顧伯爺手中。顧秦有些茫然，看著信上的字跡，若有所思地問：「這是從哪裏來的？」

他顯然認識這種字跡，至見過。

「您先解釋印章，我再向您說明這信的來龍去脈。」

顧雲聽彎了彎角，卻沒什麼笑模樣。

人心隔肚皮，只希不是所有人都刻意瞞著什麼要的大事才好。

「印章我一直放在這書房裏，平日裏進來的人不，誰都有可能拿到，」顧伯爺皺了皺眉頭，「上面說的毒香，可知道是什麼了？毒解了沒有？」

「解了，我暫且還不知道是什麼香，不過藥效與失魂散相似。我運氣不錯，遇到一個神醫。」顧雲聽隨口道，「按您這麼說，這或許是府里的某個人所為？」

顧伯爺沉片刻，道：「也未必，書房平時都沒有上鎖，如果對方的輕功足夠好，想避開護院耳目潛進來也不是不可能。這封信，你是從哪裏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