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事因為沈長安研製而出的葯,暫且告一段落,孫強及時的前來接手後續的事,沈長安終於得以,能夠不再忍這嚴寒,回到永安城裏去了。
只不過事如果一直順利就好了,可偏偏,命運卻總是捉弄人的。
沈長安看著手心咳出來的,從手鐲里取出了溫度計給自己量了一下溫,而後又取化驗,最終的結果,讓呆愣在了原地。
「長安丫頭,怎麼還沒收拾好?大家可都在等著你呢。」
帳篷外面傳來的老將軍笑著催促的聲音。
沈長安合攏了一下手掌,回應道:「發生了一點事,再等一會兒。」
說完,沈長安趕將手心裏的洗掉,而後又取出酒在帳篷里到噴灑了一些,又給自己消了毒,這才取出了司北辰的人簡單製作的口罩,走了出去。
「長安丫頭,你怎麼一酒味兒?還有你這打扮?我們是回城,又不是去給病人看病,你這是做什麼?」
老將軍看著沈長安的一裝扮,疑了起來。
沈長安搖搖頭,「老將軍,我不能回永安城了。」
「什麼?」
老將軍愣了一下。
司北辰就站在一旁,聞言上前一步,想要去沈長安,卻被後者避了開來。
「我染上了病,需要治療,不能回永安城。」
沈長安沒有瞞,直接把自己的檢查結果公佈了出來。
其實自己染上病這種況,沈長安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之前沒有徵兆,反而臨到頭了,卻突然發現,還真是夠捉弄人的。
在發現的第一時間,沈長安沒有選擇瞞,因為也沒什麼可瞞的,初代的治療藥已經出現,如果還要故作矯的瞞,才是真的折騰人。
但就算如此,得知了這個消息的老將軍還是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義父!」
司北辰牢牢的扶住老將軍。
老將軍擺手,「我沒事,我……我也留在這裏,陪著你。」
「不用。」沈長安堅決道:「永安城需要老將軍坐鎮。再說了,我自己就是大夫,葯也已經弄出來了,你們且先回去,過不了幾日,我好了,我也就回去了。」
沈長安說的是『你們』,指的是司北辰和老將軍兩人。
看出我的打算了。司北辰眼神暗了暗。
「可是長安丫頭,你辛辛苦苦在這裏與病魔作戰,如今你自己病了,我們卻要離開,你這是讓你自己對我們寒心啊!」
老將軍上前一步,不顧沈長安的後退,一把拉住了的手,「長安丫頭,不管你怎麼說,我一定要留在這裏,你庇護了染病的百姓,我作為將軍,庇護你。」
「……」
聽到這句話,說不是假的,但沈長安卻不可能真的應承下來。
最終,老將軍還是走了,司北辰也沒有留下,一行人來的時候,沈長安就在這裏,現在他們走了,沈長安還留在這裏。
「沈太醫,請進來吧。」
孫強上前,恭敬的對沈長安說道。
若說以前的孫強還有三分因自己年長對沈長安有些拿喬的話,現在他就完全沒有這個想法了。
自古,達者為先。
沈長安親自來到這裏治病救人,就這樣的神,值得每一個人尊敬。
孫強將沈長安請進帳篷后,將按照沈長安的配比的藥遞給,看著喝下去后,就時刻張著,只要沈長安出現任何不良的狀況,他就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然而,一刻鐘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
「孫大夫,再給我一份葯吧。」
沈長安開口,打破沉默。
從孫強哪兒回來之後,沈長安再次咳出了一口,毫不猶豫的取出膠囊倉開始檢查自己。
藥喝下去,絕不可能半點反應都沒有。
檢查的最終結果,同沈長安設想一般,有效果,但是卻不大。
沈長安再次服藥,躺進膠囊倉關注著自己的數據,這才發現,藥,確實是殺滅了一些病菌,但病菌的繁衍速度,卻超乎想像。
若說尋常人的病菌,最多三份葯,堅持五天沒有不適,那就治療完了。
可沈長安這個,病菌繁衍速度過快,哪怕是一個時辰左右喝一次葯,都完全來不及。
的,正在以比一般病人迅速好幾倍的速度衰退著。
砰!
沈長安剛收完膠囊倉,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病痛的折磨下,哪怕是在夢裏,也並不好,恍惚之中,能到有人在照料,可眼皮就是很沉重,怎麼也睜不開。
好不容易蓄了一些力氣,了。
「說什麼?你要說什麼?」
一道悉又獷的聲音傳來。
沈長安喃喃道:「酒……酒……消毒……」
「酒?什麼毒?你想說讓我記得酒消毒是吧?你放心,你傳染不了我的。」
聽到這個篤定的語氣,沈長安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徹底的失去了所有覺。
……
「怎麼回事?葯怎麼會不起作用?」
司北辰一氣勢宛如烏雲頂,座下面前正跪著瑟瑟發抖的孫強。
孫強抖了抖脊樑,慄道:「回稟王爺,這……這……我也不知道啊,葯是按照沈太醫的配方配的,我不敢工減料的,可是卻沒有半點反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廢!」
司北辰抬起腳就要踹,卻又想到什麼,放了下來,「孫大夫,你也一把年紀了,家中也有年的兒,長安何嘗沒有父母?的父母,也只有一個可以依靠,還請你一定要救。」
「王爺,我……」孫強哭喪著一張臉,搖頭說道:「我若能救,我豈會坐視不理?可是沈太醫衰弱的速度太快了,若是尋不到雪蓮心,那誰也沒有辦法的。」
「雪蓮心……是什麼?」
司北辰抓住了一縷頭緒,追問道。
這也不是大,司北辰追問,孫強也就說了出來。
「雪蓮心是傳說中的聖葯,唯有九尺寒冰天,有緣人才能在山裏找到。據說雪蓮心並不生長在境,而是在外邦邊境的九曲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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