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早飯,沈長安便牽著沈紫藤朝著戶部而去。
昨晚沈長安留宿在宮裏的事,想要打聽輕而易舉,而今天又帶著一個小姑娘來到了戶部,可謂是震驚掉一群人的下。
當即,關於沈紫藤是不是沈長安親生兒的流言,猶如了翅膀一樣漫天飛舞。
不過礙於張玨已經進了天牢,整個戶部當屬沈長安職最大,加上平日裏的威嚴猶在,所以倒也沒人敢在面前說三道四。
順帶著,對沈紫藤也友善起來。
在戶部待了一上午,理完了事務后,禮部徐德明派人來傳話,要約沈長安下午一敘。
和徐德明見面多半是要商議學院的事,極大可能還要去一趟城郊,帶著沈紫藤不太方便。
沈長安便只好在午膳的時候,對沈紫藤商量道:「紫藤,下午安姨帶你回家,你待在家裏一會兒,天黑之前,安姨就來接你,好不好?」
「回家?」
沈紫藤下意識抗拒離開沈長安,但聽到『家』這個詞,還是更為好奇。
「是安姨的家,家裏有安姨的父親和母親,他們也會對紫藤很好,如果紫藤願意,那也會是你的家。」
沈長安手著沈紫藤的頭頂,見沉默不語,繼續說道:「紫藤要是擔心的話,也可以去紫藤苑,我會在天黑之前回來的。」
昨天在沈長安給沈紫藤取了名字之後,那無名宮殿也有了名字——紫藤苑。
「……」沈紫藤微微搖了搖頭,「去,家。」
「好。」
沈長安出一個笑容來。
著,沈紫藤也有樣學樣的笑了起來。
吃過了午飯,沈長安便帶著沈紫藤回了家,沈從濤難得的出門買書去了,柳氏正在家裏刺繡,突然看見沈長安帶著一個孩回來,震驚得不行。
「娘,這個孩子……」
「是你的?」
柳氏張口就說道。
沈長安趕忙擺手:「不是,是……總之,你一聲姥姥,是可以的。」
見沈長安比劃了一個手勢,柳氏頓時明白沈紫藤是誰的孩子,但這個震驚卻也不小。
「孩子,我是你的姥姥,你什麼名字啊?」
儘管不喜歡沈息雲,但柳氏作為長輩,還是喜歡孩子的,當即便對沈紫藤悉心問道。
沈紫藤怯怯的看了一眼沈長安,這才回答道:「姥姥,我,沈紫藤。」
「沈紫藤,紫藤花,好名字啊。」
柳氏手了一下沈紫藤的頭頂,臉上的慈掩都掩不住,「什麼時候,長安你能生一個孩子,為娘就……」
「娘……」
沈長安無奈的打斷了柳氏的話,將沈紫藤放到了邊。
「紫藤乖,在姥姥這裏玩會兒,安姨天黑之前就回來接你。」
「嗯嗯,天黑之前。」
沈紫藤牢牢的記住了這個時間點。
「嗯,那我走了。」
沈長安笑了笑,轉走出了門。
卻不知,離開的瞬間,沈紫藤還笑著的小臉頓時垮了下去。
「哎呀,紫藤怎麼了?捨不得安姨嗎?沒事的,還有姥姥在呢,姥姥陪著你。」
柳氏拉住沈紫藤的小手,招呼著丫鬟一起過來陪沈紫藤玩遊戲。
沈長安出了家門后,逢夏便跟在了的邊,主僕二人一同朝著禮部而去。
禮部大門口,徐德明已經等候多時,旁邊還停著一輛馬車。
「沈大人可算來了,昨天舊學堂的桌椅已經盡數搬進去了。」徐德明對沈長安彙報道。
沈長安詫異,「那麼快?」
「是啊,剛好遇到有人退單子,木材行的人就直接挪過來了,順勢我還砍了好久的價格呢。」
「那可太巧了啊。」
沈長安笑著,在逢夏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徐德明駕著馬車,繼續說道:「是啊,現在舊學堂已經煥然一新了,就等著你今天驗收一把,我們再選個吉日,就可以開學了。」
聽著徐德明歡快的聲音,沈長安臉上也浮現了笑容。
這只是第一座男混合的學院,以後還會推出第二座、第三座!
沈長安相信,萬事開頭難,那之後,就會順利很多的。
這次坐著馬車,不再半路下車再步行了,拓寬了道路后,馬車暢通無阻,一路就可以到學院的門口。
沈長安被攙扶著下了馬車,看見門口的況,建議道:「可以在外面圍上一層護欄,讓能夠坐馬車前來的學生,馬車可以得到統一的規劃,不至於東停一下西停一下。」
「這主意好啊。」
徐德明向來是想到了就要落實,當即就拿出了一個樹枝,開始在地上規劃起來。
沈長安則開始四看,還缺什麼東西。
這麼一番看下來,還真的被沈長安發現有好幾樣的東西缺失,例如教案臺,還有學子們課餘時間的活範圍……
「這幸好我找了沈大人你來親自驗收,否則由我看來,就是什麼都不缺了,就缺學生和先生了。」
徐德明了額頭冒出的汗水,笑著說道。
沈長安也拿出手帕了汗水,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又看了一下學堂的朝向,陷了沉思。
「沈大人怎麼了?」
徐德明看沈長安不說話,好奇的問道。
沈長安指了指天空,「徐大人不覺得,現在才不過四月,就已經如此炎熱了嗎?」
「季節不是一向如此嗎?」
徐德明沒有反應過來沈長安的疑。
沈長安更加仔細的說道:「最為炎熱的天氣,是在六月到九月,如今四月的天氣就已經讓我們大汗淋漓了,如果學子們再這樣的環境下,還要同一室,豈不是太過難捱了嗎?」
「可是……」
徐德明想說寒窗苦讀,不就是這般嗎?
而且以後科舉,還得忍飢和孤獨,在一個考場里苦苦堅持,如今不過炎熱而已,又有什麼可抵不了的?
但是這些話在即將說出口的瞬間,徐德明一下收斂了回去。
「沈大人的意思是,今日不同往日,得創造更好的學習環境?」
「是這樣,卻又不止是這樣。」
沈長安更為細緻的說道:「為什麼大家都知道讀書好,但卻說不出好在哪裏?只曉得朝為這一條出路?無非是並沒有深的了解到讀書的好,所以認為,以後不做了,就不讀書了,好好的耕種糧食莊稼,也是一條出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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